顧安冉走後,十一看了一眼莫雲琛,“冉冉走了,你不許欺負我。”
莫雲琛回看他一眼,將着十一的人拎起上樓。
十一就知道顧安冉一走,莫雲琛就會欺負他。他好難受圍!
“把衣服換了,我們出去。”莫雲琛說道。
十一被莫雲琛放在地上,他雙目一亮,扭頭看向莫雲琛羿。
“你說真的嗎?”
“恩,換衣服。”
出去逛逛,並非跟着顧安冉,這窩在家裡和十一大眼瞪小眼,還不如去市區逛一圈,或許湊巧遇到顧安冉和葉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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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葉父趕出葉家後,葉奚很少回市區。
她回了幾次,都是匆匆地過來,沒有好好地在這裡逛過。
她恨不喜歡a市,但是偏自己是這裡的人,媽媽還在葉家,就是想脫離開a市,不得只在郊區呆着。
a市越來越發達,以前她和顧安冉逛的商場又經修改,現在裡面變得更大更繁華。
這次兩個人說好散心和玩鬧,所以顧安冉和葉奚都沒有提過去或者現在不開心的事,專注在逛街上。
她們很早就認得,一起讀書一起逛街,現在重複着過去的事。
二個人一直從早上逛到下午,買的東西不少。
顧安冉刷的是莫雲琛的錢,葉奚出來前,拿了自己老公給的錢。
這女人用男人的天經地義,而且花起來更是開心。
買的衣服也不止是自己的,成了家有了小孩,更多的會將心轉移到孩子和莫雲琛身上。
小奚很喜歡童裝,顧安冉在給十一挑選衣服的時候,她瞧着每件都好看。
“小奚,你該生個了。”顧安冉笑着打趣道。
小奚臉一紅,笑着點點頭,“我們一直很努力。”
她一直很努力地在造人,但是還是沒有消息,可能時間還沒有到吧。
“那,你生個女兒來,和十一湊個對,我們還可以定個娃娃親。”顧安冉說道。
葉奚連着擺擺手,說道,“不了,你家十一我女兒不敢要。”
十一好是花心,見一個愛一個,這性格,葉奚生怕自己的女兒吃虧。
“那你生個兒子,我再生個女兒,也可以定娃娃親。”
“這可以。”葉奚接道,不過,她更喜歡女兒。
二個人說着笑,逛着,買着,時間快得很,一轉眼到了下午,再去商場的咖啡館裡吃了下午茶。
到了晚飯時間,顧安冉想起莫雲琛介紹的那家自助餐廳,和小奚一提,小奚覺得不錯,兩個人便趕到那家酒店去。
這是一家新開的五星級酒店,二樓是自助餐餐廳,三到五層是中間,有包廂,也有給辦喜宴。
這家酒店的喜宴特別受歡迎,有錢的人都喜歡擺在這裡邀請賓客。
顧安冉和小奚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酒店門口停着的婚車。
她們看到新娘的背影,小奚羨慕地看着。
顧安冉沒有穿過婚紗,別說擺喜酒宴請賓客。
“這女人最幸福的事情就是穿着婚紗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小奚說道。
她和嚴閻領了證,在家裡請了嚴閻的一桌朋友。
嚴閻沒有父母,所以很多程序他們都省了。但是沒有女人不像穿上婚紗,當着賓客的面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恩,是的。”顧安冉贊同小奚的話。
她們二人都找到歸宿,卻是沒有擁有過屬於自己的喜宴。
她們說着話,很快地走到酒店。
酒店大堂很熱鬧,想這對新人請了不少的賓客,小奚和顧安冉挽着手進去,沒有多看旁邊站着迎賓的新人。
才走進大堂幾步,聽到旁側有人傳來聲音,“姐姐。”
熟悉的聲音帶着喜悅,還是那麼地嬌柔,葉奚一聽就是她那妹妹。
小奚皺起眉頭,順着聲音
看過去,那對新人不正是陸淮辰和葉沫。
葉沫正幸福甜蜜地挽着陸淮辰的手,一臉笑意地看着葉奚。
“姐姐,沒想到你真的來了,我真擔心你還生着我的氣,不來參加我和淮辰的婚宴了。”
顧安冉和葉奚互看了一眼,她們納悶起,怎麼隨便選了一家酒店剛好是葉沫和陸淮辰的婚禮現場。最鬱悶的是,葉奚根本不知道今天是陸淮辰和葉沫的大好日子。
如果知道,她怎麼會選這個時候,這個地點來吃飯。
“姐姐。”葉沫看葉奚不理自己,走上前繼續說道,她笑着看了眼顧安冉,喚了聲“安冉姐姐,你也來了。”
葉沫跟着自顧地說着,一點都不介意顧安冉和葉奚淡着臉。
“我以爲你會和姐夫一起過來,沒有想你帶來的是安冉姐姐。”
“也好,我都給你們留了位置。”
“怎麼,姐夫不來?”
“沒事,這都是一家人,我們不會看不起他的。”
聽到最後一句話,葉奚扭頭看向她。
“他有什麼讓你看不起的!”她冷聲一句,嚇得葉沫連連後退,一直退到陸淮辰的懷裡。
“姐姐,對不起,我說錯話了。”葉沫含着眼淚道歉道。
葉奚看不得她這張說哭就哭的面容,這剛被欺負的是可是她啊。
怎麼哭的人成了葉沫!
“我倒是很看不起你們!”葉奚嘲諷道。
陸淮辰看不得葉沫受了委屈,特別葉沫肚子的孩子可是他的,他作爲一個男人得站出來保護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小奚,我們請你來,不是讓你羞辱我們。”陸淮辰沉聲說道。
葉奚冷冷地看着陸淮辰,她的頭開始發痛。
這個,她和顧安冉還真不是來參加他們的婚禮的。
“小奚,我們走吧。”顧安冉拉拉小奚的手,說道。
小奚點點頭,也不想留在這裡和陸淮辰他們吵什麼,看到他們,她這心情都受到極大的破壞。
“姐姐!”葉沫怎麼會隨意讓葉奚走掉,她能讓葉奚見證自己的幸福,那是如她的意。
“你不要走,是我錯了,是我說錯話了。”葉沫低聲下氣地說道。
她上前欲要去抓葉奚的手,葉奚先一步向旁走了幾步,避開了葉沫。
她碰都不想讓葉沫碰一下。
“我的手不髒。”葉沫委屈地說道,她眼淚落得更是厲害。
葉奚也懶得解釋什麼,“我覺得很髒,別再碰我了!”
她說完,葉沫的眼淚掉得更發厲害。
陸淮辰看得心疼,然後雙目帶着怒意直瞪着小奚。
小奚看着他們,淡淡地說道,“我不是來參加你們的婚禮,是來吃飯的。”
“你這婚禮,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葉奚說完,拉着顧安冉說道,“冉冉,我們上二樓吃東西。”
顧安冉看了眼陸淮辰他們,應着小奚的話,“恩。”
要是就這麼走了,更會被葉沫當作,她們是來參加她的婚禮,認爲她們怕了她。
顧安冉和葉奚轉身走向臺階上二樓,他們未走到臺階時,看到一中年男人從上面慢慢地走下來,他身後跟着兩個女人。
顧安冉認得他們,男人是葉奚的父親,他身後的女人一個是葉奚的媽媽,一個是葉沫的媽媽。
男人有錢就變了心,這例子是生活中處處可見。
葉奚的父親就是,他先前受苦,是葉奚的媽媽跟着他一起熬的,等着有錢了,馬上找了葉沫的媽媽。這圈裡的人都笑着誇葉父好本事,能將兩個女人收到家裡去,還不發生硝煙。
他們或是和原配妻子離了婚,或是家裡的妻子和他們大鬧,自己在外頭偷偷養着情人。
所以,葉父讓人好生羨慕着。
這生活讓葉父很享受,他的妻子妥協着,由着他帶回來情人
和情人的女兒。葉父自問自己沒有對不起她們任何一個。
想自己沒有和妻子離婚,還是讓她穩坐葉家夫人的位置,又是給了情人錢財。
唯一讓葉父不如意的,只有他的大女兒——葉奚。
從他將情人和葉沫帶回家後,葉奚就和他作對,而且一次比一次厲害,最後直接和他斷絕父女關係,過去五年,他們的關係還沒有緩和,見一次便吵上一次。
這次也不例外。
“來了,就上去坐坐,怎麼說,你都是小沫的姐姐。”
葉父看着葉奚,淡聲說道。
他身後的葉媽媽跟着走下臺階,到葉奚身邊。
“小奚,媽陪你上去。”
看到自己女兒過來,葉媽媽很是開心,她以爲小奚開竅了。
葉奚回了葉父的話,“不了,我和冉冉在二樓訂了位置。”
葉父聽到小奚的回答,冷哼了一聲。
還是這個脾氣,他看得就討厭。
“爸爸,是我說錯了話,惹得姐姐不高興。”葉沫適時地出聲,含着眼淚對葉父說道。
葉父扭頭看向葉沫,發現葉沫哭了。
“怎麼回事?你又欺負小沫了!”
“葉奚,你有沒有長進,現在還沒有忘記那點破事。”葉父對着小奚一頓大罵。
葉奚冷眼看着葉父,葉父的反應,她一點都不奇怪。
她的父親就是這樣,一味地偏袒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從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今天更糟糕地是是讓冉冉看到了。
“今天是我帶小奚來吃晚飯的,要是知道是你女兒的大婚日子,我和小奚可不會來。”顧安冉幫小奚說道。
她冷笑着看着葉沫,說道,“我也算見識到什麼叫做作。”
她看看葉父,又道,“什麼叫做不分青紅皁白。”
葉父認出是顧安冉,他氣惱,指着顧安冉說道,“葉奚,你一個警察整日和坐過牢的人做朋友,難怪我越看你越煩。”
被自己的父親這般說着,小奚勾起嘴角冷嘲地笑着。
雖然,她的心裡很難受,但是,她絕不會在葉父面前哭泣。
五年前不會,五年後,她更不會。
“那也比做你的女兒來得很!還好,我不再是你的女兒!”
葉父氣得面色漲紅,他每見一次葉奚就憤怒一次,自己遲早要被她氣得見閻王去。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般和爸爸說話!”葉沫站出來,替葉父打包不平道。
葉奚冷笑地看着他們,她的媽媽拉着她的手,哀求地看着她。
“小奚,快向你爸爸道歉。”
葉奚扭頭看向她的媽媽,柔下目光,淡嘲道,“媽,不要再懦弱了,行不行!”
葉沫哭着說是她欺負人,從來都是葉父指責她,然後她的媽媽認定是她的錯,要她道歉。
她知道,媽媽是爲她好,可是一味地求全,只會讓她們得寸進尺。
這陸淮辰被奪走,不就是嘛!
葉奚說着,拿開她媽媽的手。
“葉先生,葉小姐,請你們不要自作多情,我今天並非來參加你們葉家的婚禮。”葉奚說着,去拉顧安冉的手,走人。
“孽女!”葉父氣得咬牙,罵了二個字。
顧安冉亦是冷眼看着葉父和葉沫他們,他們連事情的經過如何都不過問一聲,就怪着葉奚。
這口氣,小奚能咽得下,她卻是心裡不爽。
坐過牢的女人?
這是事實,從他們口中聽到,無比地諷刺。
“一直以爲葉先生是個明事理的人,原來是個瞎子!”顧安冉笑着說完,對着還在委屈哭泣的葉沫說道,“葉小姐,戲演得差不多該收收了,你看你眼眶裡都沒了眼淚。”
“我和小奚路過這裡罷了,你們何必盯着兩個路人不放。”
“淮辰!”聽顧安冉這般說,葉沫哭得更發厲害,直接撲在陸淮辰身上。
葉奚笑着看了顧安冉一眼,拉着顧安冉的手一步步走向臺階。
“小奚,我們去吃好吃的。”顧安冉說道。
葉奚穿過葉父身邊,明顯感覺到葉父身上的怒火,但是她也不懼怕,只是身後傳來一聲傷心的喚聲。
“小奚。”
是她的媽媽,小奚停了腳步,沒有回過頭。
她站了一會,繼續往二樓走去。
離開葉家的時候,看着媽媽哭着求她別走,她也想忍住心裡的氣,留下來。
可是,她沒有忍住,直接和葉老頭斷絕父女關係,不顧媽媽的哀求出了葉家。
讓媽媽留在葉家比跟着她好,媽媽能委曲求全,她卻是不能。
顧安冉和葉奚走後,葉父冷沉着臉,之後在婚宴上更沒有露出半個笑臉。
葉沫看着顧安冉和葉奚離去,對着陸淮辰和葉父說道,“姐姐不知道怎麼回事?爲什麼這麼喜歡和顧安冉一起,顧安冉她坐過牢的,可別把姐姐害了。”
“而且,顧安冉又和莫雲琛不清不楚的。”
一句話,把顧安冉諷刺得徹底。
陸淮辰本想接過葉奚的話,然後他剛想開口,餘光撇到不知道何時進了大堂的莫雲琛。
莫雲琛正站在他們旁邊,葉沫的話,他都聽了進去。
陸淮辰身子一怔,慌亂地看着陰沉着臉的莫雲琛,他跟着想到身旁的葉沫,連着將葉沫護到身後。
葉沫也是看到莫雲琛,她嚇得面色發白。
自己剛纔的話定是讓莫雲琛聽見了,他沉着臉真是可怕。
“你剛纔說什麼?”莫雲琛牽着十一的手,看着他們。
他淡淡地問道,眼底一片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