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毀我殭屍!”驀然,御屍門弟子中一聲悽吼傳來,卻見一面sè泛着青黑的男子,一雙眼微微透着血光,死死盯住熊林。
“給我死來!”男子怒吼着,一點腳下棺木,那棺木竟是不再吞噬鐵血煞氣,而是載着那修士飛撞了過來。
與此同時,周邊還有兩具殭屍也包圍而來。
熊林見此,立刻再度掐起雷訣,幾道金sè雷霆劈下,轟向圍來的兩具殭屍。
“嘿,還能讓你得逞!”衝來的棺木上,御屍門弟子也掐起雷訣,幾道灰sè雷霆轟在庚金神雷上,兩種雷霆當即碰撞、潰滅。
而兩邊圍來的兩具殭屍,驟然加速跳起,兩具殭屍手上長着寸長血sè指甲,同時向熊林撲來。
“金鐘護體!”熊林周身金光閃過,本命金鐘護在體外,擋住撲來的兩具殭屍。同時體內真氣一轉,本命金鐘上陡然激shè出一連串金sè雷霆,打在撲來的兩具殭屍身上。
“噼裡啪啦……”因爲只是真氣自帶的雷霆屬xìng,以本命金鐘激發,威力並不及庚金神雷,打在兩具殭屍身上,只是激起一片黑氣,將兩具殭屍打落在地。
而同時,金鐘一轉,懸在熊林面前。熊林屈指連彈金鐘,一聲聲鐘鳴之聲,伴着金sè聲波,就轟向那御使棺木衝擊而來的御屍門弟子。
音攻之術,震盪修士血氣,撼擊靈魂。只見那修士在金sè聲波中,身形一陣抖動,隨後腳下棺木失去控制,直接從空中跌落下去。
“音攻之術!”熊林陡然使出本命金鐘音攻之術,讓無論是九梨派這邊修士,還是御屍門那邊修士都是一驚。
畢竟,音攻之術少見而詭異,卻是難防。九梨派修士大喜,而御屍門幾位修士則面sè一變。
“幾位師兄,這小子交給我來對付……”而陡然,從那些御屍門弟子中卻又衝出一人,竟然是個做男裝打扮的女子。
那女子也是御使棺木直接衝來,同樣御使了兩具殭屍圍攻而來。只是不同的是,女子還未到,周身忽然就飄起一片五sè迷霧般的輕紗,籠罩周圍,護住周身。
“居然是‘五sè迷羅沙’,陸師叔竟然將此物傳給了小師妹……如此,卻是不怕那人的音攻之術了!”
御屍門幾位弟子見此,紛紛鬆了口氣。
熊林不認識女子周身五sè迷沙是什麼東西,不過看樣子對方似乎很有信心擋住自己的音攻之術。不禁皺眉,屈指連彈面前金鐘。
“咚……咚……咚……”一陣陣鐘鳴激盪,伴隨着金sè聲波,衝擊向那女子。
卻只見,那女子周身五sè迷沙翻滾不定,竟是直接將所有衝擊的聲波攔住、打散,鐘聲顯然也沒有穿過五sè迷沙的保護,攻擊到那女子。
熊林的音攻之術,果然被擋住了!見此,熊林不禁眉頭一皺,這還是本命金鐘覺醒音攻之術以來,第一次遇上剋星,被擋住!
音攻之術無用,面對御使棺木衝擊而來的女子,面對兩具圍上來的殭屍,熊林陡然發現,除了音攻之術,自己似乎只剩下一門庚金雷法了!
一直以來,熊林與人廝殺並不多,而且少數的幾次還多是依仗音攻殺招與陣法,敵手難有能抵擋的。
可是如今,熊林卻在這戰場上陡然發現了自己一大弱點,一大短板!他的攻擊手段太少了,一旦有數的手段被剋制,就面臨無法可用的局面!
他甚至都沒準備幾張符籙,此時就算是有幾張攻擊的符籙在手,也不會這樣無措。
“轟隆隆……”面對撲來的殭屍,與撞來的女子,熊林只能掐起雷訣,招來一道道庚金神雷劈下。
只是,熊林在庚金雷法上也並沒有下過多少工夫,雷法修行的也不算jīng深,一道道庚金神雷都被女子招來的灰sè雷霆擋住。
“金鐘護體!”面對撲來的殭屍,以及御使棺木直接撞上來的女子,熊林最終無奈只能放棄攻擊,以本命金鐘護身,硬接了這一擊。
“當……”殭屍撲擊到金鐘上,熊林沒什麼感覺,但那女子御使的棺木撞上金鐘,卻彷彿一座小山撞來,熊林只覺得一股巨力洶涌撞來,本命金鐘似乎都發出了一聲哀鳴。
“噗……”熊林一口鮮血噴出,本命金鐘護着他被撞着向後翻飛而去。
“哈哈……原來你就一招音攻之術啊!”那女子卻是大笑了起來,當下御使棺木就追着熊林,碾壓而來。
“嗆……”此時一聲劍鳴響起,只見一道劍光如游龍飛來,擊向那女子,卻是謝昀御使飛劍援手。
“熊師弟,怎麼樣還能戰嗎?”關子玉御使草蓆,和呂煥卿也來到熊林身邊,問道。
熊林感受了一下體內情況,搖搖頭說道:
“本命法器受了點損傷,雖然能戰,恐怕也只能劈幾道庚金神雷了!”
“熊師弟,你沒有多祭煉幾件法器防身嗎?”呂煥卿卻是奇怪問道,“雖然祭煉的法器不及本命法器威力強,但本命法器畢竟是與修士xìng命相連,一旦受損修士難免受創……最好還是少使用本命法器,多祭煉幾樣法器防身的好!”
對於本命法器的使用,有兩種看法。
一種如呂煥卿這樣,認爲本命法器與修士xìng命相連,能不用最好不用,應當小心守護起來,持這種觀念的修士築基後,無疑會選擇丹道修仙的路子,將本命法器只是當做溝通天地靈氣的‘靈根’來用。
而另一種就是走器道修仙路子的修士觀點了,他們追求一器破萬法,不斷使用本命法器,如鍛鐵一般,通過一次次使用,甚至受創來錘鍊本命法器。
這無疑是個危險的路子,因爲本命法器一旦損毀,修士輕則斷了修仙路,重則身死魂消都有可能。
所以器道修仙的路是條危險的路,須放膽也許謹慎。追求一器破萬法,但真正能達到的沒聽說過,就連天寶道君,身上也不止一件本命靈寶!
熊林聽到呂煥卿的話,有些慚愧的搖了搖頭說道:
“我與人廝殺並不多,且多是依仗音攻取勝……這次卻是個慘痛教訓,讓我認識到了自己的短板與弱點、缺陷!”
“呵呵,人總是要不斷吃虧,才能不斷進步……”關子玉勸道,“兩年前我與煥卿初來這裡,也是吃了不少虧……”
“謝過兩位師兄……”熊林苦笑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我此時不便出手,那邊戰鬥只能看各位師兄了,我要先回城養傷!”
“無妨,這樣的鬥法我們也鬥了不下百場,早就熟悉了……你且先回去養傷!”
兩邊說罷,熊林回城,而關子玉二人則轉身再度投入戰鬥。
熊林回到鐵山關城樓,也不回城,就盤膝坐下,開始煉化戰場鐵血煞氣。
鐵血煞氣能養器、煉體,於他如今本命金鐘受損、內腑受創的傷勢,可算是良丹妙藥。
只是熊林剛煉化一點鐵血煞氣,忽然只覺得戰場上鐵血煞氣有了異動,彷彿有一張無底的洞張開,大口吞噬鐵血煞氣。其動靜,竟是比之先前御屍門以鐵血煞氣煉屍的動靜更大。
熊林驀然睜眼看去,只見在鐵山關城樓,散修那邊此時正有一白髮老翁,竟然在城頭煉丹。
而那大口吞吸鐵血煞氣的無底洞,竟然是老翁的煉丹爐。
鐵血煞氣的異動,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鬥法雙方都停了下來,有些目瞪口呆看着城樓煉丹的老翁。
老翁此時面sè一會cháo紅,一會蒼白,只見他雙手如幻影變化,將一道道法決打入丹爐,偶爾還從儲物袋中取出幾樣材料扔入丹爐。
丹爐吞吸鐵血煞氣的速度越來越快,丹爐中積聚的鐵血煞氣也越來越多,熊林甚至覺得那丹爐就要被無盡的鐵血煞氣爆開了。
“是那個丹癡火融,他居然還沒放棄將鐵血煞氣煉成丹的妄想,又在試驗!”此時因爲鐵血煞氣的異變,雙方鬥法停了下來,九梨派幾位都飛了回來。
而那邊御屍門幾人似乎也知道這煉丹老翁,見此情況竟然也沒阻撓。
“鐵血煞氣能練成丹嗎?不是說無法保存,只能在這戰場上煉化嗎?”熊林奇怪問道。
“對,一直以來都沒找到保存鐵血煞氣的方法……但修仙界也一直在找……”關子玉點頭說道,“這煉丹的老翁就是一個妄圖將鐵血煞氣煉製成丹藥保存下來的丹癡,叫火融!”
“不過,以前都沒有這樣的動靜……他似乎有些突破啊!”橫山看着那邊不斷吞噬鐵血煞氣的丹爐,若有所思說道。
“若是他真的練成了鐵血丹,必將引起轟動……我們九梨派是不是應該先拉攏住他?”李昭倒是難得面顯嚴肅說道。
“轟……”然而這邊話音剛落,那邊吞噬無窮鐵血煞氣的丹爐終是爆炸了開來。
只不過爆炸剛起,只見那周武太子如一道幻影出現在爆炸的丹爐前,手上黑光一閃,出現一杆鐵血大旗。周武太子大旗一卷,將那爆炸的丹爐捲住,隨後一陣抖動旗面,竟是就將那爆炸的威力消弭一空。
“不對!不對!怎麼爆炸了呢,還差什麼東西?還差什麼呢?”那丹癡火融,卻彷彿沒有注意到自己在生死邊走了一遭,仍是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