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這,這是雪兒的聲音!!!”蘇澤心想,這時恰好李中庸從暗門回來了,蘇澤連忙急不可耐地上前問道,“李大哥,外面到底出什麼事了?!”
李中庸倒是一點也不驚慌,輕描淡寫的說道,“沒什麼事,就是前幾日看守你的那個女的,要被拖出去問罪了。”
“啊?你說的是雪兒?!”蘇澤急忙問道。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李中庸還是平靜地說道,似乎已經看淡這世間所有生死。
“不行,我要去救他。”蘇澤說着,就要衝出去,卻被李中庸一把給拉住了。
“小子?!你又犯什麼神經!?你不要命了!?我給你機會,把你藏了進來,你才逃脫了他們的魔爪,你現在又要把自己送進去?你從我這裡出來的,我到時候怎麼解釋?!”李中庸又急又氣地說道。
“李大哥,你放心,我是不會暴露我在這裡的任何信息的。你讓我出去,我必須要去救她。”蘇澤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可以。你爲什麼要去救她?她和那些人,是一夥的!雖然你跑了,導致了她要被問罪,但是她也是死有餘辜!既然她選擇了爲這些人做事,我們就沒有任何理由再同情她了!”李中庸絲毫不留情面。
“李大哥,你相信我。”蘇澤說道,“雪兒她不是那種人!她是被逼無奈,才選擇和這些人一夥的,她的身家的性命就掌握在這些人手裡!她真的是被逼無奈啊!”蘇澤再次辯解道。
“不行。不管怎麼樣。”李中庸雖然這麼說着,但是語氣也有些鬆動了,彷彿自己真的犟不過這個小子。
“李大哥,你聽我說,”蘇澤見到李中庸要鬆口了,連忙又說道,“雪兒她絕對不是壞人,我被關押的時候,她每天一日三餐都會按時給我送飯,待我很好。你相信我,李大哥,求你了!”蘇澤說道。
“罷了,你快去吧!”李中庸見拗不過他,只能如他的願。
“李大哥,你放心,哪怕是要我死,我也不會吐露我們之間的任何事的!”蘇澤說着,就衝了出去,衝向門派地牢外的一處空地上,那裡是刑場。
“放開我!你這不講信用的混蛋!”雪兒還在呼喊着,此時,絞刑架上的繩圈,已經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就喊吧。到時候,這繩子一拉,你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武歌冷冷一笑,又說道,“你的身家,你也知道的……”
“求求你們別殺我身家……”雪兒一聽到武歌拿她身家來威脅,心頓時就軟了,語氣也變得十分柔弱。
“那也是身後事了,你就不必擔心了。哈哈。”武歌又是冷冷一笑,隨後低聲自言自語道,“他也該來了。”
“放開她!”蘇澤憤怒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武歌轉過頭去,絲毫不見一絲驚訝,似乎就料到了蘇澤一定會來一樣。他說道,“蘇澤公子,別來無恙啊。”
“我讓你們放開她!”蘇澤還是憤怒地吼道。
“憑什麼?”武歌冷冷問道。
“我想,你們是因爲我逃跑了,纔會對雪兒問罪的吧,但是現在我回來了,你們馬上放開她!”蘇澤說道。
但是武歌可不這麼想,他還想繼續找點樂子,繼續耍一耍蘇澤。於是他說道,“你回來了,哪怕你是自首,也不能洗脫掉雪兒看管不力,因爲失職,才讓你得以逃跑的罪過啊。”
“你……你這混蛋。”蘇澤見到這武歌似乎不跟他講道理,那我蘇澤也就不和你講道理了,蘇澤拔出太刀,向天一指,借來的正是大霧之力。只見蘇澤再一化功,周圍就霧氣繚繞,遠處的事物也隨之變得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楚。
“蘇澤公子,這是做什麼呢。”武歌情緒沒有半點波動,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
“既然你不講理,我也就不講理了。”蘇澤說着,就要揮刀砍過去。
“罷了!把雪兒小姐放開吧!”武歌一聲令下,那些劊子手就把雪兒脖子上的繩圈摘了下來,往前一推,受驚過度的雪兒,此刻沒有任何依靠,只能向前跑去,撲到蘇澤懷裡,大哭起來。
“沒事了。雪兒。”蘇澤安慰道,“這一切都怪我,沒有聽你的勸告,擅自逃跑,給你添了麻煩,對不起。現在有我在這裡,他們不敢傷害你的。”
“呀。真是令人感動。蘇澤公子還真是正人君子。”武歌說道。其實這一切,都是武歌的計謀。武歌早就算計好了。他壓根就沒想要殺雪兒,但是他料定了蘇澤就躲藏在門派地牢的某處,只是藉此計謀,把蘇澤給騙出來。武歌對蘇澤的性格十分了解,他確信,只要自己對雪兒下手,蘇澤絕對是不會坐視不管的,結果正如武歌所料,蘇澤果然是傻乎乎地就中計了。
其實,也真不能說是蘇澤傻,畢竟身爲一個男人,沒有比責任更重大的事情,因爲他的逃跑,雪兒受到了牽連,所以他就有責任。蘇澤正是這麼想的,才中了武歌的計謀。
“混蛋。你要是下次再敢這麼對她,我決不輕饒。”蘇澤威脅道。見到已經基本沒有打起來的可能了,自己也馬上又要回到囚徒的生活了,蘇澤就把太刀收回刀鞘,大霧也漸漸散去了。
“哈哈,那就有請蘇澤公子的大駕,再回到我安排的住處吧。”武歌得意地說道。
“哼。遲早,我也要讓你們加倍奉還,這一切。”孟軒冷冷說着,隨即又對雪兒說道,“雪兒,沒事了,不要再哭了,我們就先回去吧。”
回到牢房裡,蘇澤五味雜陳,心裡很不是滋味,想想自己,距離自由,也不過一步之遙了,竟然就這麼着,就被抓回來了。李中庸也是給自己,提供了脫逃之道了,可是也被自己白白葬送了。可是,我蘇澤不後悔。我承擔起了作爲一個男人的責任。
“蘇澤,剛纔,謝謝你。我心裡,真的很過意不去。”雪兒說道,她對蘇澤的稱呼,也變得親暱起來,只是叫蘇澤兩個字了,這倒是讓蘇澤有些不適應了。
“沒事的,這是我應該做的。我早就說了,是因爲我,你纔會遭此橫禍,我也有責任。你就不要心裡過意不去了。”蘇澤說道。
“可我,真的……蘇澤,你不管有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你的,哪怕是……”雪兒把手放在了領口的第一顆釦子上,彷彿要解開一般。
“不……不必了。”蘇澤連忙說道,臉色已經是漲得十分紅。
“傳蘇澤,武歌將軍有事要問你!”一個侍衛的聲音傳來。
“又是什麼事,這傢伙。”蘇澤和雪兒相對一視,確認過眼神,蘇澤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