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蕊淡淡地道：“既然要查，那就必須有罰。不如，我們打個賭？”
“怎麼個賭法？”
燕青蕊淡聲道：“很簡單！若我拿不出一萬兩銀子，就承認自己惡意競拍，賠償你與一號雅間這客人各五千兩銀子，而且，永遠不再踏足踏雲居，被踏雲居列爲拒絕招待者。我若拿得出一萬兩，你與一號雅間客人各賠償我五千兩銀子。”
芸兒嚇了一跳，賠償五千兩？這數字也太大了。
她可做不了這個主，趕緊進了雅間去問主意。
一號雅間的那下人也去問自家主子的主意去了。
其實堂下的話，夏紫柔聽得清清楚楚，正因爲聽清楚了，她脣角掠過一絲冷笑，當芸兒來問時，她低聲道：“外強中乾？以進爲退，這也聽不出來？”
芸兒不解。
夏紫柔道：“她若真有一萬兩銀子，早就拿出來了，還用這般推託？不過是想拿五千兩這個數字，讓我們知難而退而已。”
芸兒不安地道：“要是她真能拿出來，那咱們可是要賠五千兩，那可是一大筆銀子！”
夏紫柔冷笑一聲：“如果她還在清河王府，她自然拿得出來，不過，我的人早就得到消息，她自命清高，將清河王送去的東西全都動也不動地退回。誰能給她一萬兩銀子？清河王？還是燕家？還是她自己？你真是杞人憂天。”
芸兒眼前一亮，道：“夫人的意思是，她只是故意裝着自己底氣十足，其實手中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多銀子。如果我們主動退出，她就矇混過關了，對吧？”
夏紫柔哼道：“我豈能叫她矇混過關？”
芸兒道：“奴婢知道怎麼做了！”說着，她便要出去。
夏紫柔哼道：“回來！”
芸兒道：“夫人還有什麼吩咐？”
夏紫柔在芸兒耳邊耳語幾句，芸兒聽得眉開眼笑，連連點頭。
夏紫柔眼神微眯，狠狠地道：“一號雅間不知道是何方神聖，竟然也敢跟我作對，不過看他如此財大氣粗，先別得罪，咱們不如賣他們一個好，等到確定燕青蕊是惡意競拍，他可以少付一萬兩，那可是我們的功勞，咱們倒是可以尋機結交結交！”
芸兒心領神會，娘娘真是算無遺漏，既能狠狠打擊燕青蕊，又能拉攏了一號雅間那位神秘客人。
芸兒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而這時，一號雅間那下人也剛好走出來。
隨意的意思，自然就是答應。
芸兒高興地對樓下道：“這個賭可以打，但是賭注要改一改！”
燕青蕊漫不經心地道：“說！”
芸兒滿含惡意地道：“如果你不是惡意競拍，我們各賠你五千兩銀子的名……名譽損失費。如果你是惡意競拍，只需要賠償一號雅間客人五千兩銀子，至於我們，不要你的銀子，但是，要你在踏雲居門前大街上說出你的身份，並當衆認錯！”
說出身份，不論說是清河王府棄妃的身份，還是燕家大小姐的身份，燕青蕊以後都會成爲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