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恨意的眼神之中，上官千羽有些迷茫，因爲他的腦子還處在混亂的狀態。
他怎麼可能對一個仇人之女做出這樣的事？
他怎麼可能會對一個藏在身邊的奸細這樣不設防？
他剛剛纔被她的膝蓋狠狠頂在最脆弱的部位，可他竟然還是對她做了那麼親密的事。被傷的地方還在疼，剛纔忘我的時候不覺得，此時那疼痛卻明顯起來。
燕青蕊把衣服穿好，她的手腕很疼，白嫩的肌膚上有一圈淤青，剛纔上官千羽手上失了分寸，扣住她腕脈時有些用力了。
她咬着牙去開門。
這個地方她是不想留了，這個混蛋她一刻也不想面對。
但是，門被上官千羽堵住了。
燕青蕊凌厲的眼神猛地刺向他。
上官千羽輕咳了一聲掩飾了眼中的一絲狼狽，乾啞而故作鎮定地道：“我不知道你在憤怒什麼！”
燕青蕊咬着牙。
上官千羽繼續裝平靜：“你我本來就是夫妻，難道身爲清河王妃，給本王侍寢不是你的義務嗎？”
燕青蕊惱怒地道：“我們之前已經約法三章！”
說好的互相井水不犯河水，說好的只做名義上的夫妻，他爲他的夏紫柔守身如玉，她不爲沒有感情的男人獻身。
可現在一切都變了，上官千羽這個混蛋一點也不守承諾。
上官千羽突然有些惱怒起來，他深沉的眸色緊緊盯着燕青蕊，他上官千羽就有這麼差嗎？在她眼裡，他就這麼差？他的碰觸，就讓她這麼討厭，抗拒，甚至仇恨？
她明明是他的王妃，就算他對她做了更出格的事，那也是夫妻閨房之事。他也並不算過份吧？
可是，看到她眼眸中的受傷，悲憤，惱怒，仇恨，原本想要繼續爲自己爭取一些權益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剛纔憤怒中的想法也迅速地平息下來，就算是夫妻，可她畢竟是女子，打着夫妻的名義強迫一個女子，那也是很令人不齒的行爲。
他突然頹然，啞着嗓子，低聲道：“對不起！”
燕青蕊閃着憤怒火焰的眸子閃了閃，擡眼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
上官千羽的眸色更加幽深了，凝注在她的臉上，竟然暗啞地又說了一聲：“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對你！”
他一時失控已是不應該，再以夫妻這個理由來爲自己開脫，那他也太無恥了一些。
他是很過火，他沒想過這麼對待她，只是一時沒有控制住，該死的，他一向的冷靜，一向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已經不止一次失控了。
她是清河王妃不錯，可是，他剛纔卻是以一個男人的強大在欺負一個女人的弱小，就算名正言順，可他的行爲，與禽獸又有什麼區別？
她憤怒，仇恨，是因爲他的粗魯暴力和強迫。
他心中隱隱有一些後悔，尤其是看到她那樣的眼神之後，他不但有些後悔，還有些難以言敘的空落。
紫柔，我滿心裡放的都是你，可是現在，我竟然會對另一個女人有感覺，我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