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麻子手下的一個小頭目會意，立刻道：“賴四哥，咱們和麻子哥都敬你是英雄，這纔來歸順你的，你能文能武，能打能跑，能謀能坑，咱們知根知底。可這位想當咱們的老大，總得露一手吧？”
燕青蕊勾起嘴角，淡淡地道：“那你說，應該露哪一手？”
賴四正要說話，突然想起一件事，當初他和丁七好像也是看不起老大來着，結果就是……被老大虐得酸爽得不要不要的。
別看老大看着年紀小，身量也不魁梧，可丁七那麼魁梧卻給她像玩猴兒似的。
賴四頓時惡趣味起來，自己已經好心提醒過了，這些人狗咬呂洞賓，到時候被虐了，可不能怪他不厚道了。
見賴四不反對，劉麻子暗喜。
這時候也顧不得讓手下的小頭目掩護了，直接道：“咱們都是城裡的混混，能打能挨，能偷能賴，還人人都有一手絕活，你要是任何一樣勝過我，我就服你！”
燕青蕊走過去，笑道：“那就先打吧！”
劉麻子比她高了半個頭，見她竟然選打，眼裡閃過一絲鄙夷，一個小白臉兔兒爺，自己隨手一拎能把他拎過三條街去，居然選打。這整個四方，除了丁七能和他旗鼓相當，還沒哪個混混敢直接挑戰他。
劉麻子眯起眼睛，眼裡閃過一絲殘虐的光，道：“你確定要打？”
問出這話當然不是他怕傷着燕青蕊，而是爲了讓燕青蕊主動提出來，這樣即使他把燕青蕊打壞了，賴四也不好怪到他頭上。
燕青蕊把他的想法看得清楚，脣角勾了勾，掃了一眼那三十餘混混大小頭目，淡淡地道：“還有誰不服想打的，都站出來。”
劉麻子當即噴笑了，這小白臉真是狡猾，見自己塊頭大，不敢正面交鋒，所以想選個弱的？
不但劉麻子這麼想，那些個心裡不服氣頓時更加鄙夷起來，呼啦啦一下子站出來六七個，其他的不是服氣，而是在觀望。
劉麻子嘲諷地笑道：“叫你和我打是有些難爲你了，你就選馬猴吧？你要是能打過馬猴，我也當你有本事，認你做老大！”
賴四嘴角抽了抽，這個馬猴叫馬豹，長得跟個大馬猴似的，就得了這麼一外號，他長得雖然不高不壯，可力氣大，是劉麻子手下頭號打手。劉麻子這是存心想看燕青蕊的笑話，說完還鄙夷地笑了起來。
燕青蕊掃了一眼，眼神淡淡的，伸出手指點了點站出來的六個，又點了點劉麻子，道：“本小爺忙，別浪費時間，一起上！”
劉麻子感覺他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個長得跟兔子似的小白臉，居然同時向他和八個好鬥成性的地痞挑戰？
她是想死呢，還是想死呢？
既然有人要作死，攔也攔不住，那他就成全他。
劉麻子立刻就要動手，燕青蕊叫道：“慢着！”
劉麻子又鄙夷地笑了，嘴裡牛皮吹上了天，動真格的時候還是怕了吧？他口水橫飛地道：“怕了？算你識相，現在後悔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