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雲一怔，低頭一看，他啃的還真是雞屁-股。
他呸地一聲吐掉，翻着白眼道：“爲什麼踏雲居的雞有雞屁-股？”
燕青蕊：“……”
這話題轉得一點不高明。
她道：“是三大家族，還是桃花榭？”
虛雲瞪着眼道：“爲什麼會以爲鬼手聖醫背後有勢力？還有，你爲什麼不直接去問白雨淳？”
燕青蕊輕嗤一聲，她倒是想問，也要人家肯說。她道：“如果文天機沒有說謊，在他和白雨淳兩情相悅，準備成親的時候，白雨淳的失蹤，絕沒有那麼簡單。文天機的智計武功，若只是普通的勢力，普通的人，根本不至於讓白雨淳遇到事情不向文天機求助，反倒不辭而別。”
虛雲反駁：“那時候的文天機就是一隻弱雞！”
燕青蕊挑挑眉：“十八年前，迴風閣雖然沒有現在的規模，卻也已經有了一個雛形。文老頭兒還是有些本事的，白雨淳本身功夫也不弱，還擅醫擅毒。你說文老頭兒那時候是隻弱雞，這看是和誰比。神棍，你再不說實話，這酒我就帶回去了！”
虛雲道：“你問這個做什麼？白雨淳的事，文老頭的事，都與你不相干。現在他們解除了誤會，能不能續前緣，能不能有發展，那也與你無干。”
燕青蕊緩聲道：“白雨淳認識我爹孃！”
虛雲目光滴溜溜轉了轉，哈哈笑道：“丫頭一定是被忽悠了。和尚跟你說，那白小娘們一張嘴滿嘴跑火車，比和尚我還不靠譜。你信她，當心她把你賣了，你還幫她數錢吶！”
白小娘們？
燕青蕊翻了個白眼，不知道白雨淳聽了他這番話，會不會把菩提寺給拆了。
白雨淳行事跳脫，她的確是見識過的，但是虛雲的話她不信。白雨淳是真的知道。
甚至，她還能猜測到，自己和孃親長得必然有幾分相似，照當時白雨淳的錯愕度來看，至少有七分以上相似。
只是這天下太大了，她沒有辦法大海撈針而已。
燕青蕊換了個問法：“神棍你告訴我，到底是哪一門哪派的醫術，可以用自己的精血爲引，治療別人，而後幾天內力全失的？”
虛雲猛地瞪大眼睛，看了燕青蕊一眼，片刻才道：“白小娘們竟然還能爲你做到這個地步？那你還不去問她？”
燕青蕊：“……”
她揚揚手中的酒瓶，道：“還想不想要了？”
虛雲眼巴巴地看着酒瓶，一臉饞相，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可是，他卻在自己腿上狠狠一掐，然後猛地一偏頭，大義凜然義正言辭地道：“和尚高風亮節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和尚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會說。區區一瓶酒想收買和尚，想得美！”
燕青蕊：“……”
讓虛雲在面對美酒的時候，能保持這樣的理智，這件事果然非同一般。
燕青蕊心中動着念頭，神色卻冷俏起來，淡淡地道：“神棍，你不要以爲你不說我就查不到了，大不了我自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