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塵一怔，倒是微微一笑。
曲未散呆了一呆，道：“這把劍，傳聞是名劍山莊的魂，是江湖至寶，你就這麼給我了？”
燕青蕊奇怪地道：“有問題嗎？”
虛雲滿嘴跑火車地說這裡面存着幾十年的內力，養傷的那些天裡，燕青蕊也翻來覆去地看過，但什麼也沒找到。她很好奇，要真是有內力封在劍裡，會在哪裡？劍又不是一個容器，怎麼可能呢？所以，只有一個可能，虛雲和尚在騙人。
再說，就算真有幾十年內力，她也就羨慕一下下，不會想到據爲己有。哪怕虛雲說那是他在楚長陽的那輩子留給她的。
曲未散搖了搖頭，他忽地抓了那把劍起來，重重地摜在地上，還踩了兩腳。
他的眼裡一片血色，咬牙切齒的模樣，就像那把劍與他仇深似海一般。
空塵一動也不動，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憐憫。
燕青蕊眼裡閃過一抹深思，任由他把那名劍山莊之魂，江湖至寶當成垃圾在地上踩。
曲未散踩了好幾腳，似乎這才略微消去胸中塊壘，然後，他用腳一勾，那劍平平地被勾起，他袖子一掃，便將那劍拍在桌上，對燕青蕊道：“你可以拿走了！”
燕青蕊：“……”
合着他要這把劍，就是踩着玩兒？現在踩過之後，就棄如敝屣了？
這劍是寶劍，他踩幾腳也沒有踩壞，甚至連灰塵都沒有沾上一些。
空塵笑微微地道：“本人說話算話，我同意了，不過，曲未散是否同意，由他自己決定。”
燕青蕊勾了勾脣角，道：“我說過，取回劍來，再來向曲未散討教幾招！”
當初，曲未散說若能打敗他，他便答應。
空塵眼神微眯地道：“兄弟，你能取到玄月劍，自然是有本事的人，但是，那也未必就能勝得過曲未散。”
燕青蕊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空塵提醒：“試是要用生命來試的，曲未散出劍，劍下必無活口。”
燕青蕊悠然道：“我是個很公平的人，技不如人絕不會怨別人手下不留情！”
空塵看着她，她並沒有說得自信滿滿，只是帶着一絲淡定和不經意，好像生死於她原本就只是淡漠的存在。
曲未散淡淡地道：“不用比了，你能去名劍山莊，而且全身而退，就算武功不在我之上，也不在我之下了！”
燕青蕊挑眉道：“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曲未散道：“我可以答應，但不是現在，我還有些事情待處理，給我三個月時間！”
燕青蕊道：“成交！”
曲未散道：“你約個地方，三個月後我去找你！”
燕青蕊道：“京城，萬羽堂！找我，顏青雷！”
曲未散道：“好。”又指玄月劍，道：“這劍我不要！”
燕青蕊把那劍扔向空塵，這是空塵提的條件，既然曲未散不要，這把劍自然是要給空塵。
空塵隨手一接，道：“什麼意思？”
燕青蕊道：“他不要，給你！這是你的條件！”曲未散跟這劍之間可能另有內情，但空塵應該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