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

一百零四

?“對了,我一直都忘記跟你說一件事,你要小心你的皇后,我做國庫賬簿的時候發現她私下剋扣了各宮的很多俸祿,並且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不管她以前是怎樣在你最絕望的時候幫助你,給你曙光,但是曾今是曾今,現在是現在,不同了,你要小心。”花錯語重心長的說着,他早就想告訴他了,但是就是怕傷了他心中唯一的那一份支撐着他的力量,他知道只要他說的,他都會相信,也一定會查,如果他一查,皇后的所有事情都會敗露出來,而他心中的那份保留的美好感情也就沒了。

祁晟睿臉上迅速閃過一絲詫異,想問但是花錯已經走遠了,幼梅私自剋扣了各宮的俸祿做什麼?她不應該缺錢用的,而且幼梅也從無亂花錢,那些金銀首飾、綢緞雲羅都是他賞賜的東西,他也未曾看到她花什麼錢!

心似乎更痛了起來,他一直都不願意承認的事實這次還是被證實了,他以前是真的很信任幼梅,很相信,甚至到了一種麻木的地步,但是後來的後來,他就越發的覺得幼梅有些不對勁,但是他依舊選擇的相信她。

但是他對幼梅心裡始終充滿着一些疑惑,因爲信任她,所以他不想去懷疑,但是最近他對幼梅的信任越來越小,懷疑也越來越多,他還依舊安慰自己,現下得到了一個證實……

他突然感覺到自己要窒息了,心口陣陣的揪疼。因爲相信幼梅,所以不曾去查過她的底細,如今他卻不想去查,心裡排斥的去查,他好怕查處他那個不想看到的真想,他的心已經因爲羽涵狠狠的痛上一次了,他不想再痛第二次,真的很痛很痛。

但是他又不得不去查,一邊抗拒着一邊不得不這麼做。

祁晟睿的頭忽然又疼了起來,這一次沒有上一次疼的那麼的心碎,但是卻是慢慢的、一陣陣的,讓他又緩和的時間,他趕緊從屋頂上下來,揉着太陽穴想要回到養心殿點上一柱麝香來解決自己的痛楚。

但是這痛越往後就越疼,疼的他都走不動路,直到他蹲下自己的身子用力的敲着自己的頭,但是這樣也無濟於事,頭如撕裂般的疼,祁晟睿的腦海中只想起一個人,那就是落櫻,似乎一想到落櫻他的頭疼就會減少點疼痛似的。

痛還是依舊着,就像緊箍咒一樣,越來越緊越來越緊,緊的讓他想把自己的腦袋砍下,祁晟睿像瘋了一樣更加用力的敲打着自己的腦殼,看到旁邊有個樹他就想拿自己的腦袋去撞過去。

祁晟睿疼的在寂靜的夜中嘶吼着,不斷的在地面上翻滾着,只爲了能讓自己的痛減輕一點,小惜子提着燈籠及時的趕來,看到祁晟睿的頭疼病又犯了,忙點燃一根麝香給祁晟睿聞,但是祁晟睿只平靜了一會兒就立馬變得更加的狂怒起來,這麝香是櫻花夫人拿來的,平時就在皇上的寢殿中點着,皇上的頭疼病也很少犯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次會不管用!

小惜子一下就想到櫻花夫人,吩咐人看住皇上,自己飛奔的跑到了太子宮。

等落櫻趕來的時候,祁晟睿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見人就咬,留下來的太監已經倒在了地上,現在正和錦衣衛打起來。

眼看着一個生命就要祁晟睿的手中消失,落櫻知道迷魂香對祁晟睿不管用了,連麝香都不管用了更何況迷魂香。

此時的祁晟睿正掐着一個錦衣衛的脖子,腦袋越是疼痛,手上的勁道也就越大,眼看着那名錦衣衛不行了,落櫻也顧不得危險直接衝到祁晟睿面前從他手中救人。

說也奇怪,祁晟睿看到落櫻,竟一下停了下來,也不再那麼暴躁了,猩紅的雙眼在那一刻滯留住了,手慢慢的鬆開,突然一把落櫻抱到懷中,拼命的吸允着她身上的芬香。

祁晟睿也慢慢的安靜下來,頭痛的症狀也慢慢的減輕,猩紅的雙眼也慢慢的平靜下來,落櫻也不動就任憑祁晟睿在她身上拼命的吸允着,她這一刻才明白,祁晟睿的頭疼根本不是藥物所能治療的,他的頭痛是因爲缺少某一樣東西,過分的需要它的時候,而有不能滿足才導致的頭疼,前幾次她不確定是不是這樣,但是至少這次她敢確定是這樣!

因爲她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味道,但是祁晟睿卻是慢慢的恢復了平靜和理智,落櫻此刻的心情也極爲的複雜,她現在是真的不知道祁晟睿對她是什麼感情!既然放下了,爲什麼又如此的需要她,非要見到她才能降低痛苦!

在他心中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位置?心中裝着幼梅,卻對她產生了依賴!

祁晟睿抱住落櫻瘦弱的身體,深深的埋在落櫻的秀髮中吸着她身上的芳香,小惜子見是這樣忙讓所有人都退下來了,心中嘆道,皇上這個頭疼中估計也就只能櫻花夫人能治好了,櫻花夫人才是真正的解藥啊!既然如此皇上不把櫻花夫人留在身邊呢?他分明看到皇上眼中的渴望!小惜子不懂的搖搖頭退了下去。

這一刻祁晟睿的頭不再那麼疼痛,反而輕鬆了很多,抱着落櫻的身體只覺得這個世界很美好,他也很美好,纏繞在他心頭的孤寂一下得到了撫平。原來他是如此的需要她,他騙得別人卻騙不了自己的心,這種愛壓抑在心中太久了,所以一爆發出來就是蝕骨的疼痛,她來到他身邊的那一刻他的痛才慢慢的減輕,直至抱住她,他的痛纔在那一刻消失。

“好了嗎?奴婢要回去了!”落櫻已經明顯感覺到祁晟睿的呼吸恢復了平穩,他的頭不在那麼痛了!落櫻的身體動了下,卻換來祁晟睿更緊的擁抱。

“在讓朕抱一會兒,讓朕的心好受點。”祁晟睿的聲音帶着無盡的渴求,只有這樣抱着她他才覺得自己負重在自己身上的痛楚責任才能減輕,而一旦離開落櫻,那些沉重的陰影又朝他籠罩過來。

落櫻眨了眨眼睛,最終還是說:“皇上您忘記您說過的話了嗎?”

祁晟睿剛剛軟下來的身體又一下僵硬起來,眼眸倏的疼痛,耳邊還回蕩着他對落櫻說過的話!他選擇幼梅就放棄落櫻,兩者他是不可能同時得到。

可是他後悔了,抱着落櫻的身體,他好想重新選擇一次,幼梅是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失望,但是落櫻卻總是能讓他在黑暗中看到陽光,他心裡就是因爲有一塊疙瘩,始終把幼梅在小時候幫助他的事情放在心上,總是那麼的在意,導致他總是失去自己最想要的!

真正當他再次重新選擇的時候,那到卡他始終還是過不去,六年了,幼梅陪在他身邊整整六年了,就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住在一起六年也會產生感情,他分不清自己對幼梅是什麼樣的感情,只知道他要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

他現在沒有勇氣放棄過去的那段往事,落櫻是他最愛的也好,幼梅讓他失望也好,無非就是一個愛子惹的禍,沒有了這個他怎會如此心痛,六年前那個冷血暴戾不會對任何人產生的祁晟睿已經不存在了,他現在有心,有愛,渴望被一個人,更想去愛自己愛的人。

但是他現在是回不了了,擁有越多感情的人活的就越累,負擔就越重,如果他還是曾今那個只一心爲母妃報仇的祁晟睿,他最多隻生活在仇恨中,現在他不僅是生活在仇恨中還有無盡的痛苦背叛選擇中。

祁晟睿慢慢的鬆開落櫻的身體,轉過身留給落櫻一個估計悲離的背影。落櫻斂起的雙眸也在那一刻失望的垂下,眼眸黯淡,她再一次的給他機會,可他卻又再一次的放棄了。

輕風吹徐,楊柳飄絮,悠揚的音樂在清秀的湖水中飄起,一個紅衣婀娜女子,站在畫舫上緩緩的跳着舞,舞姿柔美,音樂動人。

坐在亭中的祁晟睿,慢慢的品着茶,看着面前那一抹紅色聲音,眼眸中沒有任何波瀾。

“皇上,臣妾跳的好不好?”紅袖走上亭中,落入祁晟睿的懷中,撒着嬌說。

雖然兩人都同屬於清純類型的,但是在性格上還是存在着差異,祁晟睿這幾日天天都和紅袖在一起,似乎在找一個可以替代落櫻的一個人,紅袖清純,樣貌和羽涵有幾分相似,這讓祁晟睿多少有點寬心,身上的負擔也放下不少,但是他在紅袖的身上永遠找不到羽涵的感覺,每次深望着紅袖的眼眸找不到羽涵的任何影子。

祁晟睿抿嘴喝了口茶水,輕聲笑道:“好”大手在紅袖的背上緩緩的摩擦,想要激起自己一點慾望,但是奈何無論他怎麼做就是沒有半點慾望。

“那皇上今晚還在月洛閣過夜嗎?”紅袖的眼眸被慢慢的笑意堆滿,但是卻帶着一些失落,皇上是會在她那月洛閣過夜,但是無論她怎麼誘惑皇上,皇上卻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今晚她是下了狠心,無論怎樣也要讓皇上碰她。

祁晟睿輕點着頭,幼梅讓他那麼失望,他去了只會讓自己更加的煩憂,如果他一個人呆着,他會覺得很孤獨很寂寞,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找某人,腦海中也總是時不時的浮現出她的樣子,這是一種折磨,生生的折磨着他的身心和身體,所以他每夜只好到紅袖那邊去。

紅袖聽後開心一笑,望向遠處一抹淡綠色的身影,眼角的笑意更深了。

幼梅看到紅袖正得意的向她示威,幼梅當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好心幫她,她不領情就算了,還整日和她耍起了手段,她早就說過皇上她不在乎,皇上每日跑到月洛閣她也好有機會去享受她的生活。

可是這個紅袖倒好,她們兩人本就是玩手段心機的,自然誰也不願意輸給誰,紅袖一次兩次她還能忍,但是這第三次她是實在忍不了。

她跟在皇上身邊六年,對皇上的一切喜好都瞭如指掌,她就想憑着一張和太子妃相似的臉和她一教高下,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今晚她就讓她見識到她的厲害。

華燈輕點,羅曼妙紗,紅袖夾起一塊鮮嫩的魚片放在祁晟睿嘴中,而祁晟睿也閉嘴享受,後宮的人都知道皇上喜歡別人餵食,自己閉眼享受,而紅袖自然每次都把祁晟睿伺候的好好的。

“皇上喝杯酒。”紅袖拿過一個白玉杯到祁晟睿面前。

一股酒的濃香立即撲面而來,而祁晟睿卻沒有張開嘴巴,而是慢慢的將眼睛睜開,一雙深不可測的桃花眼看着正笑着的紅袖,冷冷的說:“你難道不知道朕最討厭喝百合酒!”

紅袖一愣,怎麼會?她明明派人從幼梅宮中去了解皇上的喜好,她可是花了好些銀兩將幼梅身邊的宮女收買,從她們口中得到皇上的喜好的,難道是……?紅袖暗暗捏了下手指,估計幼梅早就料到她會去買通她貼身的宮女打聽皇上的喜好,所以就將皇上討厭的東西告訴了她。

該死的!沒有想到她又中了幼梅的奸計!到底她還是在皇上身邊呆了那麼多年啊!

“朕也最討厭吃魚!”祁晟睿睜開眼睛看到滿桌的飯菜都是他討厭的,隨即臉色迅速的陰沉下來。他從生下來那天就不吃魚,和落櫻摔下懸崖,沒有其他可吃的,他只能吃魚,如今這桌上放的全是他不喜歡的食物,本來心情就不好的他變得更加的煩躁了。

說完就起身不顧紅袖的苦苦哀求就離開了月洛閣!

整個皇宮他就找不到一處可以讓他心靈可以沉寂下來的地方嗎?祁晟睿走到了佛壇,薰爐裡點着的那些香,正徐徐的朝外面釋放着煙霧嫋嫋的香,祁晟睿問道這種味道沒來由的有了一種安全感。

以前他從來不信佛,如今他心思紊亂走到這裡的時候竟然能平靜下來,祁晟睿不由走了進去,雙手合十的跪下來,心靈彷彿回到了最童真的時候,沒有任何的雜緒。

黑夜籠罩的小黑屋,兩個一青一紅的身影站在黑暗中,卻是彼此的怒視着對方。

“你們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麼久了還是找不到兵符?”黑衣人凜冽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主子,這兵符的事情我也不敢過問,但是我是真的找遍了每一個地方,甚至連皇上最貼身的東西我都冒死去翻了一遍,但是就是找不到兵符啊!”幼梅有些委屈,她跟在祁晟睿身邊,什麼都找到了就是唯獨那個兵符。

“主子,我也找過的確沒有。”紅袖附和的說,她也找過,的確沒有。

黑衣人重重的嘆了口氣,那個兵符是整個碧雲國的命脈,誰得到那個兵符就等於得到了整個碧雲國,祁晟睿自然會小心的收藏,但是六年過去了,幼梅找不到,紅袖也找不到。

“主子,鈺王爺不是也在偷偷的訓練自己的軍隊嗎?我從宮中剋扣的俸祿已經夠組建一對強健的兵隊了,只要我們裡應外合,殺了皇上還怕拿不到那個兵符嗎?”幼梅首先說,兵符固然重要,但是還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奪位啊!鈺王爺一直都在私自訓練軍隊,再加上她們宮中的人,想要造反真的太容易了。

黑衣人重重的嘆了口氣:“你們懂什麼?殺了皇上就等於讓整個碧雲國走向滅亡,那個兵符是整個碧雲國的命脈,如果我們不知道兵符在哪裡,鈺兒登基沒有那兵符怎麼在皇位上坐穩?東臨國是所有國家最強大的一個,他隨時都會吞併其他的小國,等到東臨國打過來的時候,我們沒有那兵符怎麼去迎戰?光靠我們自己訓練的軍隊根本就不夠。”這就是她一直要找到兵符的原因。尤其是得之東臨國越加強大的時候。

她也想殺掉祁晟睿,一了百了,但是祁晟睿是那麼容易殺的嗎?

她是派人刺殺祁晟睿,但是那不過只是一個計而已,一個將握有兵權的齊王除掉的計,第二個就是看看祁晟睿試探一下祁晟睿真正的本事,也好等着哪一天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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