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心裡滿滿的就全都是他了。
什麼時候喜歡他的？
或許，是從見他第一面，就心折於他的氣質。
而後，初始於心疼。
再後，把越來越多的注意力放在他心上，不知不覺的，一顆心就挪不開了。
因爲楚恬的問題，她纔有機會回想一下。
現在想來，嘴角便掛上了柔和又甜蜜的笑，目光漸漸地飄遠。
記憶不禁便回到了兩人最初相識的那會兒。
“念念，你還在嗎？”楚恬問道。
消息的提示音將顧念的思緒拉了回來。
“在的。”顧念趕緊回道，“就是不知道怎麼說。”
“啊？”楚恬不明白，怎麼喜歡上的楚昭陽，很難回答嗎？
顧念想了想，說：“大概就是他不論穿哪種衣服，扣到最後一顆鈕釦的襯衫也好，還是壓根衣襟大開的睡袍也罷，第一反應永遠都是要脫掉它。出門溫文儒雅，謙謙君子，風度翩翩。進門如狼似虎，狂風暴雨，梅開二度。就是不怒自威，涵威自怒。看他一眼再熱的心也一下涼了，瞬間冷靜，但是幾秒鐘以後感覺熱血更加沸騰。”
楚恬看到顧念的話，臉一下子紅了。
好像……好像自己在見到那人的時候，心裡暗搓搓的，確實生出過這樣的想法來的。
尤其是他穿制服的時候，真的……真的很想朝他伸出魔爪啊！
楚恬拍了拍臉頰，覺得自己是個矜持的好姑娘，這想法完全就是抽了風纔會生出的，絕對不是她心底深處最想做的事情。
於是，手指顫抖着打字：“我……我正經問你呢，你正經些回答啊！”
顧念覺得，自己挺正經的。
她看到楚昭陽，心裡熱熱的，確實就是這麼想的。
每次看他西裝革履，一身規制的樣子，就總忍不住想到他私下裡對她時，不正經的樣子。
一開始對他不熟的時候，她都會想，不知道這男人褪下西裝，在私下裡會不會也是這麼冷冰冰的，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顧念想想，說：“我是認真的。小恬，當你開始想要更瞭解這個男人的時候，想要看到他另一面的時候，那就是開始喜歡了。一開始我也不知道，可現在回想起來，我才知道，那時候對他的好奇，哪怕只是在心中稍稍琢磨了點兒有的沒的。其實，就已經是喜歡的開始了。”
“否則，對一個你根本不在意的人，爲什麼要琢磨那麼多呢？”
楚恬怔怔的看着手機屏幕，心裡被顧念這話撞了一下。
“我知道了。”楚恬匆匆的回道。
便苦惱的躺在牀.上揪頭髮了。
之前勸楚昭陽的時候還頭頭是道的，輪到自己就凌亂了。
顧念這邊還在好奇，問道：“有喜歡的人了？”
可是，那邊楚恬遲遲不回。
顧念還不知道，楚恬那是在那兒自己凌亂呢。
還以爲楚恬不好意思說，便沒再堅持問下去。
結果擡頭，就看見楚昭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忙完了，已經回來了，此時正站在臥室的門口，正眉目含笑的看他。
也不知道在這兒站了多久，看了多久。
剛纔心思全在跟楚恬的聊天上，她也沒注意。
雖然是用打字來聊的，並沒有語音，所以楚昭陽就算是站在門口，也不會知道她跟楚恬聊了些什麼。
可她就是很心虛，一見到楚昭陽，趕緊把筆記本的屏幕一合，就說：“我……我去洗澡。”
說完，顧念就溜進浴室了。
楚昭陽不動聲色的走到牀邊，黑眸微垂，看看被顧念放到牀.上的筆記本，又看看透着輕微水聲的浴室。
彷彿，裡面有香氣透出。
楚昭陽心頭微熱，打開筆記本的蓋子，看到顧念對楚恬說的話。
楚昭陽手指動了動，邊滑動着喉嚨，長指邊滑到腰間。
一邊解着腰帶，一邊朝浴室走了過去。
他試探了一下，浴室的門沒鎖。
楚昭陽想到顧念對他的評價，心頭一熱，突然挺直了脊背，骨骼分明的長指沿着襯衣的鈕釦往上滑。
因先前在書房不想太拘束，所以把釦子解開了好幾顆。
這會兒，又重新系上，只露出脖子下一點點兒的鎖骨，藏在衣領之下，要露不露的。
明明能看到點點白皙精緻，偏偏要仔細看的時候，卻被衣領擋住了大半，着實勾的人心癢癢。
給自己整理好，這纔開門進了浴室。
浴室內被熱水蒸出薄薄的熱氣，帶着些微白，繚繞在身周，朦朧有旖旎。
空氣中的熱氣還帶着沐浴乳的清香，彷彿還有顧念本身的香氣，清清淡淡，香香甜甜。
顧念正在浴缸裡，閉着眼泡熱水放鬆，也就沒有剛纔對楚昭陽時候的心虛了。
結果浴室門開了又關，與浴室相比顯得冰涼的空氣便竄進來一絲，露在水面上的肩膀一下子就感覺到了涼意。
睜開眼，就見楚昭陽走了過來，在浴缸的邊緣坐下，長腿放鬆的一曲一伸展。
顧念眨眨眼，都忘了要擋着自己了。
即使，跟他什麼都做過了，可做那事兒的時候，跟現在總歸是不一樣。
像這種情況，被他這麼看着，還是會很不好意思。
誰知，楚昭陽微微垂眸，“啪嗒”一聲，將腰帶徹底解開。
而後，長指又捏着衣領的鈕釦，解開一顆後，便往下扯了扯，露出小半截兒精緻好看的鎖骨。
顧念：“……”
這男人抽什麼風呢！
楚昭陽喉結滑動一下，顧念看的呆了呆。
竟覺得他就連喉結都那麼性.感好看，男性十足。
“你……”顧念不解的眨眼，到底在幹什麼？
“第一反應，都是脫掉我的衣服？”楚昭陽挑眉。
顧念眨眨眼，一時半會兒，也沒反應過來。
眼看着楚昭陽朝她湊近，他身上的薄荷香氣穿透帶着沐浴乳香的熱氣直逼過來。
噴灑而出的呼吸，也燙在她的鼻尖與脣上。
他越靠越近，顧念更加沒法兒好好思考了。
“脫……什麼？”顧念傻乎乎的重複。
楚昭陽直接伸進水裡，撈起她橫在身前的手。
她白嫩的指尖還掛着水珠，晶瑩剔透，因她的指尖，而看起來香甜極了。
楚昭陽將她的指尖貼在他薄燙的脣上，細細的吃掉上面的水珠。
顧念顫顫的要收回手，他也不肯放。
而後，又帶着她的指尖來到領口，捏住鈕釦：“脫吧。”
顧念：“……”
這男人，到底抽的什麼風啊！
“你不是說，不管我穿什麼，你都想給我脫下來？”楚昭陽說道，特別認真，真是一點兒調.笑的意思都沒有，打定了主意要讓她脫自己的衣服。
顧念：“……”
“你看我跟楚恬的聊天記錄了？”顧念紅着臉問。
讓他看到那段話，真是沒臉見人了啊！
“誰讓你一臉心虛的樣子。”楚昭陽睨着她，一點兒都沒有看她聊天記錄的心虛。
反正，他也是光明正大看的。
顧念鼓着腮幫子，另一手舀起一捧水就朝他身上潑了過去：“討厭！”
楚昭陽順勢便一起抓住了她另一隻手。
襯衣都被她潑溼了，白色的襯衣這會兒變得半透明，密密的貼在胸膛上，連裡面的肌色都透了出來。
明明飯前都那樣親密了一回，現在楚昭陽還穿着衣服呢，顧念卻覺得現在的他，誘.人極了。
還真是像她對楚恬說的那樣，很想……把他的衣服脫下來！
楚昭陽雖面無表情，可黑眸裡卻隱隱有得意。
果然，顧念真的是早早兒的就喜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