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森雙手緊握,神情及其憤怒,得知糧官已經逃跑後,無奈而又憤怒的說道:“糟了,李將軍,你中了離枯!那糧官必定是離枯不惜代價在你軍中安排的人,這件事情過後,那漢軍之中恐怕在無人叛逃,今後我們要面對的將是一羣決死之徒!”
他閉上的眼睛一連轉動的幾下,心想此事大事不妙!羅森說道:“以我師兄的作風,是不會只安插一個細作!”
李牧神情緊張的望着羅森,驚愕的說道:“大師,你覺得我軍營裡還有其他的離枯安插的細作?”
他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後說道:“我師兄最擅長的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我與他交手少也有數百次,贏的次數只有數十次,全勝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其餘的皆是慘敗!記得有一次,我指揮六國聯軍和師兄作戰,就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已是窮途末路的時候,軍中抓到了一個細作,接着細作就如雨後春筍一樣一個有一個的冒出來被我們抓住!無論哪個勢力上至軍團下至隊伍都抓到了細作,那時我本以爲師兄已經狗急跳牆,後來我才發現,我錯了,大錯特錯!”
李牧驚愕的說道:“大師,後來怎樣了?”
羅森長嘆一口氣後,神情難堪的說道:“後來隨着細作一個接一個被抓到,聯軍之間的猜忌愈演愈烈,當我發覺的時候是已經到了無法遏止的地步,昔日並肩的戰友都猜忌對方是離枯的細作,於此,聯軍不歡而散!師兄藉機反攻,六國聯軍,數十倍與他的兵力反而被他殺得潰不成軍,現在想想真是可笑,但又不能不拔掉那些細作,留着他們只會敗的更快!”
李牧倒吸一口涼氣,心暗道:“沒想到這離枯沒想到這麼可怕,若不是敵人,我定會拜他爲師!窮其一生也要習得一二!”
此時羅森也無奈的說道:“離間並不厲害,離間過後還能借刀殺人那才厲害,聯軍的猜忌便是師兄借來的刀劍!”這時他想起了出使漢國時離枯跟他過的話!
數月之前
羅森作輯,目送女帝琉靈和雲半程緩緩離去後,對着離枯深深的行了一禮,方纔離枯的話雖是無用的屁話,但就是那屁話救了他的命,羅森說道:“謝謝師兄幫忙解圍!”
離枯楠楠一笑,望着面前這位年近中年的男子,心中頗爲懷戀,說道:“師弟近來可好?還在爲魏王·提維亞效命嗎?”
羅森作輯,忘了一眼離枯後,心甘情願的叫了一聲師兄後說道:“是的,樑城事變之後魏王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個魏王了!”此時,羅森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良久後,接着說道:“方纔師兄叫漢王主公?”
離枯微微一笑,說道:“是的!”
聽見離枯肯定的回答,羅森顯得震驚萬分,急忙說道:“當初六國君主想把你納入麾下,不惜與你打賭與你兵戎相見,就算如此你也沒有答應!這漢主何德何能,居然讓師兄你進入麾下!”
離枯搖了搖頭說道:“當年,你帶領的聯軍有數十倍與我的兵力,我不能與你正面對抗,只能選着將軍隊散開,打游擊戰!雖然可以消耗聯軍的兵力,但有約在先,怕不能在約定的時間內將你們擊退!”
“所以師兄你讓讓我軍中的細作全部暴露出來,讓聯軍互相猜忌,最後分崩離析!”
離枯搖了搖頭說道:“那是我正苦求計謀,是我手下一個士兵給我的思路,她說‘縱有千軍萬馬,離心則難成大事!’,而那位士兵正是當今漢王!那離間計!”離枯想了想,突然覺得覺得不對,便頓了一下,換一個詞說道:“準確的說應該是借刀殺人的的計謀便是我和漢主共同商討出來的,而操作卻是漢主一個人!”
羅森聽後頗爲震驚,暗道:“這漢主卻也是個有才能的主子!”
離枯接着說道:“其實我安插在聯軍內的細作不過百人,暴露出來的也不過二十幾人!剩下的那些被抓的都是那你們自己的忠臣良將,只是被你們扣上了細作的帽子而已!”
“二十幾個?”聽完後,羅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十幾個?那次聯軍殺掉的細作恐怕都有數十萬人,怎麼可能只有二十幾個?羅森問道:“師兄,你確定沒有記錯?怎麼可能只有二十幾個?”
他笑了笑,說道:“就二十幾個,那是漢主手裡也沒有人手,也安排不了這麼多人!”
羅森驚愕的問道:“那爲何聯軍抓到的細作有數十萬人(近八十萬)?”
“哈哈哈!”
離枯哈哈大笑,說道:“師弟,我不是跟你說過,除了那二十幾個人,其餘被抓的都是那你們自己的忠臣良將,只是被你們扣上了細作的帽子而已!”
羅森一臉茫然,當時被抓的那些人無一不是證據確鑿,這麼可能是自己人呢?
他並沒有賣關子,見羅森一臉懵圈,便解釋到:“你能抓到那麼多假細作,那得感謝六國的國君,他們無一不是想借此機會削弱對方的力量,我和漢主只不過是給他們創造了一個機會!接下來就是看他們誰更心狠,誰做的假&證&多,別忘了,師弟你可不知道那些證據是假的!”
羅森木訥的說道:“好一記借刀殺人,對於聯軍損失的數十萬人,你這二十幾個人算什麼損失!”
李牧一臉失神的望着羅森,他感覺自己這次好像惹上了什麼不該惹的角色,還一次惹到了兩個,這下他才明白,羅森爲什麼要讓自己的軍隊把軍服軍旗全部換成趙軍的,若此次聯軍失敗,漢國將要報復的那就是趙國,羅森拍拍屁股走人便是!
憤怒,絕望,害怕等許多種心緒共同存在於李牧的內心,問道:“大師,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