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田夢雅早早的去食堂吃飯,逮住陳清就興高采烈的和她說:“陳清,這個週末你有沒有什麼安排?我們一起去江邊吃烤魚怎麼樣?”
“去玩兩天?”
“昂,去不去,你可以帶上賀遠和家裡兩個孩子,我們兩家人一起去。”
“我可以,至於他們三個,等我回家問問。”
“行,你決定好後就通知我。”
“好。”
陳清想着小鈺和賀羽翔肯定沒問題,家裡兩個小崽子放暑假呢,出去玩玩肯定開心。
但賀遠就不一定了,他去的話,大概率也要拿着他的書。
記得有一天晚上,她感受到有細微的亮光,睜開眼一看,賀遠拿手電筒對着他的筆記本在寫寫劃劃。
她沒打擾。
只是覺得他或許不是爲了身份去做研究,他是真愛。
某人還說在家裡學習要時不時看看她,結果學五十九分鐘,給她一分鐘。
每次見他看自己,陳清都想揍人。
陳清回到廠委午休,夏天睡得甚至不如冬天舒服,這邊天氣熱,哪怕有風扇也熱,趴在桌面上壓根睡不着。
她最近又要忙了,因爲人事科需要和後勤部合作,慰問紅/軍以及家屬。
建軍節快到了。
比武大賽也即將開始。
陳清還得選拔三個主持人,跟着她一起登臺。
至於慰問的前輩,人事科已經有名單了,這是每年的重要項目,陳清得親自去。
黃鑫鵬和後勤部的開會,然後將會議結果遞給陳清,“副主任,這是我們擬定好的禮品,你看看。”
陳清接過來看了看,都是非常實用的東西,米麪糧油,還有他們穿的衣服,“挺好。”
她和黃鑫鵬整理好後,陳清去找楊書記彙報,因爲楊書記也得親自去慰問。
楊書記翻看着陳清給的方案,說道:“這個方案挺中規中矩的,每年都是這樣。”
“那楊書記有何高見?”
“你不要說話就刺人。”
“你也不要說話就挑剔。”陳清表情淡淡:“方案可以改,但如果有任何事情,肯定是楊書記擔責,對吧?”
楊書記雙手合十放在書桌上:“陳副主任,我想我們之間有點誤會。”
“沒有,我單方面不想聽任何人的意見。”陳清催促:“如果你願意在給前輩們的慰問禮單裡面加一些禮品的話,我雙手贊同,如果你要弄一些節目的話,那你自己去安排,我很忙。”
“這就是你們廠委的態度嗎?”“嗯。”
“現在呼籲要人們重視以前那段艱難歲月,要讓大家懂得前輩們的付出,是他們拼命換來我們現在的和平,我們得給他們舉辦一個大會,要讓羣衆們認識到這是我們的英雄,陳副主任難道不願意去做這樣的事情嗎?”
楊書記看着陳清。
陳清也看着他,直到他移開視線纔回:“那楊書記有何高見?我相信楊書記作爲我們的一廠書記,一定是聰明絕頂,小小一個歌頌大會,手拿把掐。”
楊書記等着她那麼說,當即笑道:“歌頌前輩和比武大賽不衝突,一起舉辦的話既沒有浪費人力物力,還恰好是建軍節,你覺得怎麼樣?”
陳清思索片刻說:“可以放到每週一例行大會上面談,如果大家同意楊書記的方案,那就按照你說的那麼去做。”
“這件事情也值得放在大會上面討論嗎?”
“事關我們國家最重要的前輩,一個週一例會而已,他們還不配上桌了?”
“陳副主任真愛開玩笑。”楊書記都不懂她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怎麼能那麼滑不留手。
做事情非常程序化!
看似衝動,實則沒有一點年輕人的意氣用事!
陳清起身:“既然楊書記不滿意這份方案,那麼就等着開大會的時候我們再聊吧。”
她起身離開。
心底有些無語。
她一個最注意留痕的社畜,跟她搞這套?
回到辦公室,陳清又仔細琢磨楊書記意欲何爲,建軍節和老前輩,這到底有什麼關聯?他又要使什麼陰招。
思來想去,陳清沒琢磨清楚老狐狸要做什麼,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所以陳清寫了一封信,《歌頌機械廠書記》,信中大概意思是他一把年紀了還站在崗位上,非常辛苦,頭髮都白了,作爲下屬,非常心疼,希望他能夠找到合適的接班人退休養老。
看似如此,實際上吐槽楊書記爲什麼沒有選拔出可用的人才?是不想選?還是想一直佔着茅坑不拉屎?
信件寫好,陳清寄到工會,然後心滿意足的回家。
她回家就問小鈺和賀羽翔要不要去玩?
小鈺積極響應:“去!”
賀羽翔表情很勉強:“去吧。”
心底在琢磨去江邊需要帶些什麼東西。
賀遠同志也說去。
陳清:“行,那我就跟田夢雅說一聲,我們一家四口都去,拜託林老師的朋友準備好我們的房間。”
“行,烤東西的話,我們可以帶點我們家的菜,我也可以準備好一些調料。”賀遠說着就去廚房看看有什麼。
陳清也想吃燒烤了,想想滋滋冒油的肉就饞,“有辣椒麪嗎?”
吃燒烤沒有辣椒麪,她覺得都沒有靈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