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微喝了一口酒，目光看着遠方，表情很平靜。
“聽說今天是冷煜霆和喬熹的婚禮，你怎麼沒去？”凌初微偏頭看向顧子琛，問。
顧子琛笑笑，嘴角泛起一抹苦澀：“他們的婚禮我去幹什麼？搶婚嗎？”
凌初微也笑了，點頭：“嗯，應該我和你同時出現，我搶新郎，你搶新娘。”說着，凌初微又碰了一下顧子琛手裡的酒瓶，“合作愉快。”
“……”顧子琛微微扯了扯嘴角，搖搖頭，仰頭喝了一口，“怎麼？你放棄冷煜霆了？”
凌初微反問顧子琛：“那你呢？”
“這個世界上唯一不能勉強的就是感情，而我唯一不想勉強的人就是喬熹。”顧子琛道，“命運很奇妙，它可以把兩個完全陌生的人牽扯到一起；命運也很殘酷，它會在陰差陽錯間讓兩個原本可以走在一起的人走向兩條不同的路。不過，與其說我和喬熹的錯過是命運使然，不如說是怪我五年前沒有把握住機會。”
“遺憾嗎？”凌初微看着顧子琛，問。
“有一些吧。”顧子琛道，眸光深了深。
其實，喬熹對他和對冷煜霆都是公平的，只是冷煜霆比他更主動。如果當年他像冷煜霆那般喜歡就不顧一切地說出來，或許結局不會是現在這樣。
他其實輸得心服口服。
只憑這一點，冷煜霆就比他更適合喬熹。
“我覺得我可能沒有愛過冷煜霆。”凌初微目光看着遠方，突然道。
顧子琛眼中露出一絲不解，盯着凌初微。
“我以爲我是愛他的。”凌初微道，“直到喬熹出現，和我說了那番話，回去後我想了很久，到底對冷煜霆是愛還是單純地覺得只有他那樣的人才配得上我。”
顧子琛靜靜地聽着凌初微說話，眸色微深，也陷入了沉思中。
“其實我一直不知道答案是什麼。”凌初微道，“直到剛剛看到你，我好想明白了，也許我從來沒有真正愛過冷煜霆，我沒有你對喬熹的那種感覺。知道冷煜霆和喬熹結婚，我只是心裡有些不舒服，大概只是因爲自尊心有點受挫吧！”
顧子琛碰了下凌初微的酒瓶：“不要想了，喝酒吧！”
“你這些酒不夠我喝的。”凌初微有些嫌棄地看了眼身旁站着的十幾個易拉罐，“不過，今天我陪定你了。”
顧子琛道：“你怎麼會來？不要告訴我是專門來陪我喝酒的。”
“來交材料。”凌初微道，“血靈女子分隊的材料。”
顧子琛微微蹙眉，看着凌初微：“你要參加血靈分隊的選拔？”
“怎麼？我不夠格嗎？”凌初微挑眉，回望顧子琛。
“鐵血營待着不好嗎？”顧子琛沒好氣地瞪了凌初微一眼，“過來找死？你以爲血魂基地是好玩的？”
“我當然知道血魂基地是什麼地方，用得着你說！”凌初微白了顧子琛一眼，“我只是怕到時候教官是冷煜霆，我尷尬。”
顧子琛也白了凌初微一眼，眼睛平視前方，幽幽冒出幾個字：“你的教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