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叫你慕小姐吧,這樣更親切。”
魏倩笑的有些虛假的說道,然後便坐在了一旁,慕湮的目光看向了魏倩的肚子。語氣帶着一絲輕快的問道:“魏小姐你的肚子快要生了吧。”
魏倩像是不知道慕湮想要幹什麼一般。只是條件反射的點點頭,“是啊,很快就要生了。”
“那你的丈夫呢?這些天多謝你過來陪我,其實你說的沒有錯。我應該爲了孩子,好好的活着,而不應該連累自己的孩子。”估盡見劃。
慕湮撫摸着自己的肚子,苦笑一聲的說道。
聽到慕湮的想通的話,魏倩的身子不可抑止的僵硬了,她沒有想到,慕湮竟然這麼快的想通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眸子微微的一轉,眼底頓時有了別的算計了。
“是啊,慕小姐你可以想通就好了。其實,家主對你真的很好。”
聽到魏倩的話。慕湮原本還帶着一絲淺薄笑意的臉上,頓時一陣的陰鬱,她的眸子微微泛着一絲的冷然,蒼白的脣瓣緊抿着,卻沒有接着魏倩的話。
“其實,慕小姐可能是誤會了我和家主的關係,我肚子裡面的孩子,並不是家主的,我上次聽說慕小姐是因爲我的關係纔會和家主鬧得這個樣子。心裡很不安,慕小姐,請你一定要相信,我的孩子,真的不是……”
魏倩抓着慕湮的手,輕聲的說道,慕湮在聽着魏倩的話之後,眼底微微閃過一絲的情緒,可是,在看過去,卻依舊是那般的平淡無奇,彷彿對於魏倩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並不感興趣一般。
“夫人,該喝藥了。”
秦瀧走了進來,手裡端着一個瓷碗,裡面是黑乎乎的中藥,他把碗放在了桌上,目光掃了掃眼圈微紅的魏倩,然後淡漠的說道:“魏小姐,你可以出去了。”
魏倩捏着慕湮的手指頓時一緊,她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以至於抓着慕湮的手掌的時候,抓疼了慕湮,慕湮頓時有些皺眉的看着魏倩。
“呵呵,我都忘記了慕小姐起牀就要喝藥修養,我先出去了。”
就在秦瀧想要繼續的趕魏倩的時候,魏倩已經徑自優雅的站直了身子,她撫着高高隆起的腹部,語氣帶着一絲輕快的說道。
慕湮點點頭,目送着魏倩離開,轉而端起桌上的碗,仰頭喝掉了。
看着這麼幹脆的喝光了藥的慕湮,秦瀧的眼底閃過一絲的驚訝,他原本他還要像前幾天一般,勸說慕湮呢。
看着面色異常冷靜的慕湮,秦瀧的心底突然有些不安了起來。
“怎麼了?”
慕湮放下手中的碗,拿起一旁的餐巾紙,擦拭了下嘴角的殘渣,感覺到了身邊男人那帶着一絲奇怪的視線,慕湮不由得淡淡的問道。
秦瀧的身子肅然的直了直,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的情緒的說道:“夫人,老大其實……”
“秦瀧,我不想要聽到有關於他的任何話。”
慕湮冷冷的打斷了秦瀧的話,這是慕湮第一次這個樣子和秦瀧說話,以往的慕湮,從沒有這般冷漠的和秦瀧說話,看着面色異常冰冷和漠然的慕湮,秦瀧的心底突然有些刺痛,他其實並不喜歡這樣的慕湮。
這樣的她,似乎把自己隱藏的太深了,就像是一個刺蝟一般,用尖銳的刺,狠狠的刺向所有想要靠近它的人,而此刻的慕湮,就像是這樣的。
“我累了,想要繼續躺一下。”
慕湮拉起被子,再次的躺上去,雖然她纔剛起牀沒有多久,可是,她並不想要動,也不想要見到任何人。
聽到慕湮這個樣子說,秦瀧的手指微微一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夫人,請你小心一點魏倩。”
秦瀧的聲音很小,他也不知道慕湮有沒有聽到,隨即便拿着空掉的碗,離開了房間。
別的話,他並沒有說,他只是想要讓慕湮對魏倩警惕一點,他很不喜歡魏倩,先不說魏倩對蕭堇末抱着的那些心思,單單是魏倩時不時的那些小動作,秦瀧便對魏倩起了戒備了。
聽到男人離開的腳步聲,慕湮拉下被子,想着剛纔秦瀧帶着一絲模糊的聲音,她聽的並不是很真切,也並不在意,她現在唯一的在意的是……
細碎的陽光,淡淡的從窗外灑進來,照在了女人瓷白而沒有任何血色的臉頰上,看起來有些柔弱的樣子,就這樣看着,慕湮的肌膚,白的幾乎可以看到那透明的血管,一根根的,有些青青的感覺。
她躺在牀上,長長的頭髮披散下來,腹部有些微微的隆起,那一顫顫的睫毛,如同剛出生的蝴蝶一般,輕盈而帶着一絲的寂寥的感覺。
而此時,另一個房間裡面,魏倩正在大發脾氣,她走到桌子上,拿起旁邊的瓶子,就想要往地上狠狠的砸過去,可是,她想了想,這裡不是自己的別墅,這個樣子做,先不說那些下人會怎麼說,就說那個時刻的盯着自己,像是防賊一般的秦瀧,就讓她不能這麼做。
魏倩的眸子頓時狠狠的一眯,她把手從那個瓶子上面拿下來,臉上帶着一絲的扭曲,牙根咬的緊緊的,就像是要把自己的舌尖咬碎了一般。
褐色的瞳孔滿是陰毒和瘋狂,她死死的揪着自己的手指,直到手指泛白,也沒有鬆開。
就在她心底的氣,不知道要怎麼發泄的時候,放在牀上的手機竟然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她走到牀邊,看到手機的現實,眼底頓時流動着一種莫名的詭異。
“喂,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男人坐在真皮的沙發上,白色的襯衣懶散的扯開,露出男人一大片精緻的胸膛,而在他的身下,則是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女人舔着舌尖,不斷的扭動着自己的身子,媚眼如絲的看着俊美而溫雅的男人。
“那個賤人,似乎好了。”
提到慕湮,魏倩的臉色頓時滿是難看,她原本想着,慕湮會承受不住打擊,變得瘋狂,最好把她關進瘋人院,讓她永遠都出不來,可是,今天早上起來的慕湮,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沒有那種半死不活的樣子了,反而冷靜的可怕。
“好了?受了這麼多的打擊,你說她好了?”
蕭漠羽似乎不相信,他的眼底帶着一絲陰冷,俯下身子,抓着如靈蛇一般想要吻住他下身的女人的頭髮,狠狠的一扯,那個女人頓時痛呼一聲,卻不敢大叫出來。
蕭漠羽的變態和嗜血,她們都是有耳聞的,每次侍候蕭漠羽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殘了,她可不想要變成那些人一樣。
女人的眼底滿是討好的舔着蕭漠羽的手指,蕭漠羽像是逗弄小貓一般,閉着眸子,享受着女人的服務。
而女人看着蕭漠羽似乎是喜歡自己這個樣子,便舔的越發的賣力了,不斷的貼近着男人的身體,她胸前的飽滿蹭着男人的胸膛,那一片片的黑色森冷,竟然就那樣毫不羞澀的展現在男人的面前。
蕭漠羽獰笑了一聲,看着女人淫蕩的晃動着自己的臀部,他伸出手指,狠狠的便刺了進去,如同鋒利的利劍一般,頓時讓女人尖叫了一聲。
蕭漠羽陰冷的眯着眸子,女人頓時止住了叫聲,只能似愉快,似享受一般,繼續的舔着蕭漠羽。
“你在幹什麼呢?”
魏倩原本心情便不好,此刻聽到了蕭漠羽那邊似乎傳來女人的尖叫聲,便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聽着魏倩這般理直氣壯的質問,蕭漠羽的眼底頓時閃過一絲的陰霾。
“這不是你該管的。”
聽到男人陰沉沉的話語,魏倩撇着脣角,一臉不屑的說道:“我也不想要管你的事情,可是,我們好歹是合作的關係,你說說,現在要怎麼做?”
“如果你連這種情況都對付不了,以後也不要找我了。”
啪的一聲,蕭漠羽便把手機給關掉了,他的臉上隱晦不明,讓人看不真切,他此刻的表情,只能夠感受到那一陣陣陰暗的氣息。
女人被蕭漠羽這般的操弄着,頓時身子起了反應,身子已經癱軟成一片了,身上也是不斷的流出水,手指有些急切的想要撫摸着男人的時候,蕭漠羽的五官頓時一陣的扭曲,他狠狠的抽出手,立馬抓起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女人的頭髮,狠狠的一揪,女人頓時痛呼一聲。
“啊……族長,饒命……”
蕭漠羽一臉獰笑的俯視着女人妖媚的臉龐,原本因爲情動而變得嫵媚的臉上,此刻卻滿是痛苦和扭曲。
“饒命?你不知道,有些地方是碰不得嗎?尤其是……”
他的話女人聽不真切,因爲她的身體被狠狠的刺穿了,鮮血頓時流了出來,女人的眼睛頓時凸起,像是要掉下來一般,以一種極度扭曲的之態,倒在了血泊中。
而蕭漠羽,嘴角滿是陰翳的看着已經痛昏的女人,抽出手中的刀柄,無視女人下身的鮮血,冷笑一聲,便讓人把女人擡了出去。
空氣中依舊瀰漫着濃濃的血腥味,男人的臉上帶着一絲興奮的呼吸着,他有些病態的舔着那些鮮血,感受着那鐵鏽的氣息,頓時讓他渾身暴戾的分子都在跳動着。
“呵呵,遊戲似乎越來越好玩了,我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森冷而恐怖的聲音,淡淡的混合着那濃濃的鮮血的氣息,久久的縈繞在空氣中。
魏倩聽着電話裡面的“嘟嘟”聲,頓時有些憤怒的把手機一扔,她趴在牀上,有些厭惡的瞪着自己的肚子,如果不是自己的肚子裡面的孩子不是家主的話,自己何須這般的費盡心機……
孩子?魏倩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她的眼底閃過一絲的暗光,臉上帶着一絲算計和陰險。
炫彩的酒吧裡面,五顏六色的燈不斷的閃爍着,圓形的舞臺上,衣着豪放的女郎不斷的扭動着自己年輕的身子,眼神挑逗的看着每一個顧客。
而相比較樓下的喧鬧,樓上的包廂則顯得有些安靜了,尤其是二樓的貴賓房中,顯得格外的安靜和詭異。
“老大,別喝了。”
阿凱看着一旁,不斷喝酒的蕭堇末,立馬上前阻止了男人舉着杯子的手。
“鬆開。”
赤紅着眸子,蕭堇末的聲音帶着一絲低沉而冷冽的朝着一臉擔心的阿凱冷聲道。
“老大,喝酒是解決不了你和夫人之間的事情的。”
阿凱抱着蕭堇末的手臂,一臉的勸說的道。
可是,蕭堇末卻狠狠的甩開了他的手,臉色陰沉下來,紅着眼睛,目光兇狠的瞪着摔倒在地上的阿凱。
“你他媽的在多說一個字,就不要呆在這裡了。”
被蕭堇末這般的一陣的咆哮,阿凱立馬便閉上了嘴巴,倒不是他啪,而是,他要是走了,等下誰來把蕭堇末送回去?
於是,他有些狼狽的從地上站起來,便坐在蕭堇末的對面,看着蕭堇末一杯杯的喝酒,卻只能焦急的看着,無能無力。
蕭堇末像是沒有看到阿凱眼中的擔憂一般,他現在,只想要灌醉自己,這個樣子,他便可以不用那麼的痛苦了,現在的他,閉上眼睛,都是慕湮那充滿着仇恨的目光,可是,他卻無能爲力……
呵呵,仰頭,一口喝掉了手中的紅酒,一杯,接着一杯,他已經數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喝了多少隻知道,只有這樣才能麻痹自己的神經,讓自己不用這麼的痛苦。
“湮……湮……”
手指不斷的顫抖着的拿着手中的杯子,原本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就是一個爲情買醉的普通人罷了,他的聲音充滿着痛苦和掙扎。
阿凱在旁邊看着,眼底滿是複雜,他不知道,原來在男人的心中,那個女人的位置,已經漸漸的超出了所有的一切了嗎?
“碰……”
最終,男人還是抵不過酒意,便趴在了桌上,昏沉沉的,旁邊的瓶子被他不經意間揮洛在了地上,散落了一地。
阿凱看着嘴裡還在喃喃自語的蕭堇末,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便從沙發上站起來,撿起地上的瓶子放置在一旁,伸出手,便駕着男人,離開了包廂。
“湮,爲什麼我們會便成這個樣子?”
男人有些痛苦的茫然聲,不斷的敲擊着阿凱的心,阿凱真的想要狠狠的扯着男人的衣襟,朝着他咆哮道,那你爲什麼不告訴她真相,寧願自己痛苦,寧願讓那個女人恨你,你也心甘情願?
可是,在借阿凱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個樣子和蕭堇末說話啊?
吃力的把蕭堇末拖到了車上之後,阿凱苦笑的看着自己渾身的酒漬,便坐在了駕駛座上擰動了鑰匙之後,便離開了燈光璀璨的酒吧。
到了蕭家的時候,整棟別墅都漆黑了,估計全部人都已經歇息了,畢竟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阿凱有些慶幸的是,蕭堇末並不是很鬧,也沒有耍酒瘋,只是口裡不斷的叫着慕湮的名字。
他幫男人把鞋子脫掉,便扛着蕭堇末朝着二樓走去,還沒有走到慕湮的房間的時候,他旁邊魏倩的門便打開了。
“這是怎麼了?堇末?”
魏倩看着一臉醉醺醺的蕭堇末,不由得有些擔憂的走過來,自顧自的便已經駕着蕭堇末朝着她的房間走去。
阿凱看着魏倩,眼底閃過一絲的不悅,便立馬上前阻止道:“魏倩,你幹什麼?老大要回自己的房間。”
魏倩聽到阿凱這個樣子說,立馬說道:“你也知道現在堇末和夫人之間的關係已經這個樣子,你現在把他放回去,你覺得他們的關係就會好嗎?”
阿凱的臉色微微一怔,他只是想着把蕭堇末扶會房間,慕湮就算是在怎麼恨蕭堇末,相處了這麼久,她也應該還是多多少少對於蕭堇末有些感情的吧?
“再說了,現在夫人已經睡了,這樣打擾她也不好,還是我來照顧堇末吧,怎麼?還是你覺得我會吃了他?”
魏倩有些不屑的看着一臉猶豫的阿凱。
這女人……阿凱臉色微微一沉,既然魏倩自告奮勇的要照顧蕭堇末,想來在蕭家,她也弄不出什麼名堂,阿凱想了想,便有些氣憤的離開了。
看着阿凱的背影,魏倩的嘴角帶着一絲的得意,她轉身,有些艱難的把蕭堇末扶到了自己的牀上,便走到桌子旁,給蕭堇末倒了一杯的水。
“來,堇末,喝點水,潤潤喉嚨。”
魏倩扶着蕭堇末的身子,把水杯遞到了他的面前,可是,喝酒喝的有些難受的蕭堇末,壓根不領情,他伸出手,便無意識的把魏倩手中的杯子給打碎了,清脆而響亮的聲音,頓時響徹了整間房間,包括慕湮的房間也聽到了這樣一聲輕響。
原本睡的有些昏沉的慕湮,被這細微的聲響給驚醒,她頓時感覺喉嚨有些不舒服,便揉着眉角,從牀上坐了起來。
她低聲的咳了一聲,便掀開被子,穿着拖鞋出門了。
迷迷糊糊的走到走廊,剛好看到了魏倩的房間門有燈亮了起來,她便想也沒想的便走了過去。
門是虛掩着的,慕湮剛想要敲門,卻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呆了。
房間裡面,魏倩只穿着一件吊帶裙,腹部高高的隆起,她把身子撐在男人的身上,手指纏繞着男人的脖子,從她的背影看,慕湮甚至可以聽到魏倩有些陶醉的響聲,她的手指靈活而曖昧的婆娑着着男人的胸膛,而那些旖旎的喘氣聲,卻一陣陣的傳到了慕湮的耳朵裡面。
慕湮捂住了自己的脣瓣,像是收到了極大的打擊一般,她的眼底滿是空洞的扭頭,心,一點一滴的在滴血……
聽着身後的響聲已經沒有了,魏倩立馬勾起脣瓣,好在她想要撿起杯子的時候,剛好聽到了慕湮的房間傳出了一陣細微的響聲,要不然,這場戲,還怎麼唱?
魏倩修剪整齊美麗的指甲,輕輕的觸摸着男人俊美的臉頰,一寸寸的,她的眼底滿是迷醉,然後目光有些憤恨的移向了自己的肚子,如果這個孩子是他的就好了,爲什麼不是他的?
“唔……”
蕭堇末有些難受的皺眉,伸出手,一不小心便揮到了魏倩的身上,魏倩差點被蕭堇末這樣的動作給揮到了牀底下,她正色的看着蕭堇末,就想要脫掉男人的衣服的時候,男人卻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
原本凌冽的鳳目此刻帶着一絲的茫然,他撐着腦袋,有些暈乎乎的看着坐在牀邊,一臉擔心的看着自己的魏倩,理智漸漸的恢復了過來。
“我怎麼在你的房間?”
男人的聲音帶着一絲醉酒後的喑啞,聽起來異常的好聽,魏倩揪着自己的衣服,有些擔心的說道:“堇末,是不是頭痛?我給你倒杯水。”
“不用,我問你,我怎麼在你的房間?”
蕭堇末冷着一張臉,揮手掉魏倩殷勤倒過來的誰,目光有些暗沉的看着魏倩。
“是阿凱把你送過來的,原本他是想要把你送到夫人的房間的,可是夫人已經睡着了,我就讓他想讓你在我的房間歇息。”
聽到魏倩的回答,蕭堇末皺眉的揉着眉尖,掀開被子,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
看到身形有些晃動的蕭堇末,魏倩立馬上前就要扶住他,可是蕭堇末似乎不喜歡被魏倩碰,只是揮掉了魏倩伸出來的手,便推開了魏倩的房門,他把手撐在門把上,語氣帶着一絲警告道:“這件事情,我不喜歡湮知道。”
說完,便離開了魏倩的房間,而魏倩則是有些憤恨的瞪着男人毫不留情的背影,不過,想到剛纔慕湮的表情,她頓時有些得意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相信,很快就能夠了。
蕭家夫人的身份,很快,就是她的了……
慕湮有些恍惚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臉空洞的走到牀邊,她坐在牀上,把鞋子踢到了一旁,便捂住了被子,眼底帶着一絲的痛苦。
蕭堇末,對於你來說,我究竟是什麼?是你一時消遣的玩具?還是你可有可無的存在?
可是,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究竟爲什麼?
在奪了我的身心之後,卻又讓我知道這剜心的之痛,你爲什麼要這麼的殘忍的打碎我對你的愛……
“嗚嗚嗚……”
捂住被子,哭的不能自已的慕湮,她知道,哭過這一次之後,或許,以後她都不會在哭了。
慕湮痛苦的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她想要有人陪着她,可是,她卻悲涼的發現,那個曾經溫柔的男人,已經不再是屬於自己了,他們之間橫亙的不止是背叛,還有仇恨了……
“丁零。”
在慕湮深深的沉浸在了自己的悲傷的時候,她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慕湮原本是不想要理會的,可是,她擦乾了自己臉上的淚水,拿出手機一看,神情有些呆滯的看着它。
直到手機一遍遍的響起之後,慕湮這纔拿起電話,因爲剛纔哭過的關係,慕湮的聲音有些乾啞。
“喂……”
“湮兒,你還好嗎?”
男人溫柔而迷醉的聲音,透着電話傳出來,讓原本心裡絕望而悲慼的慕湮,頓時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溫暖,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此刻的痛苦。
“我沒事。”
慕湮拿着手機,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如果說現在還有一個值得她活下去的,便是此刻肚子裡面的小生命,不管她和蕭堇末是怎麼樣的恩怨,孩子,終究是無辜的,她不想要自己的孩子,承受着他們父母的恩怨中。
“真的沒事嗎?湮兒,難道對我,你還要保留嗎?還是你的心底,依舊對蕭堇末抱着幻想?”
蕭漠羽的話,頓時讓慕湮的心底再次的刺痛着,她低垂着腦袋,手指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肚子,蕭漠羽的話就像是擊中了心底那一層膜一般,她的眼淚再次的流了出來。
她不由得嗚咽出來了,現在的她,就想要有人和她說話,要不然,她真的覺得自己要瘋掉了。
“嗚嗚嗚……漠羽,我要怎麼辦,我愛他,我真的愛他,就算是知道他是殺了我的哥哥的兇手,可是,我的心,竟然還是愛着他……”
女人痛苦的哭聲,頓時像是一根鋼針一般,刺進了蕭漠羽的心,不過,他不是心疼女人而是覺得悲憤和怨恨,他蕭堇末,何德何能?
“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我要恨他,我要恨他的啊……”
慕湮拿着手機,痛苦的嘶吼道,她愛的這麼的無助,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麼辦,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停止自己的心,讓自己不要這麼的愛他,愛的越深,恨得就越深……
“湮兒,你別傻了,他是你的仇人,他殺了你的哥哥,你這樣子,對你的哥哥何其的不公平。”
蕭漠羽的聲音染上了一絲的蠱惑,他拿着手機,俯視着窗外的夜色,如同黑暗的魔鬼一般,嘴角帶着一絲的詭異。
“我知道啊,可是,怎麼辦,我要怎麼辦?”
慕湮一遍遍的問着,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麼辦。
“湮兒,你別傻了,你真當以爲蕭堇末把你從我的身邊搶走是因爲愛你嗎?你太天真了,你以爲魏倩肚子裡面的孩子真的是她丈夫的嗎?蕭堇末騙你,他就是一個混蛋,他想要我痛苦,便想方設法的把你搶走,然後又拋棄你,這樣的男人,你還愛嗎……”
慕湮的手指頓時一僵,她轉動下自己乾澀的眸子,似乎還不能從蕭漠羽的話中反應過來一般。
“魏倩……的孩子……是他的……不……這不是真的……”
“你騙我……”
慕湮搖搖頭,這不是真的,不可能的……聲音有些嘶啞的朝着那邊的蕭漠羽嘶吼道。
“湮兒,你就是太傻了,纔會一次次被蕭堇末欺騙,他討厭我,討厭整個蕭家,他想要報復我們,把你從我的身邊搶走,還這般的傷害侮辱你,你爲什麼就是那麼傻?”
“蕭堇末就是一個魔鬼,他享受着有挑戰的人和物,然後在得到了之後,便會狠狠的拋棄,湮兒,你還是看不明白嗎?你怎麼會這般傻傻的愛上殺死你哥哥的兇手?你和他,原本就不應該在一起的……”
像是還不夠一般,蕭漠羽低低的說道,然後似乎很痛苦一般,“他的手段是多麼的殘忍你知道嗎?我的媽媽,我可憐的媽媽被他折磨的已經不成人形了,湮兒,他就是一個魔鬼,他不僅是殺了你哥哥的兇手,是毀了你生活的惡魔,想想你的孩子,你真的要你的孩子揹負着這樣的命運嗎?”
蕭漠羽的話,像是掀起了慕湮心底的陰暗一般,她無法原諒,無法原諒蕭堇末至始至終都是欺騙着自己,她死死的捏着自己的被子。
孩子?她真的要孩子揹負這樣的命運嗎?
“我不相信,不是的,魏倩的孩子不是他的,漠羽,不是……”
慕湮還在掙扎着,她不會相信的,自己會愛的這般的低賤?
“湮兒,我只是心疼你,如果你真的過不下去了,我的懷抱隨時向你敞開,我愛你,希望你幸福,可是,我不希望你的幸福是建立在蕭堇末的身上,他不配,他就是一個魔鬼,他會毀了你的一切……”
“湮兒,我會一直等你回頭,回頭看我的,我會幫你報仇的,蕭堇末欠你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慕湮怔訟的捏着自己的手機,她的手,有些頹然的放了下來,她的眼神有些呆滯的轉向了窗外濃重的夜色,看着那濃濃的黑夜,慕湮的眼底沒有一絲的亮光。
哥哥,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我究竟該怎麼辦?
濃濃的夜色下,悲傷不已的女人死死的揪着身下的牀單,她的臉上滿是痛苦和掙扎……
天亮的時候,看着第一縷的曙光悄悄的照了進來,映照在女人蒼白的臉上,一直看着窗外的慕湮,終於有些些許的動作,她慢慢的扭頭,然後嘴角掀起一個悲涼的笑意,最終,還是難以抑制的流下了最後的一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