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郊區的一座天橋下,陸傾城把帶回來的食物打開,然後一陣狼吞虎嚥。或許是太乾了,她忍不住開始咳嗽。可是她根本沒有錢買水喝,只能拿起一個廢舊豆油桶在附近的大棚種植基地偷水回來喝。
陸傾城也不知道這些水是否是過濾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些澆菜的水比河裡的水乾淨一些。前幾日,她喝了河裡的水,最後肚子痛得死去活來,好在她命大總算躲過一劫。
喝了幾口水之後,她有些疲倦了,於是想休息一會兒。就在這時,她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於是扭過頭去,發現是一條流浪狗。
這時一條金毛犬,看它的樣子應該也有幾天沒有吃飯了,它盯着陸傾城,眼睛流露出乞求的眼神。
шωш✿ttκΛ n✿¢ Ο 陸傾城取出一塊麪包, 然後扔了過去。這隻金毛見到面包大口的吃起來,很快就把一塊麪包吃光。看着這隻金毛,再看看自己,此時陸傾城覺得她和這條流浪狗沒有什麼區別。
“過來!”陸傾城示意道。
可是金毛有些害怕,所以它在距離對方兩米的地方趴下來,只要陸傾城有別的動作,它就回立馬起身離開。
陸傾城知道它不信任自己,所以自顧休息了。
時間快速流逝,她一覺醒來,發現昨晚的那條金毛竟然還躺在原地。隨便洗漱了一下,又丟給金毛一塊麪包,接下來她準備進城。
先把食物藏好,陸傾城離開了天橋,然後回到城內。她發現金毛並未跟來,所以她無奈的在大街走着。此時大街上的人不多,所以陸傾城感覺她纔是這條街的主人。今天是大年初一,所以大街上的飲食店開業的並不多。
有的門店想招人,可是根本沒有人應聘。畢竟這大過年的絕大多數人都回家過年了,誰會爲了那點錢遠離他鄉不回去。
陸傾城抱着試試的態度,然後走進店裡詢問道:“老闆,我可以應聘服務員嗎?”
店老闆見她一身髒兮兮的,嫌棄道:“走走走,別影響我們做生意!”
就當陸傾城轉身離去的時候,忽然被老闆娘叫住。
“姑娘,你等等!”
陸傾城轉身,詢問道:“老闆娘,有事嗎?”
老闆娘見她雖然有些邋遢,但是面相還行,於是道:“姑娘,這大過年你不回家卻在這裡乞討,爲什麼?”
陸傾城無奈道:“我的錢被人騙了,現在身無分文,想回去也回去不了,所以想先打工掙點錢,等有錢後再想辦法回去。”
老闆娘是過來人,她也有過被人騙錢的經歷,感同身受,於是道:“既然如此,那你願意在我店裡洗刷盤子嗎?”
“我願意!”陸傾城開心道。
“姑娘,你這身衣服都破爛了,我有一些舊衣服,你進店裡洗洗,然後穿我的舊衣服吧!”
“謝謝老闆娘!”
陸傾城終於找到了工作,她清洗了身體,這身她來到津海市第二次洗澡。換上老闆娘的舊衣服,陸傾城看起來總算正常了。
“姑娘,你長得不賴啊,比我年輕時候漂亮多了!”老闆娘誇讚道。
“長得漂亮有什麼用,我不會識人,所以纔會被別人騙的一無所有。要不是老闆娘您收留我,接下來我指不定會死在這座城市的哪一個角落。”
老闆娘見她一臉的頹廢,接着繼續安慰她幾句,然後讓她開始刷盤子。
陸傾城之前雖然也刷過盤子,但是從未像現在這樣努力去刷盤子。在她眼前,整整兩大堆盤子,絕大多數都是昨晚客人留下的,這也難怪老闆娘那麼“心好”的讓她留下。
這個世界從來不缺有錢人,由此有錢人極少有自己做飯的,他們在外面吃飯,留下一大推盤子,最後後廚的工人累得跟狗似的不停爲這些有錢人服務。
儘管如此,這些做着最苦最累的工人卻得不到應有的報酬,一個不小心犯了錯誤還要被扣工資。
陸傾城之前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接下來她打爛幾個盤子後,老闆就算有好脾氣也開始發飆了。
“你幹什麼吃的?這麼點事都做不好?你要是做不了就滾蛋!”
陸傾城沒有頂嘴,她知道這份工作來之不易,所以她必須忍着。到了傍晚,她這一天的工作總算結束了,老闆娘拿出五十塊錢交到陸傾城的手中,安慰道:“姑娘,這是你一天的工錢,原本我應該給你八十快,但是你打爛了三個盤子,所以按照店裡的規矩,我們得罰你三十塊。”
“當然,你若是覺得我們不對,明天就不要來了,我能幫你的只有這麼多!”
陸傾城接過五十塊錢,然後道了一聲謝謝:“老闆娘,我明天還會再來的!”
說完她轉身離去,看着她遠去的背影,老闆娘嘆了口氣。就在這時,老闆走了出來:
“這孩子沒有鬧脾氣吧?”
“沒有!老頭子,你說我們這麼做好嗎?”
“沒有什麼好不好,既然這丫頭做錯了事就應該爲自己的錯誤承擔責任!”
......
陸傾城回到郊區的天橋下,發現金毛還在原地,看來它在這裡等了她一天。
“你是不是餓了?我拿東西給你吃!”說完陸傾城把食物取下來,然後丟給金毛,一來二去,這條金毛終於肯靠近她。
時間快速流逝,七日後。
如今的金毛較七日前精神多了,陸傾城用飯店偷來的洗潔精給金毛洗了一個澡,這讓金毛十分開心。接下來金毛被陸傾城帶進了城裡,她租了一個王姓老人的舊房子,老人的孩子都不在臨海,所以陸傾城提出要租她的房子,老人立馬就答應了,至於房租費要不要都無所謂。
“奶奶,金毛就麻煩您幫忙照看了!我先去上班了。”
王老太應道:“小陸,你去上班吧!有我在,金毛餓不死。”
陸傾城上班去了,只是她已經從洗碗工變成了服務員,或許是她的笑容太過甜美,以致這家餐館的生意越來越火爆。
很多客人給她取名上菜西施,老闆和老闆娘對陸傾城也是越來越滿意,工資從原來洗碗的兩千七百快提升至三千五百塊。
對此陸傾城已經很滿意了,至少她不用餓肚子,也不用睡天橋下面。
......
過了元宵節,全國各大城市都開始步入正常的節奏。秦昊的原石門店也要開張了,福生和楊笑早已回到臨海市,等到門店開業,秦昊送上四個新年紅包。
“福生、楊笑、老徐、老何,去年多虧了你們,我的門店才能屹立不倒,今年我們繼續努力再創輝煌。”
“多謝老闆!”
“好了,開業,放炮!”
隨着鞭炮聲響起,秦氏原石坊正式開業。接下來,歌聲響起,素素、豔豔、青青三個姑娘跳起了新年第一段舞蹈,她們的勁爆舞姿很快引來第一批顧客,這讓風少等人開設的原石門店很快落入下風,好在風少他們都是有錢人,他們的收入來源並不完全依靠這些原石門店。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逐鹿聯盟解散了,大家對於壓垮秦氏原石坊已經沒有太大的興趣。有些富二代甚至有放棄繼續開設原石坊的打算,畢竟這條街的租金不便宜。
只是接下來的一件事,讓解釋的逐鹿聯盟看到了新的希望。
原來秦昊在門店開業後就接到福祿閣蔡經理的電話,電話裡蔡經理先是向秦昊拜新年,接下來詢問是否有有關心臟衰竭方面的靈丹妙藥,秦昊回答沒有,但是可以根據病人的情況臨時調配丹藥。
蔡經理聽完大吃一驚,“秦大師,沒有想到您在醫術方面也有造詣,那就更好了,現在津海市有一個特殊病人需要診治,您若是肯出手,我想事情就簡單多了!”
秦昊謙虛了一下,然後道:“蔡經理,救人如救火,我們在哪裡碰面?”
“臨海機場!”
“好,那我們就機場見!”
掛斷電話,秦昊開車前往臨海機場,與之同行的還有吱吱、阿蘭、秀秀三個姑娘。
等到了機場,蔡經理領着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到來。
“秦大師,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臨海市中醫院的中醫專家文登峰教授。”
秦昊見對方還是教授,當即恭敬道:“文教授,久仰久仰!”
文登峰被他這一舉動嚇到了,連忙謙虛道:“秦大師,在您面前我可不敢託大,我長你幾歲,你叫我老文就行!”
秦昊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叫你老文了!”
“哈哈哈!我對秦大師纔是仰慕已久,之前我還以爲大師您是仙風鶴骨的長者,沒有想到是如此年輕的才俊,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文登峰第一眼見到秦昊確實被驚豔到了,若是沒有蔡經理引薦,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秦昊會煉製丹藥的。
可事實擺在面前,這由不得他不信。
蔡經理見人都到齊了,於是邀請大家乘坐私人飛機,然後直接前往津海市。
飛機上,文登峰給秦昊介紹了一下病人的身體情況。病人年紀一百零八歲,姓程,是離休老革命幹部,由於他的身份特殊,所以上面邀請全國的中醫專家全力搶救這位老者。
過年之前,津海市和京城已經派遣中醫專家進行會診,可是所有人都認爲程老年事已高,能夠活下來的機率太低了。
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兩地的中醫專家不敢輕易下 藥,所以程老的心臟 病才被一直拖至現在。
很快飛機平穩降落在津海市,接着有專車把一行人送到津海人民醫院。由於程老是在特護病房,因此一般人根本進不去。
在特護病房,四個特戰士兵二十四小時持槍把手,由此可見程老的重要性。
院長錢一聽文登峰到來,於是親自出來迎接。
“文教授,您終於來了,有你在,我們就安心了!”
文登峰苦笑道:“錢院長,你太高看我了,這一次我來只是走個場而已,這位是秦大師,他若是能夠出手,或許程老還有一線希望,若是他說不行,我也愛莫能助!”
錢院長一看秦昊只是一個毛頭小子,他哪來的實力救治病入膏肓的程老,這不是開玩笑嗎?當然,他沒有說出來,而是示意一行人先去看了病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