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今夕是何年
視察淮黃工程的差事因爲西婭已經耽誤了一天,見西婭傷勢除卻靜養已無大礙,胤禛這才放心的出門辦差。爲了避免西婭醒後不見他去瞧她,胤禛特地起了個大早匆匆離府,搞得那拉氏不停地笑,說從沒見過出個家門兒還要偷偷摸摸,胤禛也不生氣,因爲他瞧得出那拉氏這話裡已沒了半點兒對西婭的敵意。
從宮裡回來,十三阿哥胤祥立馬兒就來到了四貝勒府,正要到那拉氏那兒去請個安,卻見府裡的管家急急忙忙地朝着他跑過來:
“十三爺呀,您可來了,福晉正要差人卻您府上找您呢!”
“怎麼個事兒啊?瞅你慌成這樣兒,我四哥這剛一出門兒,你們府裡就亂了套啦?”
“哎喲我地十三爺呀,您可別說笑了,快到東院兒去瞧瞧吧!”
“喲!”一聽管家如此說話,胤禛不再多說,趕忙朝着東院奔去。那丫頭的厥脾氣他知道,她生起氣來到是不礙着別人,可就是跟自己過意不去,要麼不理人,要麼就是給自己鼓搗個生病什麼的。這麼些年這戲碼兒也沒少演了,這會兒啊,一準兒是爲了四哥出門的事兒。
“四嫂,你也在這兒哪!”胤祥一進了西婭的房門就瞧見那拉氏正坐在西婭的牀邊兒一面好聲好氣地跟西婭說着話兒,一面又命人收拾地上的東西。一低頭,見地上亂七八糟的打翻了一堆盤子碗的,胤祥一皺眉,看了看牀上的西婭,這孩子正張着通紅的眼睛一邊抽泣一邊看着他。左肩上的傷口好像又湛出了血。
“小丫頭兒,你這是幹什麼?怎麼又哭了?”
一對了上西婭,胤祥也是沒轍,見她還是撇着嘴不說話,那拉氏更着急了:
“西婭啊,你多少吃點兒東西,這傷還沒好呢,不吃東西怎麼成啊?”
“對呀,小丫頭,你不吃東西餓壞了,等四哥回來了我們怎麼向他交待呀?”
聽他說起四哥,西婭停了抽泣,看了看那拉氏又看了看十三胤祥,問道:
“他去哪了?”
知道她是問胤禛,十三阿哥趕忙說:
“皇上讓他去辦差了,淮黃水利工程的事,因爲你受傷他已經晚走了一天了,所以不得不在半夜裡就動身,不然誤了差事皇上怪罪下來,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沒騙我?”
“哎!騙你幹什麼?”
“對呀對呀,西婭,我們沒騙你,四爺他真的是去辦皇上辦的差事去了。臨走了還囑咐我們好好照顧你。”那拉氏見西婭肯說話了,這心纔算是放下點。
“那她什麼時候回來?”
“這……”這什麼時候回來那拉氏又不知如何回答了,胤禛走時說怎麼着也得個把個月的。要走這麼久要是說出來了這丫頭會不會又鬧騰?
“一個月吧,路途遠。”
十三阿哥說完,屋子裡的人都吸了一口氣不敢說話,也都在等着西婭的反映。
不過西婭卻並沒有再哭鬧,只是輕輕地咬下咬下脣嘟囔了一句:
“怕是最少也得兩個月吧!”
“啊……”十三有些尷尬,“這個……”
“我餓了!”
一句話,全屋子的人都鬆了一口氣,那拉氏笑呵呵地帶着春花秋月走出去讓下人再去準備飯菜。
胤祥坐到睡榻邊,瞧了瞧西婭肩上的傷:
“疼嗎?”
西婭搖搖頭:
“還好!”
“西婭,你好好養傷好好吃飯,十三哥哥天天來陪你玩兒啊!”
西婭嘟起小嘴巴:
“騙人,你們是皇子,有好多事要忙,哪有時間天天來陪我,就是以前他在府裡的時候我也不是天天都能見着的。”
胤祥笑笑:
“你還挺明白的,哎,對了。”看了看門口,“丫頭,你怪不怪四嫂?”
“怪她幹什麼?”話剛一說出來纔想起,許是在說那拉氏去查自己身世然後要送自己進宮的事兒,隨即笑笑,“不怪!”
“真的?”
“當然是真的。”
“爲什麼?”
“她又沒做錯,若換做我是她,興許也會這麼做。狀且四爺已經給我找好了不用進宮的理由,是我自作主張要去的,怪不得別人……再說……那拉姐姐對我挺好的了,我都還沒睡醒她就來看我,我故意打翻了飯菜她也不生氣,還在擔心我的傷……”
胤祥颳了一下兒西婭的小臉兒,心下想,怪不得四哥惦記這丫頭,雖然偶爾鬧點兒小脾氣,可卻是十分明事理的,也是真的討人喜歡。
十三阿哥在貝勒府上待了近半日,好不容易把西婭哄睡了,胤祥來到前廳,將今兒個皇上說要西婭傷好進宮的事兒說給她聽,那拉氏一驚,當下沒了主意,喃喃地說:
“這都是我的錯,爺想必是不能原諒我了。”
“四嫂!”胤祥打斷了她的念頭,“四哥不會怪你的,西婭剛剛也說了她不生你的氣,反倒還感激你照顧她。”
聽得胤祥如此說,那拉氏稍稍得了些安慰。
“四嫂,這陣子恐怕要勞您多照顧西婭了,您也知道,我不可能天天來陪她的,不管怎麼樣,也不管以後進不進宮,都得讓她把把傷養好了纔是大事。四哥不在的日子絕對不能再讓她受一點兒傷了……唉……這小小的年紀如果就落下了病根兒……以後大了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