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德妃笑着打趣了一番顏炎,便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宜妃:“宜妃妹妹可真是有福氣,這兒子和兒媳都是有出息的。比·奇·中·文·網·首·發不知道九福晉這次又給宜妃妹妹帶了什麼好東西進宮,按照九福晉這做事的風格,可萬萬不會差了吧。”
顏炎挑眉看了一眼德妃,平日裡她雖然沒怎麼和德妃說過話,但在她的印象裡,這位德妃娘娘可一直是很有風格的。要不然也不會在四阿哥都繼承了皇位之後,還會說那些出格的話。想到這裡,顏炎不禁再次向德妃身邊看去,只見德妃身邊千真萬確只坐了一位年若蘭。不管是四福晉還是十四福晉都沒見到蹤影,這讓顏炎不禁覺得奇怪了起來。
顏炎還沒有想明白,宜妃就已經開了口:“唉,我這爲兒媳也是個癡的,只要關係到孩子們的問題就方寸大亂。這不光聽說弘蟑被人唸叨了兩句,就如此大費周折。若是如當初弘暉似得,恐怕……”說道這裡,宜妃下意識的拿帕子掩了掩嘴巴:“哎呦,瞧我這張嘴可真是的,又勾起了德妃姐姐的傷心事。”
德妃倒是一派閒適:“早就過去的事情了,宜妃妹妹不必掛懷。”說完,便又瞧了顏炎一眼,笑道:“咱們這樣的人啊,註定了一生都要爲孩子們操勞。九福晉這點倒也是性情中人,特別是大格格明年就要出嫁了,這嫁妝可準備的如何了?”
顏炎心裡咯噔一下,到了這些人還是在這裡等着自己了。真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不過顏炎也挺無語的,不管是大格格還是二格格,兩個人都有自己的額娘,還有老九這個阿瑪。難道自己說不給嫁妝就能不給的嗎?結果這一個一個都等着看自己如何安排這兩個孩子的嫁妝,就跟自己一定會犯錯兒一般。
顏炎一擡頭,見德妃依舊看着她,這才硬着頭皮道:“回娘娘的話,顏炎並沒有太過於關注兩個孩子的嫁妝。畢竟完顏氏和兆佳氏都是有想法的,孩子們的嫁妝還是當額孃的準備最爲貼心。”說完,顏炎又回頭看了一眼宜妃,笑道:“兒媳畢竟年輕,這樣的陣勢還真沒有經歷過。待她們兩個人的嫁妝單子寫好了,還得求額娘給咱們把把關纔是。”
此時德妃身邊的一個妃嬪笑着開口了:“難不成九福晉就讓兩位妾室給格格們準備嫁妝嗎?這若是準備不出什麼,豈不是丟了這溫親王府的臉。”
顏炎臉色一沉,雖然她知道敢這會兒開口的,一定是最近在康熙那邊很得寵的人。不過不管得寵與否,一個低等嬪妃還是不能與她這親王福晉平起平坐的。所以顏炎的語氣也不怎麼友善:“這位小主過濾了,我溫親王府怎麼會連兩個孩子的嫁妝都準備不出來。若完顏氏和兆佳氏這兩個做額孃的,連這點都沒有考慮到的話。那我還真要爲大格格和二格格痛苦一場呢。”
顏炎的話說的已經很明白了,溫親王府有的是銀子,即便是身爲妾室完顏氏和兆佳氏也一點兒都不貧窮,手頭有的是銀子。
除了這些顏炎還非常坦白的承認她根本就不主管兩個孩子的嫁妝,只要那親生額娘拿的出,那麼她這個做嫡母的多少都同意。
雖然顏炎說的理直氣壯,但這慈寧宮的衆人卻不這麼想了。甚至連宜妃都露出了一絲不滿意的情緒,低聲道:“就算這親生額娘準備的東西貼心,你這做嫡母的也不能當甩手掌櫃的。大格格和二格格的嫁妝單子也是該列了,你回去和胤商量商量,下個月拿給本宮來瞧瞧吧。”
顏炎雖然心裡不怎麼服氣,但還是給了宜妃的面子,笑道:“是,額娘放心,兒媳回去這就讓完顏氏和兆佳氏趕緊做準備。”
德妃在一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向宜妃的笑容充滿了挪揄。也不知道是笑話宜妃指使不動顏炎,還是笑話宜妃對於自己兒子家裡的事情插不上手。
顏炎不等宜妃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便突然咦了一聲。十福晉似乎明白了什麼,立刻道:“九嫂發現什麼了嗎?怎麼臉色都變了。”
顏炎立刻握住了赫舍里氏的手,有些焦急的問道:“十弟妹,你有沒有聞到一陣香氣。”赫舍里氏有些不解的看着顏炎,似乎還用力的聞了聞,搖頭道:“並沒有,九嫂聞到了什麼?”
顏炎卻一臉正色的又聞了聞空氣,然後又聞了聞自己的衣袖,肯定的道:“不對,十弟妹你再仔細的聞聞,是不是有一種類似於某種花的香氣,時有時無,一直在咱們身邊出現。”
顏炎這一說有些神神叨叨的,衆人不由得都聞了起來。一時間讓這間屋子的氣氛有些好笑,不過大家聞了之後,還是都對於顏炎說的事兒進行了否決。德妃笑道:“九福晉這是聞到了什麼,讓大家都跟着折騰。”
顏炎似乎這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原來大家真的都沒有聞到嗎?那可能是我太過於緊張了,因爲那味道聞起來很像當初我生小三兒小四兒時聞到的香味兒……。”顏炎一句話沒有說完,就見年若蘭已經慘白着臉慢慢的滑到了座椅下面。
這下,可嚇壞了德妃,慌忙叫人喊太醫,屋子裡立刻忙亂了起來。
顏炎站在宜妃身側,有些口瞪目呆的看着對面的忙亂,心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烏鴉嘴的潛質了,這若是年若蘭要出了什麼事兒,自己是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果然,宜妃立刻狠狠的看向了顏炎,沉聲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顏炎立刻裝出一副乖巧,甚至還有些被嚇到的樣子:“額娘,兒媳也不知道啊。只是兒媳剛剛走進這大殿的時候,就聞到了一種奇怪的味道。後來聞到的就更清晰了,想起小三兒小四兒當時受的苦,兒媳這纔想要提醒大家一下。誰知道這香氣似乎大家都聞不到。”
德妃猛的看向了顏炎,厲聲道:“快說,你當日聞到的是什麼味道?”
顏炎搖了搖頭:“兒媳一直不知,只是有些印象而已。”德妃看着顏炎的樣子,眼神兒越來越冷,顏炎也不怕她,突然將視線對向了德妃身後的丫頭,笑道:“不過德妃娘娘倒是可以問問布喜姑娘,她應該知道這裡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