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因內務府的事兒大發雷霆，胤禛與清宴二人乖巧的像小鵪鶉，趕緊坐在一旁等待他的詢問。
胤禛悄悄的握了握清宴的小手，讓她不要多說，這些事兒畢竟有太皇太后身影。
“嵐婭，前面的賬本是誰看的？”康熙發現，賬本最前面的字跡與嵐婭並不一樣。
佟貴妃的小臉金不不不的，生怕自己會被責罵，這賬本前段時間，剛從慈寧宮接手，還沒有來得及看完，就直接過來出巡了。
“慈寧宮？！”康熙的聲音嘶啞的問道。
清宴瞧着康熙苦澀的眼神，便明白過來，這些東西，弄不好與死去的太皇太后有關係。
前段時間，清宴聽草原福晉們嘮叨，當年大清就算是再困難，上賞賜也都是格外豐厚的，現在，大清的國庫好轉了很多，卻沒有曾經那麼多了。
有個別的福晉，當她面抱怨，大清是沒把他們部落放在眼中。
那些人大概是明白，清宴不會多說，因此，纔會這般的猖狂吧。
“是！”佟貴妃抿嘴應道，“小乖發現了不對勁，我還不清楚呢！”
康熙很是滿意，他特意給胤禛挑選的這位嫡福晉，倒是個不錯的，能直接漏洞。
“送到草原來了吧？”康熙也知道太皇太后在背後的舉動，當時，國庫實在是緊張，他想賞賜，也沒有太多的東西，太皇太后直接挪用了不少的內務府的貢品，賞賜會了科爾沁，他也是默許了。
佟貴妃、胤禛和清宴低垂着腦袋，生怕讓康熙察覺到不對的地方。
“罷了，你們三個不用避諱了，有什麼想說的，一下子都說出來！”康熙看着佟貴妃，小表妹一直在避諱，皇瑪嬤沒少因表妹的事兒，與他爭執，現在看來，自己的偏心還是少了。
清宴顧着小臉，宮內的東西時常會被變賣，哪怕是阿哥所的東西，時常會被奴才們換成高仿的贗品，費揚古父子仨人可是沒少去琉璃廠找漏。
“小乖，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兒瞞着呢？”康熙發現清宴的小臉便了好幾次，費揚古總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他心裡存了困惑。
清宴扭頭看看胤禛，那事兒要是揭發出來，大概會捅破天了。
“說實話！”
康熙盯着清宴，決心徹查內務府的貓膩，小乖這裡藏着掖着不說，他心裡到覺得不舒服了。
“皇阿瑪，阿哥所有奴才變賣了珍品，把贗品放在原處！”清宴飛快的說完，敲了康熙呆愣的眼神，又低垂下了小腦袋，“阿瑪時常去琉璃廠，發現我的一個頭簪被變賣了。”
清宴氣得不行，那頭簪即便不好，也是宮妃們賞賜的，要是被其餘人知道了，還以爲她卻銀子給賣了呢。
什麼！
康熙重重的放下了茶杯，望向了胤禛，他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什麼時候的事兒！”康熙暗自惱火，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回門的時候，阿瑪還拿着那頭面找我來着，我才發現是宮榮妃娘娘賞賜的。”清宴小聲的回稟。
“你怎麼發現的？”佟貴妃奇怪了，妃位上的頭面都是一樣的，清宴是怎麼發現不一樣的？
清宴轉着手帕，小臉上盡顯無奈的神色。
“我習慣把自己不喜歡的頭面坐上記號，有機會就賞下去，省的佔地方！”最後五個字說的格外小聲。
胤禛直接捂臉，自家福晉怎麼就這麼實誠。
噗嗤！
上面的位直接噴茶了，儘管，小乖說的是事情，這話說出來，可是有些鬧笑話了。
“你....”康熙指着她，“能這麼說嗎？”
費揚古那大老粗也是個直腸子，面前的小傢伙，性子還是與費揚古格外的相似啊！
“皇阿瑪，我實話實說。”清宴仰起小腦袋回到。
胤禛咳嗽了幾聲，清宴在皇阿瑪的面前，是非常耿直的，有些小心思卻不會讓康熙反感。
費揚古倒是教導有方呢！
佟貴妃也覺得頭疼，小傢伙這張嘴啊，讓人有些哭笑不得呢！
“臭丫頭，費揚古那傢伙還發現什麼了？”康熙不相信，費揚古沒有別的發現。
離京前，費揚古的模樣肯定是發現什麼大事兒了。
“還有您喜歡的一副鬼谷子下山圖！”胤禛替清宴回答了，“岳丈也給買下來了，想到時候，偷偷給您換回去！”
胤禛想着自己包袱裡的那張畫，心裡就格外的彆扭。
費揚古是花了一萬兩銀子買下的，把畫交給了胤禛，反而敲詐了一萬兩千兩，這不，皇阿瑪把鬼谷子下山圖帶來了的，胤禛想在草原上給換了。
康熙直接把手裡的茶杯給砸了，那圖是康熙最喜歡的畫之一，一直放在了養心殿，什麼時候被人給換了。
“你確定賣出去的是真跡？”康熙不得不說，有些贗品的功夫也是極好的。
胤禛點點頭，他是知道這鬼谷子下山圖到雍正十年才從官員抄家的時候，迴歸宮廷的。
“讓好幾個書畫大家堅定了！”胤禛悄悄讓人去堅定的，都說是真跡。
康熙的臉色瞬間黑了，清宴的心裡卻在打鼓，這事兒牽扯上了阿瑪，這可怎麼辦？絕對不能讓阿瑪與阿諢們被牽扯上。
“皇阿瑪，阿瑪和阿諢們只是喜歡去琉璃廠給我收集一些好看的瓷器！”清宴乾巴巴的解釋道。
清宴喜歡青花瓷算是上流圈子都知道的，費揚古是個.寵.女兒的，直接把到手的元青花都當了嫁妝，給清宴陪嫁進了宮內。
當初，康熙還與佟貴提及，小乖的這份豐厚的嫁妝，可比內務府準備的聘禮還要多呢！
“嗯。”
“阿瑪找東西的時候，找到了宮內的東西.....”清宴吞吞口水，“而且，很多都是死當，不到一定的時間，都贖不出來的。”
烏拉那拉家開設了當鋪，這也是爲了她某些小喜好，費揚古親自命令門下的人開的。
“是你家當鋪裡面出來的？”費揚古早給康熙寶貝了，說是自家開設了當鋪，並不是想要與敏爭利，或是想放貸，僅是想收一些小乖喜歡的東西罷了。
清宴點點頭，那當鋪的利潤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