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霍眠衝着寧致遠點點頭，雖然很客氣，眼神卻是滿滿的疏離感。
對寧致遠，霍眠覺得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更何況兩人之間本身也沒那麼多愛恨情仇。
“小眠，雙胞胎寶寶呢？接來，咱們一起吃個飯吧？”
“寶寶跟着她爺爺奶奶去給秦家的一些老親拜年了……”很不湊巧的，吳曉雪來的時機不是很對，沒有看見布丁和豆丁。
“這樣啊，沒關係，那就等我們哪天臨走之前，在找時間聚聚，到時候我們兩家人一起吃個飯。”吳曉雪很熱情的提議。
“好，到時候咱們微信聯繫。”
臨走前，霍眠給吳馨月包了一個六千六百塊的紅包，意思一下。
吳曉雪跟霍眠撕扯了半天才收下，他們一家三口走之後。
霍眠也沒心思工作了，一下子想到了很久之前得一些事情。
那時候，吳曉雪因爲寧致遠，曾經跟她針鋒相對，還因爲玩忽職守，差點害死一個孕婦的性命。
而霍眠好心救了孕婦，卻引發一場風波，幸好秦大人給善後。
想來，當時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還能跟吳曉雪這樣好，跟老朋友一樣相互探望。
想來，當時她無論如何也想到有一天還能和寧致遠笑着向對方說恭喜，眼底沒有任何波瀾。
想來，當時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一切都過去了，身邊那些都是匆匆過客，只有秦楚陪着她到今時今日，跟年少時候一樣，不離不棄。
走出南區療養院的時候，吳曉雪挽着寧致遠的手臂。
寧致遠寵溺的抱着小馨月，夫妻倆走的很慢，邊走邊聊。
“致遠，說實話，你是愛過她的吧？”
寧致遠聽完，沉默了一小會之後，點點頭，“是。”
“那你當初爲何……”吳曉雪沒有說完。
“你想問的是我當初爲何不給霍眠一個解釋，如果我不做那麼過分，她那樣的人，就算因爲責任也不會輕易離開我……對吧？”寧致遠代替吳曉雪說完她想問的問題。
“恩，是。”
“其實現在想想那時候還是年輕氣盛，有些東西越喜歡越害怕失去……之前我就知道她有一個深愛的初戀男友在國外，也知道一直在她心裡……更知道我從未走進過她的內心世界，所以當一切來臨的時候，我是那麼的排斥，那麼的歇斯底里，其實這一切都源於我對自己沒自信，我知道我不是霍眠喜歡的男人，我只是她嚮往最平凡生活的一個必備品……秦楚回來的那一刻，我就覺得她物歸原主了，所以跟個小孩子一樣，撒潑胡鬧，甚至耍無賴……”
“你能這樣評價自己，還挺客觀的……”吳曉雪側頭看着寧致遠微笑。
“我都多大了……這些年發生這麼多事情，也該看開了……”
“小眠她……真的是一個特別優秀的女人……作爲女人我一開始嫉妒她，現在只剩下羨慕，因爲我覺得自己無論多努力跟她都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了，她有一顆善良的心，同時，更有一個強大的靈魂……我們家是醫學世家，叔叔和爺爺都是出色的醫生，他們一直希望我也是能做到極致，只可惜，我在怎麼努力也不可能像霍眠那樣，她現在是國內最年輕的副院長……拿了那麼多國際大獎，我真的是望塵莫及……致遠，你說我是不是挺失敗的？”吳曉雪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