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養傷的時間裡,整個果克新邦的安防工作做得非常出色。就在臨時的邦務大樓裡面,警務總局和果克新軍防務總指揮室裡,都可以看到全邦大小城鎮所有一切的安防畫面,連犯罪都減少了很多。
只不過,曼遮小鎮因爲被遺棄了,而且山高林密路難行,所以沒有做出防務監控來。當時我的考慮也是,爲了葉餘桐的居住更保密一些。
涓姐雖然帶着無線電,但也只有我和她聯繫過兩次,其餘都是因爲保密而不進行。我身爲果克新邦經濟委員會主席,雖然在養傷,但工作也很忙,沒多少時間聯繫他們。當時,已經將整個新邦規劃出了很多的經濟發展區域,並且也在逐步實施之中。
我去曼遮,也是秘密前往,沒有事先聯繫涓姐她們。我也想給大家一個驚喜呢,誰知不急不慢走了三天時間,到這裡就有了這麼一出意外。
曼遮鎮上,原來的同盟軍指揮部房子還都存在着,指軍大院都是修繕過的痕跡,但那裡經檢查,顯然已經是有好些天無人居住了。
我們跑遍了周圍很多地方,也找不到葉餘桐、涓姐以及所有果敢勇士去向的痕跡,這也太讓我驚慌了。葉定山就那麼一個女兒,要是被我搞丟了,得多大的事啊?這個責任我真的背不起啊!
想想這些天裡,在果克新邦的建設上,有葉家的關係,我們在邊境上得到了很多的便利。除了雲南那邊的生活物資更優質、高效而源源不斷的運來之外,還有醫療器材、藥品及很多醫學專家進駐,這些也是打着人道主義救援的旗號進行的。
當然,還有先進武器的秘密提供,讓果克新軍的裝備都換代了,目前第一批次輪換裝備已經進行到尾聲了。
不但如此,還有一些秘密的軍事人員來到了果克新邦,幫助我們進行軍事技術的革新和發展。
我們果克新邦是實實在在享受到了好處的存在,但我卻把人家女兒搞丟了,這太讓人發慌了。
我有些害怕,萬一是許凌鋒的行動呢,那這也太可怕了。這個混蛋身在國外,手下爪牙遍佈,他真能知道葉餘桐就在曼遮嗎?又如何將這102人全部抓住,然後悄無聲息帶走?我有些不信,但無解啊!
在所有的情況都考察完畢之後,我嘗試用秘密電臺與涓姐聯繫,但遺憾的是,並沒有應答。這下子爽了,我的心慌得不行,下令手底一個連的果克特戰大隊成員,給我繼續擴大搜索痕跡的範圍,同時不間斷的用電臺聯繫。
然而,到天黑的時候,搜索無果,聯繫無果。涓姐、葉餘桐和百名果敢勇士成員就那麼憑空消失了,不知去哪兒了。這樣的消息,我都根本不敢向徐問涵說。幸好那裡也沒有手機信號,所以沒法聯繫。
當天晚上,我們駐紮在曼遮小鎮。在那個風景迷人的高原小鎮上,滿天的星光拱伴月色,我已無心賞景,坐在木屋窗邊,喝了不少的酒,抽了不少的煙。這種愁滋味兒,你不能體會。
那一夜,我都有些失眠。到後半夜的時候,我勉強入睡,正迷迷糊糊的時候,特戰隊的話務員送來緊急無線電令,內容是李幽城發過來的,只有四個字:速歸老街。
四個字,份量極重,讓我渾身都一激靈。馬上起身點兵,連夜火速往老街回趕。城哥沒有大事,豈能聯繫我?
來的時候,我帶的特種大隊都騎的是緬北高原的強壯山馬,回去也一樣。
只不過第二天中午時分,趕出三百公里,馬都累死了兩匹,我們到達一個小鎮上,馬上徵集了鎮上的警車和兩輛駐軍的軍車,繼續回老街。連吃飯的時間也沒有,只在中途吃些乾糧喝點水。
如此趕路,第二天的深夜11點,我們一行人風塵僕僕,疲憊不堪,回到了老街。
踏入老街市區,我便手機聯繫李幽城。他聲音有些低沉,叫我直接前往醫院。
我心裡一沉,忙問什麼事。
他說到了就知道了。
我掛了電話,心頭又是一抹驚慌。這他媽不爽的事情,是不是又湊一堆兒了?
當我趕到醫院的時候,那情況把我搞得驚爆了。果克新軍的很多將領都在重症監護室外面,自然包括了陳嘯雲、吳達孟等,果克新邦的大小官員也在那裡。
李幽城和孟婷被所有人陪着,正坐着抽悶煙。他的左臂紗布倒是取了下來,傷勢恢復了一大半,只是左臂還不夠靈活,要徹底恢復能力,恐怕得個半年時間了。
我一到,所有人都看着我,眼巴巴的。李幽城眼裡含着悲傷與憤怒,說:“冬子,你可算回來了。”
我掃眼衆人,不見李修良,便道:“李叔呢?”
吳孟達憤怒的狂吼起來:“夏主席,聯邦這是要把咱們果克新邦的頭頭腦腦都斬盡殺絕啊!他媽的……他媽的,他們……他們……”
到後來,他泣不成聲,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是一條耿直的漢子,脾氣一直急,但也是真性情。
我心裡格登一下,看了看那重症監護室,然後對李幽城道:“城哥,李叔遇襲了?”
李幽城也憂愁的看了一下重症監護室的門,道:“是的。上前天二叔到密支那參加了一個地方會議,昨天回來的途中,晚上在山區公路上被襲擊。對方用炸彈掀翻了三輛汽車,然後是亂槍掃射,隨行人員全軍覆沒。聞訊而去的一個鎮上駐軍將二叔救起來送回老街,搶救後就在裡面呆着,據云南來的醫學專家說,恐怕是希望不大。”
我道:“行兇者有沒有抓到?”
他說:“一個也沒有抓到。對方從山裡逃走了。當地駐軍追擊之後,發現人家一行八人已逃入聯邦管轄的地區之內,越境追蹤被阻攔了。聯邦與我們交接的最近地點,你知道的,那裡有他們的坦克團、火炮團以及一個精銳陸軍步兵團在。叫你回來,是商量後事與大局的。”
我聽得心頭很沉重,點點頭,說:“果克剛剛建邦,一切重建和發展纔剛剛開始,與聯邦開戰是不可取的。目前最重要的是等待李叔的傷勢穩定。如果一旦李叔出現不治身亡的情況……”
我話沒說完呢,吳達孟便吼道着打斷了,說:“要是李特首、李長官死了,我們拼了命也要打到內比都去,跟聯邦拼了!”
不少的官員和將領與吼了起來,紛紛叫着要跟聯邦拼了,不能讓他們總這樣接二連三的暗殺我們的首領,要讓他們知道果敢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他們更要求我馬上就任最高防務長官,準備出征,跟聯邦血戰到底。如此之類話語,也不過是一時氣憤罷了。
我揚手平息了所有人,沉聲有力道:“一切等李長官的傷情結果出來之後再說!現在,大家都回去休息,各個重要區域,加強防禦力量。天網防務工程的每一個顯示屏畫面,都給我盯着,盯死了。”
我的話依舊是有威力的,畢竟在大家的心裡,如果李修良不治,我已是最高防務長官的最好繼任者。
照理說,這個職位應該李幽城來擔任。但是,果克新邦是尚武之邦,我于軍中的威力與影響,比李幽城確實大得多。在這一點上,李幽城跟我聊天的時候都說過的,自嘆不如,真心服。
然而,就在第二天半上午,李修良還在是重症監護室裡去逝。他傷勢確實太重了,沒能撐過最危險的48小時。
這下子真是讓人心憂。李家王朝接連遇害二人,果克新邦上下一片震動。軍界與政界的大佬們都要求停靈七日,以供果克人民祭悼。
但我力主從簡治喪,本來老將軍的遇害就太驚邦了,不必讓全邦老百姓再驚受一次悲傷,心頭惶惶,影響穩定大局。當下最主要的事情就是確立新的行政長官和最高防務長官。
我不想幹這個,當個經濟委員會主席也就不錯了,於是提議了李幽城。他推辭了,說自己不是治理一邦的材料,治軍還可以。
而陳嘯雲和吳達孟等人擁立我爲最高行政和軍事長官,堅決擁護,堅決服從我的一切安排,但前提是一定要替李修良長官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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