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7章

高麗珍跟我和嶽玉玲說:“我去西雙版納的事情已經確定了,我媽已經在下面找好店鋪了,我也要轉學去西雙版納了。”

一切都換不回了。只能珍惜最後的時間。

很快,講師佈置了一大堆作業,宣佈我們爲期五天的黃金週開始了。

而在這個黃金週,也終於接到了無罪和蘇延的消息,他們成功地把公司問題解決了,馬上回到花城,蘇延還準備再購置一間房子。

樹坤民淡淡地笑着。

而且,蘇延的回來還伴隨着一個消息,那就是白信父親請蘇延無論如何也要把白信送回去了,因此白信在花城呆不了多久了。

不知道爲什麼,聽說這個消息,我內心實着狂歡。

很早,就帶着四個人到大街上,馬上路徑此地的是遊行。首先的當然是花車,reb還是n在車上向人羣揮手,後面還一系列的雙胞胎遊行,我認出天使組合,金虹金香,當某個小女孩大聲呼是by二的時候,她們兩個很不滿地看過來。

畢竟,每個明星都不希望自己是別人的替代品,也不允許別人對自己作出認錯的事情。

還有每年都很……野蠻的遊行方隊,就是身上有各種圖騰,再拿着竹棒,不停嚎叫的。還有身穿哈尼族服飾的牛皮鼓方隊。

牛皮鼓的聲音非常宏厚,也是地方特色樂器。

這時候會說英語的人總是以可以跟老外說上話爲榮,這個時候的高娜娜連跟三個老外打招呼並且簡單對話後,我深深自卑。

“看見了吧,好好學英語。”樹坤民低聲說。

最後一個方隊是扭股舞方隊,臨時在我們學校抽人編排的方隊,一邊走一邊跳舞。本來我也是其中一員,可是我非常不願意,當然,嶽玉玲和高麗珍兩個人在裡面,一個人穿藍色的,另一個穿紅色的民族服飾。

當我看見高麗珍的時候,失態地笑起來。

白信大概是因爲要回去的消息一直都些銷魂,心不在焉地跟着我們。當一個同級的男生終於跟我們擠在一起的時候,設法和她搭訕,白信卻絲毫不理會。此時此刻,我覺得那個男生太遜了,因爲他說的當地口音的普通話,白信怎麼聽得懂,聽得懂也不可能跟他說話的。

等我們跟着人潮到太陽廣場的時候,就看見高麗珍和嶽玉玲兩個人在噴泉下面玩,還有不少同學。

多不雅觀啊。

伴着民風的樂曲,今年主要的是一首,好像是《鼓聲裡的太陽》,哈尼族果然還是崇尚太陽的民族。所有人都擠在廣場看着主持人在臺上耍寶。

抹黑臉也就那麼毫無懸念地開始,很多去搶黑抹(音譯)。還有放了兩口鍋,上面也是一層層黑炭,所謂抹黑臉就是拿這些東西往人臉上抹。但是抹黑臉也是一種祝福,所以當你被抹了,一定要開心,因爲別人在祝福你啊。

我不排除,有很多人是趁機……吃豆腐。

高麗珍這個死企鵝,一雙黑乎乎的爪子就往我臉上抹,揉了半天才罷手,我在被太陽曬得滾燙的鍋底,努力揩上黑抹,向其他人攻擊。

其實外國人比較受歡迎吧,就算那對美國雙胞很高,也有很多人跳着抹,摸不到就抹脖子,兩個人一直躲閃,一邊說:“stop!stop!”

警察與主持人也不能倖免於難,很多人接着上臺猜雙胞胎的機會抹了主持人。

當然一羣小女生看到身旁的兩個帥哥,互相看一下,就跑上來嬌羞地抹了樹坤民和謝浩然,白信一直愛護自己臉如同自己的生命,她當然不會跟我們胡鬧,早跑回去了。

高娜娜也被幾個猥瑣的大叔和黑人順手抹了幾縷黑色。

樹坤民皺皺眉頭:“洗得掉嗎?”

“當然。”

於是謝浩然也放開了,向我問了幾句後,也開始去抹人了。高娜娜搖搖頭:“他還是比較喜歡玩,不過這個活動還真的挺……”

“每年都有的啦,你們也不要嬌羞了。Go,go。”我勸剩下的樹坤民和高娜娜。

樹坤民拿到黑抹第一個抹的是我……

手指碰到我的臉頰的那一刻,我突然覺得這些炭在陽光直射下,馬上就要燃燒了。

最終被羊恆發現後,招呼着班裡男生把那些黑抹全擦到我頭上,什麼耳朵啦,後腦勺啦,鼻子裡面啦……甚至是牙齒!

我憤怒。

眼睛根本看不見,那些黑東西進了眼睛,我摸索着做到旁邊的綠樹蔭下,靜靜等着眼淚帶走髒物,我在書上看見,眼睛進東西的時候不要忙着用手去弄,眼睛會自然流出眼淚,把異物送出去。

好不容易眼睛睜得開了,我起身準備找樹坤民。

我看到女士.樹和她的男友就是那麼陰差陽錯,前幾天驚爆她已經交上男友,可誰也沒見過,今天這麼一看,覺得男的文質彬彬的。相比嬌小的女士.樹,簡直就保鏢的架勢。我很尷尬地打招呼,而講師卻沒發現我,因爲我臉上到處都是黑色,她認不出我,當她看了我半天才叫出我的名字時,我覺得自己真多事。

就那麼一瞬間,旁邊一個大叔衝過來,又抹上了我。

那些東西又進去我的眼睛了。

我說了再見,眯着眼睛又回到樹蔭下。詛咒那個男的,“沒德行,看他那樣子,眼睛不像眼睛,鼻子不像鼻子,眉毛不像眉毛,T奶奶的整一個怪物,走野獸路線的。他所有女性親戚全瞎了眼了……”

高娜娜跑到我旁邊,“沒事吧?”

“沒事,你趕緊叫樹坤民過來吧,我要回去了。”

於是高娜娜又跑去叫樹坤民,順便找找謝浩然。

我繼續低着頭,直到視線裡出現了一雙白球鞋,就算一張黑臉依舊遮擋不了他的氣質,肯定被花癡的女生抹了很多次了,他扶我起來,帶着我回家,“高娜娜找了謝浩然也會回家,你就別擔憂了。回家洗洗臉吧。”

當我在他的帶路下,回到別墅,陳師傅差點叫出抓賊。

“這麼熱鬧的時候你們不出去玩麼?”

到洗手間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雙手雙臂黑乎乎的,不停地衝洗,問旁邊的樹坤民乾淨了沒,樹坤民瞅瞅我,說:“耳根。”

洗了幾次仍然被說有殘餘,他便親自拿着小帕子幫我擦掉黑抹。

我並不覺得有什麼異樣,可是正路過門外的白信卻是氣鼓鼓的。

過不久謝浩然和高娜娜也回來,兩個人同樣黑不溜秋的,我們幾個一起在洗手間裡聊天。

我告訴他們,明天還有一些項目,接下來的兩天還有水上拔河,捉企鵝,鬥雞,雙胞胎才藝表演,還有長街宴,集體婚禮等。

末了,我說:“這些自己都覺得無聊,要不我帶你們去幾個特色地方玩玩算了,長街宴,我們可沒有資格,如果蘇延在就好了,他肯定能拿的到票。”

“既然你這麼說,我也覺得有些無聊呢。”

第二天晚上,我們去了小吃一條街。

說是什麼小吃一條街,還不如說是臨時搭建在老街的小攤。

剛剛開始第一家異味比較重,賣的是特色烤駱駝肉,還有什麼鴕鳥肉……那些肉串,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肉。我比較保險,買的是羊肉串,因爲不是很喜歡吃什麼所謂的動物肉,再說聽着都覺得有些怪怪的。

於是,就駱駝鴕鳥是保護動物怎麼能殺和自家飼養的可以殺的問題,我們幾個開始議論。迎面走來了嶽玉玲和高麗珍,她們也是來買駱駝肉。

“你真的會相信這是駱駝和鴕鳥肉嗎?”我問高麗珍。

“我是有些不信,可是能吃就行了嘛!”

五個人再加二個人浩浩蕩蕩的遊行開始了……

經常能遇見老媽他們,他們也根本不擔憂我的問題,只是偶爾打電話問候一下。

所以在飲食方面肆無忌憚,原先老媽說會長青春痘不讓我吃的臭豆腐,我可以盡情吃……

再旁邊,果然是家賣臭豆腐的。

臭豆腐的顏色十分五花八門,而且名字也很務實。綠色的是蔬菜臭豆腐,黑色的是醬香臭豆腐,黃色的是原味臭豆腐……看着怎麼覺得……

還有賣飲料的,據說是海南椰汁,藍莓汁,香芋汁。而且也不便宜,當買下來喝的時候每個人都大呼上當,摻水太嚴重。

賣重慶酸辣粉還有擔擔麪的,高麗珍祖籍就是重慶,她請我一碗擔擔麪。看着裡面漂浮的貌似是用麪粉做出來的小團,據說是肉的東西,我十分無奈。

一路走一路吃。

街邊還有賣民風的小攤,比如賣什麼哈尼族特色的飾品啦,還有香包啦。樹坤民經不住白信的撒嬌,買了一個小飾品給她,白信接到後很是開心。

當一羣人打打鬧鬧的時候,大家差不多都熟識了,來到太陽廣場的時候,有人販賣孔明燈,不貴,10元可以放一隻孔明燈。

我拿着記號筆,不知道要寫什麼祝福,於是伸頭看看其他人寫什麼。

高娜娜寫的是:希望謝浩然能快樂。

謝浩然寫的是:媽媽工作順利,莫如能夠開心,高娜娜也能健康快樂……看到他的那句話,我默默望向天空,糾結了,這丫的還喜歡我嗎?不可能吧,不過他是單親孩子,從小缺少的就是關愛,希望以後他能慢慢發現其實高娜娜還是一個蠻好的女孩子的。高娜娜父母對她也算是放養狀態,更多的只是給她充足的零花錢,卻不是很關心她的生活。

高麗珍寫的跟她一模一樣:三個人永遠是好朋友,就算要離開了,希望能遇見一個大帥哥!高麗珍真是花癡!

嶽玉玲寫的是,學業進步,幸福快樂。

白信寫什麼我不知道,應該寫的跟樹坤民有關係。

而我最期待看的是樹坤民的,卻在想偷看的時候,被他用手蒙起來……“不讓看。”我瞪着他:“我還不想看呢!”

自己隨筆寫上:讓自己心情平靜,希望奇蹟發生,夢想成真。也希望,就算分離,一樣是好朋友。

我仍然爲高麗珍即將離開花城的事情感到傷心。

我們依次放飛孔明燈,它們緩緩升起,承載着我們的心願,幾個孔明燈在空中變成紅色的小點,大概不會有人認爲它們是UFO吧。

它們卻終究會因爲燃料燃燒完畢緩緩落下,我不希望上面寄予的祝福像此消散。

北迴歸線標誌園上面是嶽玉玲家,她每天回家都得爬坡,其實這些都不算什麼,更慘的是後來這個標誌園被轉經營權,開始要辦卡才能上去遊玩。

其實那裡面真的對於本地人什麼意思都沒有,但是領着些朋友玩,就一定得帶上去玩了。辦卡後,大部分小路都被堵死,除了一些可以從居民樓彎彎曲曲陡直的樓梯爬上去之外。

超越是一個螺旋狀白色塔形建築物,爬上去可以鳥瞰全花城的風景。

當然,恐高的我一直沒敢多呆。

來到主體建築,標誌館,連廊,標誌塔組成,北迴歸線從這裡穿過,雙腳站在中間,一半是高帶一半是熱帶。我指着中間的銅色圓片,上面是垂直空的一個洞,我說:“每當夏至日,太陽就正射到這裡,那時候就會出現立杆不見影的奇觀,夏至日是一年內白天最長的一天,花城被稱爲太陽轉身的地方……”

這些基本的天文知識是每個花城人都應該懂的,記得太陽廣場那些太陽系行星靠太陽最近的水星,由於個體小,經常有人坐在上面和摸,現在的你去了肯定能看到什麼一個很明顯的凹下去的洞,那就是無數人摸出來的成果。

其實第一年雙胞胎節開始的時候,有售賣同心鎖的,很多戀人和雙胞胎刻上名字。把那些鎖掛在了雙子廣場。

經過風吹雨打,很多鎖已經被腐蝕,依稀可以見上面的字。

高娜娜看着這些生鏽的鎖說:“他們當初也沒想到有一天這些東西也會變成這樣吧。最起碼,它也是寄託了心願的。”

“當然,有些人也可能早已離散,不過,這些東西始終說明,他們在一起過。”我回答。

再坐公交車到河西村的雙胞井。

雙胞井是兩口井,另一口的名字叫標杆井。有一個石碑上鐫刻着一個神話,兩口井實則是兄妹。無論雨水或者泥水混雜,還有青苔伴隨,井水總是清澈甘甜。

更吸引人的是,傳說喝了井水的夫婦,能生雙胞胎,和北標園上的雙胞牀一個路子。

“的確很清甜。”樹坤民抿抿嘴脣。

放眼望去,一排的鵝很有順序地排隊到旁邊的小池塘沐浴,井水總是與井口持平,不滿溢也不下降。

收假的時候,蘇延和無罪也回來了。

蘇延除了在新路段買了一塊地皮外,還準備在離學校不遠的地方開一家水吧。他告訴我們:“你們可以發揮自己的想象,設計一下,經營權是無罪的,到時候相信有很多學生都會來這裡的。”

無罪自從回來後,一直憂心忡忡的樣子,經常無神地看着窗外,杯子會突然被她碰到地上摔碎,每次問她怎麼了,她都一驚,然後說沒事。

於是我們四個開始商討水吧的主要色調和細節方面。

我比較能想,很多想法都得到認同,只等到裝修後開業了,更重要的,我們中學生完全可以幫幫忙,這對很多學校裡閒慣了的學生有了自己社會實踐的第一步。

白信實則也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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