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原諒
“我只能說事情變成今天這樣誰都不想,我們都繞了一個大圈子,現在還能這樣聚在一起真的不容易,就像你和沐一,如果沐一沒有想起那些事情來,或許你們現在都天隔兩方,很多事情都很難評定錯對,可是更重要的是珍惜現在不是嗎?”我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布驍悅眼神卻是鬆了很多,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其實誰又想變成這樣呢?人生有很多事情都是逼不得已的吧。
“我以前沒發現,你口才挺好的。”沐一笑呵呵的看着我,他也是挺爲難的吧,畢竟要兩邊協調好,不能得罪任何一方。
“本來這個事情就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不該插手管的,可是彭朝陽你實在令我失望,只是希望你記得今天你所說,如果以後還被我發現你對不起布驍歆,我不會放過你。”布驍悅語氣送了下來,彭朝陽終於露出了看到近幾天我看到的第一個笑容,我們都隨之鬆了一口氣。
之後我們還談了很多事情,大部分是布驍悅在“教育”彭朝陽,彭朝陽都一一聽着,態度極好,像極了做錯事情的小孩子,我心裡久久不能放下的一塊沉重的石頭也跌落了下來,輕鬆了許多。
談話結束後,沐一和布驍悅去過二人世界,留下我和彭朝陽,我們很久都沒有這樣單獨待在一起了,我們經歷了太多事情,心也不如當初那樣純粹,甚至心裡裝的,可能也不僅僅是彼此了吧。
“你最近還好嗎?”彭朝陽問得小心翼翼。
“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他沉默了一會兒,“我已近和姚玉露說清楚了,以後大家還是朋友吧,我和她,只能算是互相陪伴了一段時間吧。”
他突然提起姚玉露,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從來沒想過,我們之間會出現其他的人的存在,我也自我催眠着,忘記姚玉露,忘記姚玉露,可是她就是那樣真實的存在過我們的世界裡面,揮之不去。
“你喜歡她嗎?”
彭朝陽愣了愣,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他猶豫了片刻,可是他不知道他猶豫的那片刻有多過分,至少,自從我和他在一起就完全是一心一意的待他。
“不喜歡。”他果斷的否認了,眼神堅定。
“可是你卻能和她在一起那麼久。”
“我很難和你解釋清楚其中的事情,可是我從頭到尾喜歡的人都是你,請你相信我好嗎?”彭朝陽信誓旦旦的保證,可是我心裡卻很難相信。
我真的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相互懷疑的感覺,這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我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在一起還有什麼意義?這種尷尬的氣氛適合我們兩個人嗎?
我點了點頭,不想再逼問下去,既然我選擇了繼續在一起就不應該有那麼多猜疑不是嗎?彭朝陽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很自然的牽起我的手向門外走去,我心裡怪怪的,說不上感覺來,談不上開心,也談不上不開心,就這樣怪怪的,我們一起度過了一天,這一天,我們彷彿回到了過去,什麼話都聊過了,可是我心裡卻欣喜不起來。
傍晚,他送我回家的路上。
“不小心你知道嗎?我真的很開心,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這幾年我真的過得很難受,我也很後悔爲什麼當初要離開你。”彭朝陽認真的對我說,眼裡充滿了愧疚。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以後都不要提了,珍惜現在就好。”我不想再回憶過去那段傷痛,不管原因是什麼。
“可是你真的原諒我了嗎?連我自己都不能原諒我自己。”他低頭,有些挫敗。
我輕輕拉起他的手,與他對視,漆黑的夜色裡,我看到他的眼睛閃爍着淡淡的光,彷彿在期待着什麼。
“沒有什麼原不原諒,只能說當初大家都有錯誤吧,現在我們更應該好好珍惜彼此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