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熊熊的在燒,我靜靜的躺在他的肩膀上沒有一絲的力氣,朦朧中看到樑劍下來之後揹走了小雅。
小雅雖然沒有被綁在鐵十字架上,但她本身就是一個脆弱的孕婦,在火中被燒的滋味也不好過。
歐陽帶來的其他人將白雪和齊石給扛了下去,他們兩個的傷更加的嚴重。特別是齊石,之前在爲了吸引胡汶的注意力炸掉了車,現在整個人都頭破血流,甚至連他現在還活着沒有都分不清。
歐陽揹着我一直往山下走,期間樹林裡面的火不停的在亂竄,躺在歐陽的肩膀上卻給我一種難說的感覺。
即使頭腦痛得不像樣。但我腦子裡面依舊在回想剛纔歐陽脫下自己衣服披在我身上的場景,那個背影我太熟悉了。
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山上的火在樹林裡面猛串,火勢藉着晚風咆哮了起來,不到十分鐘就已經燃起了數百米的樹林,等山下的村民發現火災的時候已經遲了,大家紛紛在想辦法救火。
歐陽將我從火堆裡面背出來的時候,他渾身上下都被火給燒傷了,甚至連頭髮都烤焦了。但歐陽面不改色的對眼前的人說道:“都他媽給我圍住這裡,一個蒼蠅都別給我放走了!”
歐陽說完的語氣異常的霸氣,他身邊的人馬上點了點頭說道:“是,少爺。”
我簡直不知道歐陽怎麼這麼效率,可能他知道我出山城之後就在找我,知道我去了貴州一帶卻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發了定位之後就馬上趕了過來。
歐陽今天帶了上百來人,將我從火堆裡面救了出來之後他又讓人馬上聯繫了火警,自己的人則在山外面等着,一旦發現胡汶的蹤跡,直接往死裡打。
歐陽知道我受了傷情緒很緊張,直接揹着我一直往山下跑,到了山下他的人馬早就已經等待好了。
“少爺。咱們現在去哪裡?”看到歐陽下山來,在車邊的司機很緊張的問到他。圍麗剛扛。
“還他媽幹嘛。去醫院啊!”歐陽看到司機的時候莫名的發火了起來。
“好。好,馬上就去。”在司機眼裡,歐陽一直都是個文質彬彬少爺,可今天竟然爲了背在他背上的女人發了脾氣。
司機慌張的打開了車門帶我們去了醫院,中途我實在堅持不住頭昏沉沉了過去。我只記得,歐陽一直在我身邊不停的說着什麼,語氣十分急促。
到了醫院,我已經完全沒有了意識,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慢慢的醒了過來。
等我醒來的時候,渾身上下疼得不行,小雅比我受火燒的情況輕鬆很多,她早就從病牀上下來,在一旁照顧着我。
小雅說,這一帶地方沒有什麼大醫院,歐陽爲了趕緊回去山上找胡汶算賬,就將我送來了縣人民醫院。
醫生看了看我的傷勢之後給我全身上下都纏了綁帶,現在我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木乃伊。
扭頭看了看病房裡面,沒有發現白雪和齊石,我頓時也顧不上自己渾身的傷痛,拉着小雅的手問到:“他們呢,他們情況怎麼樣了。”
小雅被我一拉,頓時有些語塞,吞吞吐吐的告訴我:“他們……醫生說,有些嚴重,可能會有生命危險,而且現在齊石還在昏迷之中,具體什麼情況也不清楚。”
小雅說完低下了頭,她也知道齊石是爲了我們才弄成這樣子,頓時感覺內心極其的不安,如果齊石死了,白雪醒來一定會瘋掉的。
仔細看了一下病房,這個醫院雖然不怎麼正規,但歐陽留下來了好幾十個人在外面守着,我們在這裡應該是安全的。
“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呀,歐陽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幫你,這次也太大手筆了吧。”小雅看着我驚奇的問到。
被小雅一問我愣住了,忽然想起了歐陽,對,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這個混蛋!
可我正準備下牀,我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奇疼難忍,特別是胸口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微微拉開自己的內衣看了一下,胸上一個漆黑的印記。
“媽的,胡汶,我要殺了你。”我當時咬着牙罵道,別說着東西多疼,光從難看而且抹不掉這層面上,我就會永遠記着胡汶和李媛媛這個賤人。
“沈夢,你先休息一下,歐陽已經把整塊山都包圍了,胡汶就算是長翅膀也逃不掉……”小雅拉着我讓我坐在牀上,她說現在我哪裡都不能去。
被她拽在牀上我自然很不高興,這個時候病房的門口進來了一個男人,是樑劍,他背後背了一個木箱子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你們不用找胡汶了。”樑劍看到小雅淡淡的說到,說完之後將箱子放在了桌子上。
我感覺樑劍悲傷那木箱子很熟悉,電視上好像經常出現這種東西,如果不錯的話應該是裝槍的。
“你,胡汶怎麼了?對了,今天謝謝你了。”小雅之前跟樑劍本來是保鏢和僱主的關係,那個時候小雅對他很兇,不過畢竟那時給了錢也是應該的,但現在樑劍是揹着黑哥來的這裡,也就是完全出於自己對小雅的情義。
“他不會在出現了……”樑劍放下了自己的搶擦了擦,如釋重負一般的坐在了板凳上。
聽他的意思,好像胡汶已經被他給解決了,在我昏迷之前也確實聽見了一聲槍響,然而胡汶的車就側翻在了山溝裡。
就算樑劍沒有直接擊斃胡汶,那側翻下山溝的車就足以讓他沒命。
小雅不知道樑劍竟然會爲了自己做這些,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躊躇了片刻之後從牙縫裡擠出來了一句謝謝,微微的低下了頭竟然有些害羞。
“不用謝,不管誰要欺負你,我樑劍第一個不同意。”樑劍這人確實有些呆,表達方式也很直白,說完之後發現好像說得有些不對,給小雅嘿嘿的笑了起來。
樑劍這麼一說,兩人的氣氛頓時變得尷尬了起來,畢竟小雅心中有一個人,而且肚子裡還有孩子。
透過醫院的窗戶,我看見了外面停過來了一輛大衆車,這輛大衆車一點都不特別,但我記得特別的清楚,那是我第一次在校門口遇見衛明的時候他開的車。
衛明下車之後急急忙忙的衝到了醫院裡面來,問清楚了病房之後開門來到了我的牀前。
要是以前看見衛明,我別提多麼的高興,可今天卻沒有絲毫的情緒。
“沈夢,我來遲了……”衛明輕輕抱着我的頭說道。
我不說話,就靜靜的看着他。
“對不起,你沒有受傷吧……”衛明見我不說話,鬆開了我的頭對着的眼睛看着。
忽然他看見了我胸口上的烙印,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我能聽見他咬牙的聲音,咯咯的別提多麼的憤怒。
“我倒沒事,只是你的好兄弟齊石,可能再也活不過來了。”我冷冷的說道。
“媽的,胡汶不死竟然還有這麼一大堆的攤子,對不起,我回來晚了。”衛明看着我的心疼的說道,他說他馬上帶上人去對付胡汶。
“不用了,胡汶已經不在了。”我心裡很是不爽衛明,他明明知道胡汶的勢力被扳倒了之後,這種人一定會窮兇惡極的來對付我們,可他爲什麼一直在廣東沒有回來。
我心裡雖然沒說,但臉上極端的不高興。
“沈夢,我不是不想回來,是真的回不來。”衛明給我解釋到。
我也知道他是真的愛我,但此時我的心情很不好,語氣低沉的問他:“怎麼回不來了,被女人給拴住了?”
這話一問,衛明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