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起來怎麼就那麼刺耳?怎麼就那麼不悅?
微笑的俊臉也緩緩拉下了帷幕,那張臉可不是一般的黑。
若是把江子曦和包公放在一起的話,倒是有的比較,比較誰比誰黑。
當然他是比不過包公的,最終還是包公贏了。
看着他那張因生氣而發黑的俊臉,天知道虞清清多麼想笑。
她忍住了,瞪了眼江子曦,似是在說誰讓你剛纔嘲諷我,現在怎麼不嘚瑟了。
活該就是活該,自作自受,不作死就不會死。
虞清清撇了眼他僵硬的身體,抽了抽嘴角,而後推開身後的椅子,去拉房間的房門。
“去哪兒?”
真當他是查戶口的嗎?管這麼多閒事。
走出房門的時候,虞清清轉過身白了他一眼:“上廁所,江先生也要查嗎?”
語畢,便氣勢洶洶的走了出去。
妻子的舉動,卻是讓江子曦哭笑不得。
多大的人了都,還使小孩的脾氣,算了誰讓她是自己的老婆,就該寵着她,疼着她。
男人娶老婆,不就是爲了寵她照顧她,許諾她一生白頭的諾言嘛。
這個約定,他不會食言,更不會背叛妻子。
可惜的是,老天爺不給他這個機會。
或許是他得到的太多了,所以老天爺看不過去,這才早早的收走他的生命
。
虞清清走出去的時候,包房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陳明宇穿着黑色的西裝,抱着公文包風塵僕僕的趕過來,看到江子曦的時候,更是結巴了起來:“江…江…江……”
結巴,還真是個結巴。
想否定他不是個結巴,都否定不了了。
江子曦黑着臉給他倒了杯水,陳明宇接過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放下水杯後,便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喘了好幾下之後終於平復下來。
扯了扯脖子間被緊緊束縛着的領帶,嚴肅道:“江先生,事情已經都辦好了,市政廳那邊有了我們送去的最新證據,會依法控告冷秘書貪污罪,除此之外…南城所有的銀行我也都親自打了招呼,現在估計沒有任何銀行敢隨意放貸了,尤其是放給喬氏。”
前者是咎由自取,後者是自找死路。
有區別嗎?字面上或許沒有什麼區別,可在江子曦的心裡,卻是有着天壤之別。
他站在中間的位置,既沒有幫喬氏,也沒殘暴的推喬氏一把,不是嗎?
至於那些銀行的事情,就和他沒有關係了。
江子曦端起桌面上倒好的葡萄酒,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而後道:“做的不錯,順道給冷秘書那羣漏網之魚打個招呼,示意他們安分點,不然的話冷秘書的下場就是他們的明天。除此之外,喬氏那邊不要再盯着了,若是有銀行願意出資借給他們,也不要再壟斷了。”
真的是這樣?真的要這樣做嗎?
壞,這個人太壞了。
陳明宇不禁在心裡罵他太壞了,江子曦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壞蛋。
他都用南城首富的財力物力相逼了,在這節骨眼上又有誰敢得罪江氏,從而借錢給喬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