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宥從醫院出來以後,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在見到何韻。她就像是突然的消失了一樣,電話打不通,到她的宿舍找人又找不到。他又跑到她的學校,問她以前那些姐妹。她們也是支支吾吾的,說不知道何韻的去向。
安宥看到他們那樣,他就知道何韻向他們打過預防針了,就算再問也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的,所以他也就放棄了。
就這樣過了幾天,五一節也就到來了。他們本來是說好了要去看望彼此的父母,可如今卻只剩下空口白話,所有的事情都隨風飄逝着。
安宥一個人孤獨的坐在火車上,心思也隨着那轟轟隆隆的聲響中翻滾着,那些過去的回憶,一幕幕的出現在安宥的腦海裡。書店裡第一次的相遇,安宥看到的也只是何韻那青澀的嬌羞。他摸了摸自己的右手,不由回想起當時那輕輕的觸動。那雙水靈靈的眼眸,如今都還是那般的清澈。
第二次相見,那是因爲她來還書才找到他的。因爲安宥的放開,她也就放開自己,高興的和他交談着。青澀中透出一點陽光的嬌媚,開始鑽入安宥的心扉。那次在雨中的尷尬,和第一次牽手的心動,自己就那麼靜靜地喜歡上她,心中空下了她的位置。
第三次相見,是因爲他答應了她參加比賽,然後她來看望。禮堂前自己那帶有點計謀的表白,讓她羞紅了臉,就像是嬌羞的水蓮花一樣低頭着跑開,直到她們宿舍樓下的那定情一吻。還有那狂歡過後動情的一早,和那離別前的依依不捨。所有的一切都涌上了心頭,讓安宥更加的想念何韻。
雖說自己的愛情不是那地動山搖的熱戀,可也沒有少過那份純真時代的放縱。那種平淡且真實的兩人世界,是那麼的讓人記憶猶新。有人說,平平淡淡纔是真,安宥就深刻的感覺到這點。要是沒有樑音插一腳進來,他和何韻就那麼的不鹹不淡的過着兩人的世界了。
可事情發生時,我們也只能希望不要往壞的方向發展。因爲沒有人知道後面的事情會怎樣發展,沒人像電影電視裡說的一樣,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火車就那麼不疾不徐的行走着,安宥心裡除了何韻的音容笑貌就沒有其他的。身邊突然的少了喜歡的人,那種感覺不是很好。
心裡和腦海就充斥着一個人身影,讓安宥有些透不過氣來。自己這般深情,也不知道能不能換來何韻理解。在一個人心裡,除了自己的父母以外,也就是另一半最親了。有時候,你有很多的東西都是不能和兄弟朋友說的,可你可以袒露心扉痛苦快的與自己的另一半說。
有時候,愛情這東西不能相信,可又有時候只能相信愛情。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東西和絕對的感情,有很多的東西都會隨着時間變質。親情、愛情、友情都是一樣,隨着距離的變遠,都會慢慢的變淡。時間是一道致命的傷,誰也鬥不過。
這時間好像沒有過多久,火車就到站了,安宥也只好拖着行李下去。他叫了一聲“何韻”,纔想起她沒有與自己一起回來,他們的誤會也沒有消除。
他看了一眼身後的火車門,已經沒有一個人下來了,車上的人早就下完了。他的手停在半空,除了能感受到一絲熱風,什麼也沒有。心裡狠狠的痛了一下,直到麻木了纔沒有感覺。
他嘴角一絲苦笑,這心裡悶得發慌。
轉身,回去,人羣是那麼的熱鬧,而就只有他一個人是孤零零的,好像怎麼也無法融入熱鬧的世界裡。他就那麼拖着行李,孤零零的走出車站,心裡一片孤寂。他往車站裡看看了,希望能見到那嬌美的笑容窈窕的身影。可他見到的,也只是一羣忙碌的人而已,並沒有腦海中的倩影出現在門口的地方。於是,他轉回身子,打的回家去了。
安宥一到家門口,老媽就迎了出來了。看那表情,除了高興還是高興。安宥微笑相對,有些疲憊的對老媽道:“媽,你兒子好累哦!”
安媽媽道:“都坐了一天的火車,當然累了。趕快去洗熱水澡,沖沖疲憊。”說着要將安宥手裡的行李接過去。
安宥笑道:“媽,重着那,我來就可以了。”說着就拖着行李,走進家去。安媽媽在門口看着他笑笑了,自己這兒子還是這般孝順。
剛進家裡,安宥將行李放下,先去痛痛快快的洗個熱水澡然,後纔出來與老媽好好的聊聊天。
安宥道:“媽,我爸呢,他不在家裡嗎?”
安媽媽笑道:“你老爸最近忙着那,那有時間回家來。”
安宥道:“那老爸最近都做什麼?”
安媽媽笑道:“公司裡安排他搞什麼的去了,說是要一個星期以後纔會回來,做什麼媽就不知道了。”說着看着安宥問道,“對了兒子,你上次不是說要帶你女朋友回來的嗎?怎麼沒有看到她呢?”
安宥沒有回答老媽這個問題,繼續道:“我沒有聽老爸與我講嘛,我回來之前還與他打過電話說是要今天回來的,他還說今晚要和我好好的喝一杯那。”
安媽媽笑道:“你們爺倆,沒一個正經的,你老爸也是這樣,常常對我說,我們家安宥回來就好了,這飯桌上還有一個人陪我喝酒的。”
安宥笑道:“這哪裡不正經了,你也不是不知道老爸那性子,飯桌上不喝幾口酒就難受的。”
安媽媽笑道:“我早叫你老爸戒酒了的,可他總說‘我都聽你話戒菸了,這酒應該可以不戒了’我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所以只好由他了。”
安宥笑笑,沒有說什麼,就在旁邊聽老媽說着老爸的一些事。看老媽那幸福的樣子,他又不由想起何韻來,要是自己和何韻也能像老爸老媽這樣,他也就知足了。
不一會兒,老媽就看了一下表道:“這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弟弟也要回來了,你就自己一個人看看電視什麼的,老媽這就做飯去。”
安宥道:“媽,我來幫你吧!”
安媽媽笑道:“你和你弟弟一樣,毛手毛腳的,那能幫上什麼忙。再說今天你也累了,你就休息着吧。”安宥也就沒有堅持,就交給老媽一人忙去了。
沒過多久,弟弟安吉也回來了。只見他穿着球服,抱着一個籃球,且額頭上都的汗水。安吉看到安宥,不由高興的道:“哥,你回來了!”說着要過來抱安宥。
安宥馬上阻止着,笑道:“看你大汗淋漓的,先去洗澡再來說話。”
安吉應了一聲,也就去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