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堔黑眸一眯，冷沉道，“你不是一般的醜，是超級醜。”人醜，心更醜！
婁雅涵驚得懵了，素來良好形象、以沉默寡言多金帥的秦堔竟然會如此侮辱她！
她眼淚倏倏落下，“嗚嗚，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秦堔給了汪敬一個眼色，汪敬扯着婁雅涵的手，“婁小姐，請你離開秦氏。”
“你，你們，嗚嗚！嗚嗚！”她哭着從地上爬起來，跑了出去。
一路跑過去，無數的人對着她指指點點，無不是說她買通評委然後成爲“秦時明月”比賽冠軍的事情，婁雅涵哪裡受過這樣的白眼和指責？現在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
教室裡。
步惜籬看着那些學生，不知道自己該站在哪裡。
“小籬，你找個位置坐下。”晏子丞轉頭看向步惜籬，眼神示意她。
“是。”這麼多人坐着，她當然也坐着好。
“步小姐是我的助理，我的人，你們不許欺負她，要欺負也只有我能欺負，懂了？”步惜籬還沒找位置坐下來，晏子丞已經指着她開口，頓時，課室裡的三十來個人齊刷刷地看向步惜籬。
步惜籬頓時面上尷尬，這晏教授的話……也太那個了吧？還有，什麼叫做要欺負也只有他能欺負？
她分明感覺到有十幾雙嫉妒的眼神……
“看夠了就看我，我比較帥。”晏子丞臉皮也真的夠厚，話也直接。
頓時，課室裡有好些的女學生笑了起來，課室的氣氛變得輕鬆多了。
步惜籬當真不知說什麼爲好，只得趕緊找個地方坐下來。
“已經上課有些時間，就不廢話了。”晏子丞拿起畫筆在黑板上瀟灑地寫了兩個字，“人體”。
“人體。”晏子丞看了步惜籬一眼，“今天就畫這個。”
步惜籬被他盯着，不解，看她幹什麼？她坐得不夠好？
“上來。”晏子丞伸出修長的手指，往步惜籬那一點，“你是模特。”
步惜籬聽着幾乎要吐出口老血，她是助理，不是模特好嗎？再者，她這樣的人，怎麼能當得起模特？
所有的學生都看着她，眼中有的期待，有的探究，有的不知是什麼表情。
步惜籬頭皮發麻，她如果拒絕，是不算在第一天上班時間就抗拒了他的命令，然後直接被炒掉？
“沒聽見？”晏子丞提高了一下分貝。
步惜籬搖了搖頭，只不過是上去做模特而已，就是坐着或者站着不能動……自己爲蘇採嫣的時候，多得是站崗不動的時候，今天……好。
“好。”她剛想將浴巾放在自己的椅子上，可晏子丞已經道，“拿上浴巾，你會用得到。”
“啊？”步惜籬反射弧似的拋出個音符。
“人體，自然要沒穿衣服的人體，不然，怎麼畫出精髓來？”晏子丞面上很認真，看着她，“快點，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
“你的人體，很有藝術的感覺。”他很認真的樣子，而且兩手比擬凸顯步惜籬的前凸後翹，“人很嬌小，但是很有感覺，前有，後有，比例很好，藝術就是這樣。”
步惜籬愣在那裡，面上尷尬又帶着幾分羞憤，沒想到這男人看上去斯斯文文，沒想到思想卻是……如此齷齪！她微微咬了咬紅脣，嘴裡擠出幾個字，“晏教授，我不是模特，你還是讓其他人來吧！”
晏子丞看着她，眸中閃過幾分驚訝，似是沒有想到她會拒絕一樣。
他看了她半晌，搔了搔頭髮，語氣有無奈也有失望，“算了，果然不是每一個人都懂得藝術。拿浴巾給我。”
藝術……如果這是藝術的話，她真的寧願不懂。
步惜籬上講臺，然後將浴巾遞給他。
“但是！”晏子丞拿過那浴巾，看着步惜籬又揚起一份微笑。
步惜籬面色一怔，心中又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