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裡找到的?”康北城繼續剛纔的問題,因爲他很好奇,爲何到現在才發現這根驗孕棒。
“在馬桶的水箱裡!”葉牧白藍眸沉靜的盯着那根棒子。
“哇靠。藏在那個地方都被你發現了。不得不說冥冥之中,老天爺也想讓你知道這個秘密,”康北城朝着棒子又思索的看了看:“這麼想來,上次嘔吐可能就是懷孕了。她看來是有心要瞞着你的。”
葉牧白手肘彎曲靠着沙發的邊沿,用手撐着額頭:“她爲什麼要瞞着我?”
“會不會孩子不是你的?”康北城大膽的設想。
不過他的假設迎來的不過是葉牧白的一記白眼。
“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不過一個女人懷着身孕都死活要跟一個男人。只能說明她是真的鐵了心的,你接下來打算這麼做?”
葉牧白起身。從桌上抓起棒子放進口袋裡:“去找她!”
康北城跟着站起來:“那你知道她人現在在哪裡嗎?”
“廢話!”酷酷的扔下二個字,葉牧白進了更衣室。
該死的女人。懷着他的孩子竟然還敢跟他離婚,你死定了,你這次真的死定了!
他現在身體裡騰起了熊熊的火焰,一種死灰復燃的火。
季如璟。這可不是我非要來糾纏你,而是連老天爺都不讓我們就這麼結束了,天意不可違。
康北城坐在沙發上。怔怔的自言自語:“他看上去好像很興奮!”
季逸希陪着季如璟深夜在一家甜品店裡。
今天她特別想吃草莓蛋糕。而且還是那種想到了就馬上要吃到嘴裡的強烈慾望,她從來不嘴饞的,懷孕後一切都變的奇怪了。
“我這個味道不錯,你要不要試試!”季逸希弄起了一點慕斯蛋糕送到她的嘴邊。
“不要--”季如璟揮開,凡事聞到她厭惡的味道,就會反胃。
“姐,你這幾天好像一直嘔吐,真的只是感冒?”
“胃也有點不適吧,沒關係的,這幾天已經好多了。”
季如璟模棱兩可的應付弟弟,低頭叉着自已面前的草莓蛋糕,有一下每一下的叉着,奇怪,來的時候分明很想吃的,可是爲什麼送到嘴裡又覺得其實沒有那麼想吃呢?
季逸希也收回視線,開始吃自已的巧克力慕斯。
“滋--,滋--”
季逸希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他放下叉子,隨意的拿出來,看到上面的名字,他略微的頓了頓:“姐,我去接個電話,馬上回來!”
“什麼電話不能在這裡接?”季如璟用質疑的口吻問。
季如璟只好說實話:“是塵安哥打來的!”
說到顧塵安季如璟心裡還是有芥蒂:“你跟他還有聯繫?”
“他一直是我敬重的一個哥哥,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
“好了,好了,想接就接吧--”季如璟阻止弟弟再說下去,其實他說的也沒有錯,她跟顧塵安之間有就糾葛,不該命令他也不能個顧塵安交朋友。
季逸希轉而接起來顧塵安的電話:“喂,塵安哥,什麼,好,好,我知道了,嗯,那就先這樣。”
“你表情怎麼是這樣的?”看弟弟匆匆的接起電話,又匆匆的掛了電話,表情還無比的嚴肅,季如璟就知道肯定是又發生了什麼。
只是,這電話是顧塵安打來了,難免讓她又往陰謀詭計方面去想。
“塵安哥說葉牧白帶着大批的人馬去酒店了,撲了一個空,這會正在到處找你,他讓我們千萬不要回酒店。”
“葉牧白找我?”季如璟心裡巨震。
他該不會是知道他懷孕了吧?
可是,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她連看醫生用的都是假的名字,每次還戴着口罩。
在她的心裡千迴百轉之際,季逸希已經結了賬,帶着她往外走:“我想他應該是反悔跟你離婚了,纔會想來找你麻煩吧,他就是一個惡劣的混球!”
兩人上了車,很快就行駛進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季如璟心裡也沒有底,這婚都離了好幾天了,他忽然殺來,要是她正好的在酒店的話,這會應該被抓住了。
不會以她對葉牧白的瞭解,空穴不來風,他就算要來找她的麻煩,肯定也是抓住她的什麼把柄。
“姐,你不必擔心,我會保護你,不讓會葉牧白傷害你的。”季逸希握了握季如璟放在膝蓋上的手。
“嗯!”季如璟眼下身體虛弱,經不起折騰,也只能依靠弟弟。
“塵安哥說可以先去他那裡,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上次藏他哪裡最後被葉牧白找到,這次他一定不會認爲你還會藏到他哪裡去。”季逸希剛纔不敢說,現在才把塵安在電話裡說的告訴她。
季如璟冷冷的哼笑:“照他那麼說,最安全的地方也不是他那裡,而是躲去葉家,葉牧白再聰明也不會想到他要找的人就在他的家裡吧。”
那個男人就是沒安好心,葉牧白若是i狼,他也不見得是羊。
“你不願意去他哪裡嗎?”季逸希放慢車速,要是她真的不想去的話,他也不能勉強,姐姐的脾氣向來倔強。
“當然不能去!”季如璟語氣很肯定的回答。
季逸希忙安撫她:“好,好,我們不去,那你說我們去哪裡?”
“我想想!”季如璟頭痛,酒店肯定是不能去了,住朋友家人也不行。
“姐,我們還有一個地方可以去!”季逸希突然說。
“哪裡?”
“我們家!”
季如璟理解我們家指的是哪裡,可是她的心裡卻有一種熟悉的陌生感,我們的家還是我們的麼?離婚之後的她,明明有家卻不能回,心頭涌起了一股心酸。
她把頭轉向窗外,過了許久才說:“不行,郭美琪那張嘴很不牢靠。”
“可是我們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了,加上你身體還沒有好,我們還能夠去哪裡呢?”
季如璟想了想,黑眸微亮:“我有一個地方,葉牧白絕對不會找去。”
“哪裡?”季逸希追問。
“有那麼一個地方!”季如璟黑亮的眸底閃過一絲狡黠。
“那你指路,我們現在就去!”
“你往前開,下個路口轉彎!”
在季如璟的引領下,他們開入一處高級公寓。
這裡是葉牧白離公司最近的一處公寓,他連月都不會來一次,上次他帶她來過之後,就給了她開鎖的權限。
無疑,這纔是最危險的地方!
季逸希跟着季如璟進了電梯,直達公寓。
“這處公寓你什麼時候買的?”季逸希打量着四周,便陽剛的風格也是姐姐喜歡的,不過這種公寓一向是貴的離譜。
“我手頭怎麼可能拿的出這麼多錢,難道你忘了,我們的家產早就被那些豺狼給瓜分了,這裡是葉牧白的公寓,起碼今晚吊在這裡會很安全。”季如璟坐在靠椅上,放鬆了全身的骨頭。
一聽是葉牧白的公寓,季逸希頓時沒了好感:“原來是他的啊,怪不得那麼俗氣。
“俗不俗氣的不要緊,關鍵是今晚我們有落腳的地方了,逸希,我想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座城市。”季如璟已經厭倦爭吵的日子。
失去了公司,失去了事業,失去了婚姻她,現在唯一有的就是孩子。
這是她人生中最灰暗最辛苦的時光。
“去國外吧!”這是季逸希一直希望的。
“國外?”
“是啊,姐,我一直都想要跟你一起去,我想去佛羅倫薩,我們可以去學習,可以在哪裡找工作,開始我們新的人生。”季逸希越說越是興奮,
季如璟皺眉:“可是現在我證件都掉在酒店裡的,而你的也還在季家,去佛羅倫薩長住,我們也要辦理移民,事情很複雜,不是你想走,明天就能走的。”
“其實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早在半年前,我就已經在辦了,上個月已經拿到了移民簽證了。”
“什麼--”季如璟猛的坐直了身體:“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都沒有跟我商量。”
“說了你也不會同意,我明天會回一趟家,然後就酒店拿你的行李,順利的話,我們後天就能走。”季逸希想的很完美。
不得不說,弟弟雖是自作主張,可是在當下,已經變成了唯一的一線希望。
季如璟鬆懈下神經:“酒店那邊也不知道葉牧白會不會派人監視,你去了,等於是羊入虎口。“
“我自有我的辦法!”
“哪好,我等着你,萬一被被葉牧白抓了,千萬不要給他抵抗,知道嗎?弟弟”還沒去呢,她就開始忐忑了。
“姐,我會看着辦的,好了,很晚了,你去房間睡覺吧,我睡客廳就好!”
“好吧!”她確實是累了,現在成天都想要睡覺。
四季酒店。
葉牧白站在總統套房的落地窗前。
滿室的肅殺。
“少爺,酒店拒絕打開房間,不過可以肯定他們確實不在房間,到目前都還沒有回來。”屬下恭敬的向葉牧吧白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