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巧的無名業火緩緩升騰而起,景煥的反應讓蓮巧很是吃醋,一股子醋意瀰漫了整個房間。
景煥卻跟一個木頭似的,沒有絲毫的察覺。
“不是你想的那樣!”景煥笨手笨腳的無力解釋道。
蓮巧雖然知道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個樣子,但是心裡就是氣不過景煥那麼維護竹籃,尤其是在自己面前,蓮巧故意的鼓着小小的腮幫子,生氣的眸子看向屋頂,依舊氣着景煥。
“蓮巧!”景煥眉宇間多了幾絲絲怒意,景煥本來就不擅長言語,更不對這些事情擅長,景煥用力喊了蓮巧一聲。
“幹嘛!”蓮巧沒好氣的迴應道。
景煥把竹籃當做妹妹,蓮巧卻誤會,同樣的,景煥並不知道蓮巧只是故意的。
景煥原本就是一個嗚悶之人,見蓮巧這般模樣,景煥不由自主的有一些生氣。
蓮巧感覺到景煥生氣了,不但沒有收斂自己的脾氣,反而心裡更加憤怒,以前的景煥對自己大喊大叫,也就算了。
自從蓮巧出事情以來,景煥的不離不棄的陪伴,終日裡悉心照料,從來沒有對自己發過脾氣,更是對自己呵護有加。
現在雖然蓮巧知道自己導致了景煥生氣,可是蓮巧心裡就是不舒服。
蓮巧氣不過自己,氣不過景煥居然爲了竹籃的時情,而和自己生氣,自從蓮巧被景煥感動以後,蓮巧不知不覺的便是把景煥當做了自己的一切,就好像一根無依無靠的小草,找到了一顆大樹一樣。
蓮巧受傷的心吧景煥當做了撫慰,當做了依靠,就像四處漂泊孤獨無助的一葉扁舟突然找到了一個溫暖的港灣一樣。
現在蓮巧雖然知道是因爲自己的原因,但是蓮巧卻依舊生景煥的氣,氣不過景煥居然爲了一個外人,而和自己生氣!
蓮巧心裡堵得慌,被景煥一句重重的話,給堵的心發慌,蓮巧頓時間心煩意亂,對着景煥放聲吼道“景煥,你居然爲了一個外人來對付我!我真是看錯你了!”
說完蓮巧便雙眼紅腫,帶着空中的淚線,飄飄灑灑的跑出去了!只留給景煥幾滴滾燙的淚水。
“景煥!我再也不會原諒你!”蓮巧一邊奔跑,一邊默默地留着淚水,白嫩的臉蛋兒上,兩腮哭的通紅,蓮巧一邊給自己下着決心,再也不要搭理景煥。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個樣子,明知道是自己錯了,還不願意承認,就像讓對方哄着。木頭似的景煥自然不知道這一切。
只能夠呆呆的站立在豎直放置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蓮巧的淚水飛到自己身上,悄悄地在景煥的衣服上面印下一個印記。
景煥看着蓮巧心裡沒有一絲絲的後悔和愧疚,景煥心裡覺得蓮巧完全是在無理取鬧,一個潑婦的行爲。
景煥正準備說出的話也沒有說出來,那就是竹籃不是外人。
雖然景煥沒有說出來,但是說不說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景煥覺得蓮巧完完全全的就是無理取鬧,不懂事,不給自己任何的解釋機會,景煥任由蓮巧跑出去,並沒有任何的迴應。
蓮巧所跟隨的主子不是榮安,或許蓮巧並不會跑出去,甚至連今天的話都不會說出來,因爲在古代女子地位是卑微渺小的,女子從來不可能大聲衝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意中人,只會雙手纏繞着自己的衣袖。扭扭捏捏的說話。
蓮巧也是因爲跟隨了榮安這個男女平等的新世紀人類,纔會這麼放肆灑脫,不拘一格,蓮巧本就性格活躍,跟隨榮安以後性格更是逐漸的放大。
經過一次出事以後,蓮巧的性格收斂了太多了,但是卻依舊不可能變成現在女人的樣子!
景煥原本就是一個充滿着古代氣息的古代人,跟隨着宗政豫更是赤裸裸的木頭一個,古代的男尊女卑的觀念深入人心。
景煥覺得自己是對的,畢竟向景煥這麼男人的人,男子主義必不可少,而且景煥還居住在皇宮之中,皇宮裡的男尊女卑的思想是最爲嚴重的。
一個古板,一個新潮,兩個人就這樣向左走向右走,再次變成了陌生人。
景煥待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裡卻依舊在責怪蓮巧的不懂事,責怪蓮巧的的離去。
現代思想,古代思想劇烈的碰撞這。
景煥搖了搖頭,兩眼看着遠離自己而去的蓮巧,並沒有說什麼,緩緩的坐了下來。
“我只是想要幫助竹籃一下,”景煥自己喃喃的說了一句。
——
翌日。
竹籃焦灼不安的在房間裡來回的走動,榮安說了讓景煥同意以後前去找她,昨天一天都過去了,也不見景煥人影,竹籃不由得焦灼不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靈動的大眼睛東想西想,久久不見景煥前來,就像一個女人苦苦等待自己久久不回來的丈夫一樣!竹籃並沒有前去尋找景煥,因爲竹籃害怕自己和景煥的關係再次變得尷尬,竹籃心裡有一絲絲的害怕,害怕景煥是因爲不願意教導阿南,所以纔不來找自己。
竹籃的心裡忐忑不安,只有焦灼不安的在原地靜靜地等待。眼神是時不時向景煥的門口方向看一眼,雙手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衣角,雙腳不知疲憊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竹籃此時的心情就像,一個只有一個唯一親人的人,答應了自己親人的事情,卻沒有音訊,而焦灼不安。
竹籃的心裡開始有了一絲絲的猶豫,但是竹籃卻依舊不會去尋找景煥,以免真的觸及景煥在自己內心深處的那一抹高大形象。
此時的蓮巧滿臉帶淚花,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默默無聞的留着晶瑩的淚花。
紅腫的雙眼訴說着蓮巧內心深處的悲傷,同時更加堅定了蓮巧內心深處對景煥的怨念,蓮巧決定自己一定不會再去原諒景煥。
殊不知蓮巧的決定差點害得景煥丟失性命。
宗政豫看着鏡子中美人如畫,自己端坐在桌子旁邊,手裡舉着一杯溫和的茶水,一口一口慢慢的品味着!
深邃的眼神,盯着榮安瀑布而下的長髮,烏黑髮亮,秀麗芬芳,迷離的神情浮現,宗政豫直直的盯着榮安的背影,心裡若隱若現的一種浴火被宗政豫壓了下去。
榮安端坐在鏡子前面,仔仔細細的梳妝打扮,榮安和宗政豫在一起的這一段時間內。並沒有叫嚇人,前來幫助自己梳妝,都是自己來。
宗政豫本來想讓蓮巧過來,卻被榮安拒絕了,宗政豫只能由得榮安。
榮安深受撫摸着自己的秀髮!眼睛裡癡癡的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心道自己真的這麼美嗎?這只不過是別人的肉身。
“你真的愛我嗎?”榮安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眼神迷離的輕輕問道,榮安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問出這樣的話,可能是有感而發吧。
榮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問的是誰,是宗政豫還是自己,亦或是自己這句肉身,還是自己本人的靈魂。
“愛!”宗政豫也不明白榮安爲什麼會突然問出這樣的話語,放下手中的半盞溫茶。大步來到榮安的背後,緩緩的俯下身子,輕輕的在榮安的柔嫩無比的耳垂旁邊輕輕的說道。
榮安癡癡的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從來沒有仔仔細細的端詳過自己,直視過自己,情不自禁的出了神,問出了一句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話。
宗政豫的聲音輕輕的在榮安的耳邊想起來,更多的是,宗政豫的口中吹出來的暖風。讓榮安不禁耳朵根兒癢癢的。
榮安並沒有接宗政豫的話,依舊是沉默不語的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任由鏡子中的自己與自己對視。
宗政豫彎下腰,緩緩的把自己的頭,輕輕的放在榮安的香肩之上,自己的臉龐。輕輕的貼在榮安吹彈可破的臉蛋兒上,輕輕的感受着榮安臉蛋兒上的光滑溫暖。
雙手從榮安的背後輕輕的從榮安的腋下,緩緩橫穿而過,伸到榮安平緩的小腹前面,放在上面輕柔的揉捏着榮安小腹的柔軟平滑。
榮安的小腹平滑柔軟。沒有一絲絲的贅肉,彷彿天賜一般,宗政豫最喜歡從背後抱着榮安的柔嫩無比的身體,雙手平方在榮安的小腹之上,盡情的感受着榮安小腹的平緩光滑,柔嫩無骨。
宗政豫深邃的眼神盯着鏡子中的榮安。
榮安沒有理會宗政豫的騷擾。任由宗政豫在背後抱着自己,榮安癡癡的看着鏡子中1的自己,心裡喃喃的問道自己他喜歡的是這肉身本人,還是我。
榮安入了魔障,開始恐懼自己的一切,害怕有一天忽然自己失去這一切。
“我愛你,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無論滿頭白髮,還是,耄耋之年,我都會緊緊和你在一起。陪伴着你,生氣不論,天地不分,永不相離。”
宗政豫一番柔情密語,一字不差的潛伏進榮安的心臟深處。
榮安被宗政豫的話感動,柔軟的聲音響起,輕輕的問道“哪怕我變了模樣!你依舊會喜歡我嗎?”
“會的!”簡簡單單回答。宗政豫不明白榮安今天爲什麼會這麼的反常,但是出於對榮安的疼愛,宗政豫依舊是配合榮安,宗政豫對於榮安的性格不是沒有了解,而是太過了解了。
宗政豫柔情似水的迴應着榮安,輕輕的抱着榮安水一樣的嬌嫩軀體,宗政豫俊郎的臉龐輕輕和榮安光滑柔嫩的臉蛋兒摩擦着,軟軟的熱乎乎的,很是舒服。
榮安把背部緊緊貼向宗政豫,好讓宗政豫把自己抱的更緊一點,好像找一個溫暖的港灣,榮安才能夠心裡安心一點。
宗政豫感覺到榮安的動作,把自己的身體貼的榮安跟近一些,讓榮安能夠充分感覺到自己的溫暖關愛。
宗政豫就這樣輕輕的抱着榮安的身體,臉龐與榮安的緊緊相貼。
榮安很想受這種感覺,因爲榮安這個時候能夠感覺得到,宗政豫的愛。
榮安能夠感覺的到宗政豫寬厚溫暖的胸膛,榮安就像一隻小鳥一樣,想要蜷縮在宗政豫的溫暖如春的港灣。
在榮安此時的世界裡,彷彿只有宗政豫一個人,榮安緊緊的貼近宗政豫,好讓自己不至於迷失自己,不至於受傷。
榮安輕輕的把手裡的檀木梳子放到,紅木做的梳妝檯上面,不得不說柳樹客棧上房還是比較周全的。
榮安從鏡子裡看着宗政豫從背後抱着自己,心裡瞬間被填充的滿滿的,滿滿的都是愛。
榮安越看着一幕,就越覺得和諧,甚至就想這樣和宗政豫待到地老天荒,不受任何事情的影響,不受時間的流逝,就這樣一直到老。
鏡子裡的兩個人是如此的般配和諧,宗政豫緩緩閉上雙眼,就這樣把頭部壓着榮安的肩膀上,從背後輕輕的抱着榮安,感受着這與世無爭的溫柔鄉。
榮安能夠感覺的到宗政豫的舒心愜意,能夠韓劇得到宗政豫很享受這種時刻。
宗政豫貴爲帝王,帝王之心也會疲倦,也會有想要休息的時候。
榮安把柔軟無骨的小手輕輕的放在宗政豫的大手之上,緊緊的握着宗政豫的大手。
同樣的緩緩閉上雙眼靜靜地感受着這與世無爭的寧靜,彷彿時間靜止一樣,停刻在這一刻,心裡十分的空白,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去做,就這樣靜靜地和宗政豫待在一起,兩個人一起待到地老天荒。
每個情侶不都會有那麼一刻,只想要和彼此靜靜地待在一起,什麼都不需要,就需要彼此溫暖的懷抱,哪怕天荒地老,世界崩塌,山崩地裂,都只想要和彼此靜靜地待在一起,成爲彼此的依靠,誰都不能夠分開。
哪怕是皇帝,也會有柔情似水的一面,也會有需要溫暖的時候,也會希望自己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女人的丈夫而已,一個孩子的父親而已,也會想要時間靜止,畫面停格在某一時刻。什麼都不去思考,都忘記。
忘記時間忘記自我。
兩個人彷彿創造了一個空間一樣,只有彼此,宗政豫和榮安沉澱在這片空間之中,什麼都不去思考,都不去想象。
榮安今天突如其來的變化,也是有原因的,畢竟誰會沒事的突然冒出一堆奇奇怪怪的問題,那不是抑鬱了。
不過榮安顯然不是抑鬱了榮安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夢裡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彷彿世界末日來臨一樣,分不清哪裡是天哪裡是地,只有一些發光的物體,來證明着這個世界沒有結合在一起。
榮安突兀的從天空中的黑洞掉了下來,天空之中雖然沒有一絲絲光亮,但是卻有着奔雷之聲,響徹天地之間,每一次響起,都會有一道閃電傾空而下,但是閃電卻什麼都劈不到,只會憑空驚雷。
榮安就是順着一道閃電憑空而下。
榮安昏迷不醒,但是榮安卻能夠感覺的到這末世景象,榮安心裡充滿了恐懼感,憑空而來的驚雷,一直響徹在榮安的耳邊,榮安能夠感覺的到,自己的耳朵快要炸裂一樣,可就是完好無損。
整個人的神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但是就是難以崩潰,榮安想要大腦昏迷不醒,看不到這一切,但是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榮安眼睛像是黏住了一樣,睜不開,整個人都無法一絲絲的晃動,榮安拼了命的掙扎着,卻身體不是她的一般,無論如何,都難以晃動一絲一毫。
榮安只能夠感受得到外界的一切,但是自己卻不能喝動彈一下。榮安努力讓自己不去看這些,感受這些東西,但是大腦裡卻跟監視器一樣,反映着這末世畫面。
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唯有榮安一人,置身於這黃沙之中,周圍的山脈早就被末世毀滅,一草一木都不曾存活。
榮安害怕無比,整個靈魂都在顫抖震粟!
突然間天地間出現一天光亮,好像被人用利劍劃破一樣,一道光明劃破天際,但是那緊緊只是一道光而已。
這道光芒像懸掛在天空之中似的,卻無法照亮全部的黑暗,就這樣靜靜地詭異無比的懸掛在空中。那麼嘹亮,刺眼。
忽然從光痕之中掉出來一個身體,重重的砸向榮安,榮安感覺要砸向自己,猛的閉上雙眼,伸出手去阻擋,卻無濟於事,只能憑空想象,身體卻紋絲不動。
轟隆一聲!彷彿世間劃破天際一樣,一道碩大無比的驚雷響起!榮安猛的睜開雙眼!
榮安趕緊閉上雙眼,刺眼的光芒照亮了世間,刺眼的疼痛之感傳來,讓榮安知道自己能夠動彈了。
榮安雙手緊緊的捂着自己的眼睛,緩緩的鬆開一條縫隙,一絲絲光亮從榮安的手縫間傳遞給榮安的大腦之中。
榮安緩緩放開雙手,一點一點睜開眼睛!看到的依舊是一副滅世景象。
榮安嘗試着站起來,卻從天際直接劃過一道閃電,衝着榮安劈來,榮安拔起雙腿,拼了命的逃跑,閃電遲遲不落,就這樣靜靜地一直懸浮在空中。
榮安能夠感覺到這閃電在盯着她,只要她一停止奔跑,就會落下來。
榮安跑的精疲力盡,大汗淋漓,身上一絲不掛,像一個野人一樣。
榮安摔倒了,再也站不起來了,天上蓄勢待發的閃電終於落下,榮安緊緊的閉上雙眼,不做任何的反抗。
轟!一聲驚雷炸響。
榮安沒有一點事情,一道偉岸的身影出現在了榮安的面前。
榮安覺得自己沒有任何事情,緩緩睜開雙眼,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現在榮安的面前那是——宗政豫。
榮安瞳孔瞬間放大,一躍而起,不顧身體一絲不掛,緊緊的抱着宗政豫。
宗政豫反手抱着榮安,輕輕的說道“無論你到哪裡!我都會追尋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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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榮安醒來之後,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做這樣的一個夢境,榮安嚇得渾身一身虛汗,但是同樣的,榮安覺得這個夢境很真實,好像自己會經歷過一樣!
榮安醒來便是精神不振,緊緊的把自己貼向宗政豫。
榮安感覺的到這個夢和自己會有必然的聯繫,都是憑空穿越而來。
榮安以前是一直想着怎麼快點離開這個世界,回到二十一世紀去,但是現在,榮安忽然有一些害怕,害怕回到未來,害怕失去宗政豫,失去自己的孩子們。
榮安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突然做這麼一個夢,榮安心裡充滿了恐懼,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真的穿越回去。
榮安很清楚自己就是穿越過來的,重生在容府大小姐身上,所以榮安對於這個夢的害怕,一時間瑟瑟發抖。
榮安早起來,強裝着自己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切都正常,但是榮安心裡卻充滿了恐懼。
此時的宗政豫的擁抱,彷彿給了榮安一個港灣一樣,一個依靠。
榮安很享受被宗政豫這樣靜靜的抱着,抱到地老天荒,時間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