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春袖的話,陸如畫張開就罵:“喂,小賤人,怎麼哪裡都有你!我和碎月說話管你什麼事?”
“小賤人,你在罵誰?”春袖撇了撇脣,譏笑地看向陸如畫。
“小賤人我在罵你!”陸如畫手指着春袖跳了起來。
春袖一聽就笑了,看着離自己幾面遠的陸如畫,她依靠着紅柱子上差點笑彎了腰,“啊?小賤人原來是在罵我呀。原來小賤人在罵我!”
“啊啊啊啊!”春袖一邊笑一邊看向碎月,手指着陸如畫對碎月說:“碎月你聽,你聽聽呀,她說小賤人在罵我!”
碎月走到春袖身邊停下,聽着春袖的話,早已有些按耐不住,強壓着內心想大笑的衝動低聲說:“春袖,你先別笑了。你在這裡守着別讓她進來,我進去告訴陸二小姐去。”
“嗯嗯嗯,去吧去吧。”春袖推着碎月,眼睛卻一直在看着陸如畫笑着。
那陸如畫看着春袖一直在笑,心中一怔,才突然間明白過來,自己又中計了,瞬間臉漲得通紅。
惱怒地衝着春袖罵:“小賤蹄子,你也敢罵我?”
“就是罵你了,你想怎樣?”春袖揚了揚頭,斜着眼睛看着陸如畫。“三小姐,你別仗着自己的身份在這裡一口一個小賤人賤蹄子的罵着,我告訴你,這裡是上客堂,不是你的如畫閣,想罵人的話你還滾到你的如畫閣裡去罵吧!”
春袖說着,擡眼看向夜空,再也不去看陸如畫一眼。
對於這個陸王府的三小姐,現在在春袖的眼裡,真是一點也沒有尊重她的必要了!
想着陸如畫做的那些事,她就特別厭惡這個三小姐了。
又想着自家二小姐陸華濃現在不光是看也不看陸如畫一眼,更是有云小王爺和六皇子殿下保護着呢,春袖就更不願意搭理着陸如畫了。
陸如畫見春袖表情,剛想發作,但隨即又忍住了。
“罷了!等我今晚收拾了陸華濃再來收拾你這個小賤人也不遲!”
陸如畫低聲罵了一句,走到院子角落一處的石凳子上坐着,扭頭看向六皇子房間。
燈光下,六皇子靜坐在牀上看着坐着對面椅子上的雲逸和陸華濃。
“雲小王爺,這麼說,這萬寧寺裡的僧人們真是太子玄燁的人馬,而那些被抓來的女子都是太子玄燁送來侍候這些僧人的?
“嗯。”
雲逸點了點頭。
他有些慵懶地依靠在椅子裡,一手搭在桌子上,一手端着茶水。
低頭吹着冒着熱氣的茶水,雲逸眉頭微微蹙着,他漂亮臉龐氤氳的霧氣中泛着好看健康的紅潤。
陸華濃扭頭看着雲逸,見他一直在低頭吹着茶水,便用力地敲了幾下桌子。
“怎麼?”雲逸擡眸看她。
陸華濃手託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眼睛,“雲逸,我是在想。其實我們並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些僧人就是太子的士兵。
停頓了一下,她繼續道:“還有啊,你想,如果六皇子殿下就這樣草草給皇上去信,好像說服力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