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鳳兮？”幽幽睜開眼睛，鳳兮的黑眸深不見底。
“醒了？”收回跑遠的思緒，看着懷中睡眼惺忪的小丫頭，心中滿滿。
“怎麼了？”九曦伸出手，環上了鳳兮的脖子。
鳳兮訝異挑眉，小丫頭什麼時候這麼主動了？
然而鳳兮只是這麼看着，沒有什麼動作。
“不開心？”九曦蹭了蹭鳳兮的下巴，聲音軟軟糯糯，還帶着未睡醒的迷茫。
很久沒有看到鳳兮的原本的模樣。
一雙黑眸深不見底，帶着淡淡的疏離。
無情無心拒人於千里之外。
然而，深入的瞭解，才知道，他並非無情，只是無處寄託。
鳳兮頓了一下，他從未想過，九曦會在意他的感受。
仿似那般便是理所當然。
一絲暖流劃過心頭，脣角揚起，暈開幸福。
“爲什麼不開心？”遲遲不見鳳兮回答，九曦悶聲開口。
這堆鳳兮來說，無疑是意外的驚喜……
“曦兒開心嗎？”鳳兮不答反問？
自己開心嗎？
九曦並不知道，每天忙碌，每天奔波……
她還記得，初到異世之時，只想肆意瀟灑……
牽絆太多，擔子太重，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彷彿只有每天不停的忙碌，才能讓自己忘記這些。
“傻丫頭，你不開心，我怎麼能放心？”擁住九曦的腰身，輕輕拍撫。
她的天賦，她的責任，不會允許她平凡，她的道路註定荊棘叢生。
九曦愣愣擡頭，眸中滿滿委屈和疲倦。
“曦兒，所有的一切，不及你的笑顏半分，你可懂？”直直望向九曦的眼底，雙眸滿滿都是認真。
閉上眼睛，一點點的回想，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什麼都不明白。
只記住了那句：你不開心，我怎麼能放心？
只記住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及你的笑顏半分。
……
此時此刻，鳳兮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一個讓他不知結果的決定……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牽着九曦，漫步在靈曦宮的每一個角落。
“鳳兮，她還沒找到嗎？”聽說月靈被救走了，九曦有種預感，她們還會再見的。
鳳兮頓了頓。
“沒有。”鳳兮頓了頓：“通幽界的人無孔不入，他日行走大陸曦兒要小心。
九曦的眸子閃了閃，忽然想到什麼：“廣寒宮也是被他們控制了？”
鳳兮嗯了一聲：“不止廣寒宮，還有靈武學院也許……”
“那美人師父豈不危險？”九曦有些擔心。
“那倒是不會，通幽界本就是不容於世的存在，靈武學院太過龐大，即使是從內部蠶食，沒有幾百年也辦不到。”
聽到鳳兮的話，九曦漸漸方向心來。
原本大陸之事與自己何干？她也從未覺得自己有能力做什麼救世英雄。
只是這樣一來還是早晚都會碰上啊。
“適者生存到哪裡都是一樣的，人類若真是無能，這也怨不得誰。”鳳兮的話無波無瀾。
冷情的聲音讓九曦驚了一下，忽而才明白，鳳兮本就不是人類……
“我只不想讓我關心的人出事。”九曦感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