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蓓回國後的第三天,守護者小隊收到了學校的返回通知。。。
將近七個小時的飛行,終於回來了。當飛機降落,機輪接觸到地面。一種彷彿離開了很久很久,終於回家的幸福感洋溢在每個人的心裡,雖然離開了沒多久。。。
七個人坐着派來接機的中巴車,返回了學校。因爲大浩的腿傷需要留下來治療,再加上還沒有完成任務簡報,所以暫時留校。當胖子推着他,送大家走到校門口的時候。他終於知道了胖子的失落,竟然是如此的淒涼。看到中巴車快要離開他們視線的時候,胖子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一下抓緊了。大浩拍拍胖乎乎的手,眼睛注視看着遠去的車,直到消失不見。。。
因爲此次任務的不順利,讓大浩幾乎以爲自己就是那棵叢林裡沒有來得及長成的大樹。一覺醒來,突然發現頭頂已經失去了陽光。學校從來沒有主動放棄過誰,是自己選擇了放棄。
經過幾天的調理恢復,大浩能在操場上小跑上一會兒。每天這個時候,胖子總是樂呵呵地坐在操場的講臺上替他助威,喊着:“嗨!!小子!你老了嗎?狗熊跑的都比你快!”大浩邊跑邊喊道:“狗熊!別在講臺上偷玉米了。下來讓我踢兩腳!”胖子就喊:“就你那腿,還能踢!?能夠的着我的腳面,我一天不吃飯!”
。。。
一遍遍整理着思緒,一遍遍地總結着。其實,大浩早做好了任務簡報,卻一直沒敢去校長的辦公室。因爲他擔心,會看到校長從抽屜裡拿出一份畢業以後,下到地方連隊的通知遞給他,那是心已經枯萎的最好的證明。。。。
又一次向校長的辦公室走去,大浩低頭看着腳下的路,心中暗想:“這條路要是沒有盡頭,就這樣一直走不到該多好啊。”卻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校長辦公室的門口。擡起手想敲門又放下,擡起手又放下。反覆幾次後,終於下定決心,轉身就走,能拖一天算一天吧。
門裡響起說話聲。
“這是你在門口外面打太極呢?爲什麼不進來!?”
驚出大浩一身的冷汗,心想:“壞了!壞了!被發現了。。。”忙返回身去敲門。
“報告!”
“進來!”
推門進去後,看到校長正在低頭看着文件。便反身將門輕輕地關好,然後立正,敬個禮,喊道:“校長~好!”
老炮沒有擡頭,邊低頭查閱着文件,邊簽字說道:“我又沒有七老八十,你小聲點說話就行,不用喊。”
“哦。。。”大浩這心裡本來就七上八下的,忙小聲地說:“校長,我是來向你彙報任務總結的。”
“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
低頭認真仔細地琢磨着,根據剛纔自己的高聲和剛纔的低音找到一個平衡點。在心裡試了試,然後擡頭說道:“報告!守護者小隊隊長大浩向您做任務總結匯報!”
“哦!?好啊。”老炮從座位上站起來,把順好的文件裝進袋子裡,放在一邊。擡頭看着他,笑道:“我都等你好幾天了。怎麼樣?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吧?”
“謝謝校長的關心,好的差不多了。”
“嗯!那就好,那就好。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這可是革命的本錢啊。真要是出了問題,誰也幫不了你!”
“明白!”
“坐,坐。不用那麼拘束的。”老炮讓了讓,來到茶几前坐好。
大浩可是虧着心來的,爲了爭取在校長面前弄個好印象,自然是不敢坐的。看到老炮去摸茶几上的杯子,忙過去搶過杯子,說:“自己來,自己來。”
在杯子裡放點茶葉,倒上水。又走過去給校長的口杯裡添上點水,然後拿起口杯,雙手遞過去。
老炮很安靜地看着自己的學生完成了這一系列的動作,伸手接過自己的杯子放在茶几上。然後,低頭想了一下。轉身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前,彎腰拉開辦公桌下的抽屜,抽出一個牛皮紙袋放在桌子上。
大浩一下子蹦過去,上去伸手按住袋子。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說道:“校長。我知道是因爲自己的失誤,才導致的這次談判失敗。可是。。。我們已經盡力了啊。我捨不得離開您,捨不得離開教官們,捨不得離開兄弟們啊。”
老炮把被壓住的紙袋抽出來,奇怪地問:“這是我的辭職報告,你哭的什麼勁!?”
“啊!?”
“這次任務的失敗,我已經想好了。責任不在你,而是在我!我認爲這麼個小任務,憑你們這幾個笨蛋應該沒問題!肯定能完成好!嗯!是我太相信你們的能力了。”
大浩很堅絕地說:“老大!這個責任在我。還是讓我走吧!您不能離開這所學校的,大夥兒還指望着您。”
“這麼大的黑鍋!憑你一個新兵蛋子能抗的下來嗎!?需要個大幹部來抗才行!”
大浩感到一陣氣悶。心想:當初那把刀還不如直接插在動脈上來,省的鬧心!
“校長。都是我不好,連累了您。”
“怎麼不好!?你已經很好了!把我這麼偉大的校長都擠走了。你說你!啊!對了!是不是早就對我這個位子有想法了?你早說嘛!嗯!我看我這個位置,別人幹也不合適,還是你來吧。”老炮說完,手向桌上的按鈕按去。
大浩一伸手就擋住了,左手擦着汗,說:“老大!您再考慮考慮。”
老炮沒理會他,繼續伸手按按鈕,連着幾下都沒有碰到。
“咦??你小子還行啊,能接住我好幾招了。”
大浩忙解釋說:“學生就是腿受傷了,手又沒事。”
“嗨!!說胖子還來了個喘的。去!去!把手拿開,別耽誤我辦正事!”
大浩剛要說話,眼睛一瞥正好看到老炮手裡的牛皮紙袋子上面的字:醫院,兩個字。
很奇怪地問:“老大!您準備自己開個門診?”
“去!一邊呆着去!這是咱們學校的醫院關於今年的醫療器械採購方案。”
大浩長出口氣,閃在一邊,立正站好。
不一會兒,通信員走進來雙手接過材料。敬個禮,轉身出去了。
老炮看着門關閉後,走到茶几前坐下說:“別跟犯了錯誤似的,坐下說。”
大浩低着頭說:“我就是犯了錯誤的。”
老炮嘆了一口氣,說:“我都知道了,你們大家沒事就好!說說情況吧。”
心裡感到一絲溫暖。大浩忙把整個任務過程簡單地作了彙報。
老炮點點頭,說:“其實,我們和他們已經打過很多次交道了,互有勝負的。”
大浩奇怪地看着老炮。
端起杯子喝上一口水,繼續說道:“你們這次能全員回來,已經不錯了。注意休息,你上學的事,我已經替你安排好了,還是老規矩吧。”
“老大,是換學校了嗎?”
“回去以後就知道了。”老炮站起來,走過去拍拍大浩肩膀,說:“很多事不問是最好的。其實知道了也沒意思,知道還不如不知道。有些事,你只需要盡力去做就好。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天塌下來不是還有我頂着嗎。”
“噢。。。明白!”
“我現在正在考慮你們下一步的訓練去那合適。你個人有什麼想法嗎?”
大浩低頭想了想這件事,他心裡很清楚,校方怎麼可能爭取自己的意見!?便忽悠道:“學生感覺吧,要能去桂林啊,張家界啊,或者是雲南大理什麼的。就最好了。”
“嗯!確實是個好想法啊,我會考慮的。不過,通過最近你們的表現呢,很值得獎勵啊。我看要不這樣吧,全隊參加北極半月遊!怎麼樣!?”
“啊。。。”驚得大浩嘴都合不攏,忙解釋道:“當學生什麼都沒說。”
“嗯!那就當我沒問你吧。”
“好!兩不找!”
老炮轉移了話題,看着大浩說:“你說的那個傑克,真的有點可惜啊。”
一聽到傑克的名字,剛纔的高興勁全都過去了。說道:“嗯!要是沒有這些事的話,他應該是個很優秀的商人。”
“唉!我希望你們都沒事。不過,如果從我的角度去想,給出的題如果是二選一的話,我只能選擇你,這是沒辦法的事。很多時候,我們都身不由己。”
大浩點點頭,說:“謝謝校長。”
正說着,就看到老炮伸手從茶几上拿起一張報紙遞過來,說:“滾吧!”
忙接住,拿在手裡。
“是!”
走出校長辦公室。低頭看看手中的報紙,是一份《內參消息》。很奇怪地想:“給我這份報紙幹什麼?”邊琢磨着邊打開,在頭版的內容是:我國與W國簽署了石油天然氣的合作項目,由國內的某某公司承建跨國的輸送管道。。。建成以後,可以年輸送天然氣。。。
大浩正看着報紙上新聞,無意中一擡頭,看到兄弟們朝這邊跑來。忙低頭揉了揉眼睛,心想:“壞了!估計這些天沒休息好,出現幻覺了。”
擡起頭正準備往回走,卻看到大夥兒還在往這邊跑。
“靠!難道做夢了?不能啊!剛纔不是還在校長辦公室裡?什麼情況?”
然後,就看到兄弟們衝上來,自己一下被緊緊地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