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個字,沒有任何的猶豫。
傅長夜居高臨下,嘴角輕揚,笑容卻是極致的疏離冷漠。
“第二次了。”
蘇漫漫怒極反笑,看着傅長夜,諷刺極了。
她一步步的朝着後面退,和傅長夜拉開距離。
“好!五米!我走!”
憤怒的轉身,蘇漫漫憤怒的就朝着外面跑。
傅長夜的眼神暗沉溫怒,直直的盯着蘇漫漫,似乎要把她給掐死一般。
惱怒至極。
“站住!”
前面是瓢潑大雨,蘇漫漫站在大門口,僵硬的轉過身來。
她面無表情,手指卻緊張的握着,掩飾着她的期待。
期待傅長夜會相信她。
“別想趁此機會跑去找安辰,想私奔門都沒有!從現在開始,你不準遠離我超過十米的距離。”
蘇漫漫呆住,一臉詫異。
不準靠近五米,不準超過十米。
當她是什麼?圍着他跑圈的寵物狗?
二樓,剛走到樓梯口的安心儀猛地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樓下的一幕。
蘇漫漫爲什麼還在這裡?
傅長夜難道沒有對她怎麼樣麼?甚至還要她繼續留在身邊……
一時間,安心儀的臉色一片蒼白,吃驚中帶着極度的恐慌害怕。
“傅長夜,你可以不相信我,我也可以走!”
蘇漫漫氣呼呼的就朝着外面走。
冰冷的雨水當面澆來,豆大的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彷彿在一秒鐘就讓她全身都溼透了。
還很冷。
漏在外面的皮膚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把她給我抓進來!”
傅長夜低沉的聲音從大廳裡傳來,染着冰寒的怒火。
立即有着兩個女人一左一右的拉着蘇漫漫的胳膊,將她往裡面抓。
“別碰我!你們放開我!”
蘇漫漫像是突然炸了的火藥桶一般,激動的尖叫。
力氣很大,措不及防的將兩個女人都給掙脫了。
“傅長夜,你既然不相信我,就別把我留在身邊!一次兩次都這樣,我受夠你了!”
蘇漫漫憤怒的大吼,竭斯底裡的。
豆大的雨水落在她的身上,砸在她的臉上,又疼又冷。
“受夠了我?”
傅長夜嘴角揚着驚豔的弧度,笑容卻諷刺的發冷。
他直直的盯着蘇漫漫,目光暗沉溫怒,一步步的朝着蘇漫漫走來,氣勢駭人。
“喜歡安辰,迫不及待的想和他雙宿雙飛,想和他在一起是吧?”
“……”
“好!”
傅長夜站在高處,居高臨下,如那高高在上最冷漠的王者。
“我成全你,讓他死在你面前,你們這輩子都別想在一起。”
蘇漫漫大驚失色,驚恐不安的望着傅長夜。
他嘴角的笑容那樣的冷,不像是單純的威脅,他是說真的!
他真的要殺掉安辰。
“傅長夜,你瘋了嗎?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可以不相信我,你憑什麼殺人?!”
蘇漫漫激動的尖叫,慌忙的就朝着傅長夜撲去。
“他碰了你,他該死。”
一字一句,從那性感致命的薄脣中吐出來。
傅長夜伸手,一把抓住蘇漫漫伸來的手,力氣極大,似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心疼了嗎?”
“傅長夜!”
“別想我再相信你,騙子!”
傅長夜緊緊地捏着蘇漫漫的手,將她一把從雨裡給拉了進來。
力氣太大,蘇漫漫站不穩,幾乎踉蹌,腦子一陣眩暈。
臉色發白。
她下意識的就要伸手抓住傅長夜,傅長夜卻一下將她避開。
“去把自己弄乾淨。”頓了頓,他強調,“離我五米遠。”
他們之間的距離頂多就一米。
蘇漫漫看着面前的男人,腦子眩暈的厲害,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
“是安辰救了我,不然我根本不可能走出那座山。”
無力的辯解,蘇漫漫幾乎快看不清傅長夜的臉了。
視線模糊的厲害。
“是麼?所以你要感激的以身相許了。”
他句句帶刺。
蘇漫漫懊惱,腦子疼的厲害,她難受的用手指壓着太陽穴。
她的沉默讓傅長夜更加氣怒,直直的盯着他,語氣冰涼。
“解釋都沒有了嗎?”
竟敢默認!
“你不是不聽麼?”
蘇漫漫頭疼,下意識的回答。
剛說完,她就感覺到傅長夜身上散發的戾氣更加駭人了。
“我和安辰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要我發誓麼?”
說着,蘇漫漫無可奈何的豎起三根手指作勢就要發誓。
傅長夜輕蔑的冷哼,“你身後正在打雷閃電。”
天打雷劈的發誓,都是假的。
“你!”
蘇漫漫氣的身體發抖,狠狠地瞪着傅長夜,“你到底要怎樣?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到了一陣強烈的眩暈,身體不受控制的搖晃。
“女人!”
傅長夜驚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接着,蘇漫漫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傅長夜眼疾手快的將昏倒的蘇漫漫抱住,英俊的臉上掩飾不住的緊張。
“醫生!”
他急忙將蘇漫漫抱起來,着急的就往屋裡走。
安心儀站在樓梯口,看見昏迷的蘇漫漫時,臉色瞬間蒼白,身體狠狠地顫了顫,差點站不住摔倒。
安桀正好走來,將安心儀扶住。
擔憂的望着她,“心儀,怎麼了?”
安心儀神情顫抖,害怕的望着樓下。
“大哥,出事了。”
“你別急,慢慢說,怎麼了?”
安桀沉聲問道,眉頭緊皺,能讓安心儀這樣失態的,絕對是難以控制的大事。
傅長夜抱着蘇漫漫着急的上樓,看到樓梯口站着的安心儀,立刻命令。
“快進來看看她怎麼樣了。”
“對不起,傅先生,我現在不能給蘇小姐看病。”
安心儀想也沒想的拒絕,神情閃爍。
傅長夜居高臨下,看着安心儀的目光格外的冷。
他沒有說話,那股威懾力卻讓人覺得心驚膽戰。
“她昏倒和你有關?”
“沒有沒有,我已經把她治好了的。”
安心儀慌忙搖頭,被安桀扶着的手腕,控制不住的顫抖着。
安桀詫異的望着安心儀,想了想,接着開口。
“聽說蘇小姐在山裡淋了好久的雨,她身體弱,可能是發燒感冒纔會昏倒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難道安小姐不會治療發燒感冒這種小病?”
傅長夜嘴角輕勾,笑容卻冷的危險。
語氣裡張揚着毫不掩飾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