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08-5-4 3:11:54 字數:4844
按照老十的計劃,我們一直向南走,到蘇杭一帶時,我們來了個故地重遊,可是物是人非,王伯早已過世。
來到當年的海邊,老十跟我說這邊我們走後,小院子一直是讓海娃一家幫着照看的,十年的時間,不知道他們怎麼樣呢。
海沒有變,房子也沒有變,只是人變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驚訝的看着我和老十,我衝他微微一笑,他徹底愣住了。
老十笑着對他說:“海娃,不認識我們了?”他說完還把我往身邊攬了下。
海娃這纔回了神大聲喊着:“天啊,我剛纔看到嫂子的時候真的不敢相信,十年啊,她一點變化也沒有啊。十哥哥你也沒怎麼變。”
我聽完大笑起來,我沒變化很正常,老十這天天錦衣玉食的,保養的當然也不錯,倒是這二十來歲的海娃看着卻顯的老成了很多。
海娃一家把我們小院照看的很好,到處都乾乾淨淨的,就跟隨時等我們回來一樣,老十帶着我去海娃家對他們家人表示了下感謝。
這小漁村因爲老十的特別關照過,所以漁村的賦稅比別處低,而且沒有被徵過丁,他們一直不知道什麼原因,當看到十年不變的我,都說是因爲我這個神仙的過。
老十回到小院就抱着我說:“我娶了個神仙老婆哦,老婆,咱們住在這邊還是接着往南走啊?”
我回過頭親親他說:“你不是說替皇阿瑪南巡嗎?聽你的,你說住這兒,咱們就再去買些日用品,你說走的話,咱們就休息幾日就動身。”
他也有些爲難,我知道他喜歡這邊,畢竟是他第一次親自監督蓋的小院子,可是心裡又老想着皇上的事情。
住了幾天看到那些村民沒事兒就上我家來,他也有些煩了,說是因爲他們這些人打擾了我們的清靜,所以決定接着往南,藉口。
我們現在住在福建泉州,這個地方真的很美,老十帶我遊遍了泉州十景:清源鼎峙(清源山)、紫帽凌霄(紫帽山)、筍江月色(浮橋)、洛陽潮聲(洛陽橋)、紫雲雙塔(開元寺)、關鎖煙霞(姑嫂塔)、三洲芳草(橋尾)、朋嶺留雲(雙陽山)、鳳麓春曉(東嶽山)、星湖荷香(東湖)。
雖然有些景去的時間不對,可是風光不會差,不管是後來建的,還是天然形成的景色都讓人覺得心情很好。
他還帶我去看了安平橋,俗稱五里橋,在晉江安海與南安水頭交界海灣上。
宋紹興八年(1138年)始建,十三年後建成,是我國現存最長的海港大石橋,全橋長2255米,寬33.8米,橋墩361座,橋上有水心亭、樓亭、中亭、雨亭、宮亭等五座。
橋東頭有白塔,高22米,五層六角空心磚塔,外塗抹白灰。高塔長橋,相映成趣。
天氣雖然有些熱,可是這裡經常會下些雨,倒是還好。
老十在泉州居然有朋友,而且聽說閩浙總督是老十提起來的,所以對我們特別的好,還給我們個別院讓我們住。
老十對外沒有說我是誰,我從出京後一直是女裝打扮,除非上山爲了方便穿男裝,這些人也不好問,有人問起,老十也是笑而不答。
朝裡哪個不知道老十不近女色,就跟他那像女人一樣的哥哥我親近,也是真苦了他了,在別人看來還真是清版背背山啊。
來了後他還讓我穿上畲族的衣服,大襟長衫,衫長至膝,比男長衫稍短些,衣領用金線、五色線製成二至三層花紋的“虎牙領”,領背中央繡“鳳凰採牡丹”。
衣襟用五色羽毛布,繡三至五層梅菊花蕊,腋下襟邊縫一塊10多釐米寬例三角形的大紅布,領口內“替肩布”用藍、白四方形做“替肩”。
袖口和衫襖襟邊均用大紅色羽毛做邊飾,並鑲繡各色花紋。
天啊真的把我打扮成了這邊的人,他還左看右看的說好看。看他高興我也就不掃他的興了,不過他看我穿那衣服走路都彆扭還是讓我換了回來。
這些當官的看他疼我疼的緊,對我也是巴結的不得了,我呢,就趁機做好老十這個成功男人背後的好女人就是了。
福建的冬天也不冷,老十說過年也不回京了,走就走的乾脆些,還乾脆呢,他跟皇上的信就沒有斷過,走到哪兒都跟他老人家報備一聲,不過他說不回去過年,皇上也應了下來。
冬天的海邊很冷,就是在泉州這種南方地方海風一吹也是冷的可怕。
現在是五十三年的大年初一的凌晨,老十半夜的就叫我起來,爲了是看今年的第一次日出,我是困到不得了。
他拉着我在海灘上走着,看我困就摟着我坐下,東方已經開始發白了,老十抓着我的手,很緊。
“來了這兒之後我就是特別的愛睏,有時候不知道是這邊是我的一個夢,還是我家那邊是我的夢,可是我希望現在不要是個夢就好,如果是夢的話我希望不要醒。”我在他懷裡自言自語着。
他用力捏了我手下,好疼,我精神了瞪着他,他哈哈笑開了:“不是夢吧,會疼的,看,太陽要出來了。”
海天一線處一片嫣紅,淡淡的,沒有污染的空氣有些海水的潮氣,那種淡淡的紅,好漂亮。
我這是第一次看海上的日出,最早住海邊那會兒,老十從來不讓我這麼早起的,主要是我讓他欺負的也起不來。
我拉着他的手跳起來斗篷都掉了,他幫我穿好斗篷,那薄薄的斗篷在這海邊並不頂事兒,還是老十摟着更暖和些,往他懷裡鑽了鑽。
太陽慢慢的露出頭來,桔紅,大紅,金黃,當太陽全跳出了海面的時候我看着老十的臉上灑了一片金光,現在的他就像是天使下凡一樣。
他看着我,深情的不得了,親了我下說:“我們結婚十年了。”
我愣了下,是啊十年了,雖然不是準確的時間,可是他記得,這在現代男人身上都不一定能注意的事情,他記得。
我抱住了他緊緊的,十年的時間,我們之間沒有苦,只有甜。
外面的苦在他身邊也讓他化做了甜,他包容着我的一切,而我能回報的只是讓他放心去做他要做的事情。
我們看着對方,一起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大笑了起來。
十年的生活讓我們更瞭解彼此,或知道對方的想法,夫妻之間的七年之癢在我們看來根本不存在,而老十也是專一的,他對我是專一的,這讓我很高興。
我其實做好了他的政治婚姻的準備,可是皇上和八哥都幫他擋了下來,讓我安心做好我的嫡福晉。
這時候老十對着大海,使勁的喊起來:“我愛新覺羅胤鋨在這發誓,我會疼我的福晉一輩子,愛她一輩子。”回過頭來衝我笑着說:“這是不是就叫做海誓了?”
我笑着點了點頭,在沙灘上畫了一把傘,然後下面是我和他的名字對他說:“我會永遠和你並肩而行。”然後在我們名字中間畫了個心:“這個是我們那裡表示我愛你的意思。”
他高興的笑了起來,把我用力的抱在懷裡,不停的親着我,根本不管沙灘上已經有了漁民。
我知道現在局勢越來越不明瞭了,他現在的安全感也越來越差了,而我就要在任何的時候讓他安心,哪怕是一點一滴的小事情。
男兒志在四方,我不能讓他爲他的後院擔心,哈哈理想不錯,我也會盡量的做到。
“回來我們去黃山或娥眉山轉轉,還有山盟呢。呵呵。”他輕輕的說着,拉着我順着海邊慢慢的走着。
這泉州也是重要的港口,有不少的外國人在這邊定了居,不時有些國外的貴婦從我們邊上走過。
老十居然還說讓我穿上洋裝看看,我不滿起來,那是要穿緊身衣的,太難過了,好不容易穿上女裝不用再束胸了,他又要我穿那麼受罪的衣服,我撅着嘴一臉的不高興,他就笑了起來,說只是開玩笑的。
“走,咱們在外面吃早飯吧,這邊的小吃也快吃遍了,吃遍了咱們就換個地方住。”老十拉着我就往港口邊上的食檔走去。
剛坐下來了個小二小聲跟老十說:“這位爺,您還是別在這兒吃了,剛纔有個蠻夷吃了飯不想給錢,讓老闆臭罵一頓,還動了手,現在那些人去報了官,說一會兒還要來,您還是讓讓吧,別防着你用飯。”
“可是你們生意不做了嗎?”老十很不解的看着他。
“沒辦法啊,掌櫃的吩咐下來了,說是不能傷到店裡客人,如果是剛進門的客人,就請他先回了。”
“哦?你們掌櫃到還是挺仁義的。不防事的,我們用了早飯便走的。”老十衝他十分客氣的笑笑。
小二一看老十沒有走的意思,嘆氣搖頭的按吩咐去要了吃的來了,飯還沒有進嘴,就看到個洋人帶着個當官的往小店走來。
一進店門,那個當官的就讓抓人,老闆就攔:“這位大人,你爲什麼來了問也不問的就要抓人?”
那洋人就對當官的說了幾句英語,還好是英語,意思是說這個人無故打了他。老十問是什麼意思,我就給他小聲的翻譯着,老十點着頭。
“抓你,你無故打了這位洋大人,我當然要抓你。”那地方官牛氣轟轟的大聲喊着。
“大人你可要明查啊,是他吃飯不給錢。。”老闆很是委屈的看着這當官的。
“住口,雷德大人是有名的船主,怎麼會吃飯不給你錢?”那當官的明顯是向着洋人一邊,處處不給老闆好臉色。
“可是就是他吃飯不給錢啊,大家都看到了啊。”掌櫃的一看那大人不講理,也站出來說話。
“有你什麼事兒?你是打人的嗎?本官來是抓打人的人來了。”那當官的有些急了,唉,這屁大點兒的官能牛成這樣子了。
“大人你不能不講理幫着這蠻夷啊。”老闆真是欲哭無淚了。
老十讓我快吃飯,自己也吃着沒管,我就看着他們往嘴裡扒着飯,掉了多少飯料也不知道了。
那個洋人一臉的得意,而那個老闆是一臉的委屈加無奈,那當官的和老闆叨叨了幾句就要抓人,老十這才張嘴攔了下來:“這位大人,一大早的就來抓人,多晦氣啊。”
那當官的看我們的衣着,知道我們非富既貴,也不想得罪我們忙客氣了些說:“這位爺,本官也只是俸命行事,影響了你吃飯,對不住了。”
“問清沒有就抓人?你光聽那蠻夷的,你問清這邊沒有啊?”老十已經不吃了,死死看着他們。
“本官抓人,輪得着你在這邊指手劃腳的嗎?看你是外地來的給你點兒面子,你還不知道你是誰了?”那當官的一聽老十這麼不給他面子,說話衝了起來。
老十呵呵的笑了起來:“原來是在下礙着大人抓人了。萬歲爺早年就說過蠻夷不能享有任何的特權,而且必須得有來大清的執照,他有沒有?你查過沒有?”
當時那個當官的不出聲了,看他的官服也就是個從六品,官這麼小,怎麼會這麼的囂張?
那個老外嘴裡罵咧咧的,我拉了拉老十,衝那老外努了下嘴,老十過去就給了他一個耳光,當時就把比自己高一頭的老外打愣到那兒了。
“大人,這可不是無故打他吧,他自己嘴巴不乾淨。”老十指着那老外衝當官的說,臉上一臉的笑意。
那當官的剛想發做,老外衝着老十就過來了,老十撥出軟劍放在了他的脖子上,當時場面好冷。
這時當地的知縣跑過來看是我們,應該是有人給他打過招呼,認識我們,立馬上前給老十請安:“下官給敦郡王請安,下官來晚了,請郡王恕罪。你們,還不給敦郡王磕頭請罪。”
老十把劍收了,正了正衣服,坐了下來:“都起來吧,一大早的讓人心煩,這個蠻夷帶回去把他送回國去,他不是船主嗎?他的船永遠不許進入泉州港。就這樣子吧。店老闆,有事情你們應該報官,就算是他們不管事兒,也不會有今天這一出啊。沒什麼事情都散了去吧。怎麼不走啊?腿軟了?”老十看着那個帶隊來的小官那一副死到臨頭的樣子,笑了起來。
那洋人聽懂老十的話後也軟了下來,一羣大大小小的官帶着那個洋人走了。老十拉着我也跟着走了,臨走在桌上放了幾個銅板。
走出去一段回頭看那些人,還站在門口拿着銅板看着我們。
我們回來路上打聽到這個小破官居然收那個洋人的好處,而他的上司還睜隻眼閉隻眼,那洋人在這邊佔了不少的土地,居然還搶別人家的閨女呢。
該死,皇上現在頂煩這些洋人,他們當官還這樣子,回去讓他們全都下臺,不過還不知道啥時候回去咧,老十說會給皇上摺子的,不過有了這一出,怕是我們也住不長了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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