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08-2-6 2:42:00 字數:7408
起來後渾身痠疼,頭也疼的厲害,最近宮裡的差事壓的我們上不來氣。
年前年後皇上都是住在宮裡的,我和老十也隨着回了宮,正好我們也想低調的瞞過別人的眼目,不想我們的世外桃源被人知道,當然我們更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中秋看我起來就扶着頭,忙給我端了一碗參茶來,看着老十又沒在,怕是又去忙了,最近是全民皆兵,大家都忙的不可開交。
打從二月起就有大量的山東和河間的饑民入了京來,皇上怒火中燒,當時就罷了不讓人的官,並且大罵戶部知情不報,訓的四哥頭都擡不起來了。
常遠見我起來,也看到我臉色不好,忙摸了摸我額頭說是有點兒發燒,就把我的參茶拿了去,說是這東西火太大,我沒勁跟他爭也就算了。
我讓他出去說要換衣服出宮,他看我精神不好想要阻止我下,可是現在大家都在外面忙着放糧安撫民心,我怎麼可能貓在宮裡看別人忙啊。
這放糧還是老十的主意,那天皇上發脾氣,讓拿出對策,可是誰都低頭不語,因爲連年欠收,國庫裡的存糧並不是太多,皇上想到這兒更是生氣。
老十看這樣子有種挺身而出的感覺說:“既然事情已經出了,皇阿瑪就請息怒吧,不如發動所有的王公大臣放糧施粥,這樣子既不會出現大量災民餓死京城的事情,也顯的咱們皇室對百姓的關心。”
這話當然得到了皇上的肯定,對老十大加讚許,我也趁機看了下別的兄弟的臉色,這其中屬四哥最不好看,畢竟他在戶部,他有責任,本來是想活個稀泥把事情過了,卻沒想到老十會出頭吧?
老十回來一副了不起的樣子,我笑着說他出盡風頭,他卻小聲說他是故意做個四哥看的,他想告訴四哥自己已經是個男人了,有責任,有擔當,能保護自己的女人了。
我笑着罵他這哪跟哪兒啊,他很正經的說:“省得以後他拿我保護不了你說事兒,他幫我我知道,可是不用幫到你身上來,你有我呢。”我無奈的笑了笑。
我讓中秋去準備些乾糧,我看時辰還早,現在出宮看下,早朝後應該能回來,皇上昨天交待讓我今天早朝後去見他了。
小福一直把我們送到上駟監,把乾糧放到馬上他才說:“爺,十爺吩咐小的了,讓小的有空去打掃別院,可是郊外那件。”我點了點頭,他纔回去,看來老十想出宮去住了。
走在大街上,到處是逃荒而來的人,這景像就跟丐幫大集會一樣,到處是躺在地上不停呻吟着的人羣,有不少商戶爲了躲避災民已經關門大吉了。
已經連着放了半個月的粥了,餓死的人數在每日減少,但僧多粥少,根本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再加上有些大臣推脫不肯上糧,我們這些人一年的糧食也不夠發給這麼多人的啊。
騎在馬上看到這些人,不由的心酸,有些人看我們經過沖到我們身邊被常遠大聲喝退,有些人抓我的腿還捱了常遠的鞭子。
現在是康熙四十三年的三月,可是卻聽說四十二年年底的時候就已經有大量的災民往京裡來了,但是一直沒人上報,戶部也推脫此事,四哥的失職讓皇上更加生氣。
過年的時候皇上還對我們說,今年是個好年啊,沒有在臘月聽說各地災情,實屬大幸啊,結果二月就開始了眼前這一出,這不如同抽了他自己的嘴巴?
我聽到一個很小的哭聲,看到邊上一個小孩子已經餓的連哭的勁兒都沒了,倒在那裡哼哼着,他邊上躺的應該是他的家人吧,我眼眶一熱,將手中的乾糧給了他一些,他掙扎着來到馬前接過乾糧,回去扶起已經昏迷的母親,一點點的餵給她。
常遠看着這些重重的嘆了口氣,而我的眼淚已經掉了下來,來後的錦衣玉食,甚至包括我們出去遊玩都沒有遇到如此情景,想着康熙盛世怎麼會有人沒飯吃,但是現在,唉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他說我們得快點兒離開了,已經有人注意到我們有糧食了,不少人向我們圍了過來,既然帶來就是分給他們的,我只是告訴他們不要搶,但是我依然連馬都不敢下。
看到那些人拿着糧食狼吞虎嚥的樣子,我手中的乾糧早已經分完,這些也只是杯水車薪而已啊。
我和他延路往前走着,路上看到有些人拿到了施的粥,看位置離四哥家不遠,他府裡應該是已經開始了,這麼早啊。
遠遠走去,看到四嫂親自在放粥,弘暉跟在她身後,不時的幫着忙,我和常遠也隨着人羣排了起隊來,誰知道還沒走兩步就讓這尖眼孩子看到了。
他跑到我跟前笑着說:“承羽叔,你好一陣子沒來家裡了呢,額娘前幾天還說起你來了。”
我笑着隨他走到四嫂身後,四嫂把器具交給下人,和我站在一邊,我看着她這一身樸素打扮,真是比平時讓人好親近多了。
這時頂着大肚子的李氏,走到府門外面,指揮着下人把米放好,看到我微點頭,我也忙衝她行了禮,她微笑着進了裡面去,四哥家要添三阿哥了。
四嫂笑着說:“快要生了,我告訴她別來回走動了,可是她不聽,這個女人啊,脾氣不是一般的倔。你可有段沒有過府來了,今天是來幹嗎來了?”
我笑鬧着說:“我今天和常遠來跟你這兒討碗粥喝啊,這麼早怎麼就開始放粥了?這要放到什麼時辰啊?
她有些尷尬的說:“唉,你四哥的事情,我只好早些放粥,堵下人嘴罷了。這不天沒亮你四哥就進了宮去了,唉。”看她說的辛苦,我自然不好再提。
弘暉往遠處跑,我忙把他叫了回來,這小子七八歲,可是身體並不壯實,現在這些災民誰也不能保證一定沒有傳染病,不能讓他染上病痛。
常遠把他拉向一邊,逗着他玩,他倒是挺喜歡常遠,兩個人笑的很開心,我扶着四嫂也往臺階上站了站,來要粥的災民更多了。
我看了看時辰,準備回宮了,囑咐了四嫂注意身體,還有看好弘暉就和常遠回去了,路上常遠像是提醒的說了句:“不知道這小子會不會和咱們知道的歷史一樣。”
我回頭看了眼還和四嫂笑着的弘暉,嘴裡泛苦的說:“希望不會,不然四嫂怎麼辦啊。”
西暖閣外,我聽着裡面說話的聲音,向李公公吐吐舌頭,皇上又在罵人了,我有點兒不敢進去了。
李公公走到我邊上小聲說:“皇上說等你來了讓你立刻見駕,你不進去不是找挨訓呢,走吧,我也進去,一起聽訓去。”
我一臉的不情願被他拉了進去,皇上看到我進去,說話聲音小了些,那些跪着的大臣有回頭看原因的。
我遠遠坐在牀塌上不敢靠近,現在不是我說話的時候,李公公過去幫皇上換了茶。
皇上看着摺子,下面的人連大氣也不敢喘,皇上的突然大吼一聲:“四阿哥,你倒是看看這報的賬,山東巡撫和你報的稅銀差出去近三百萬兩,問題出在哪兒?”說完把摺子扔到四哥面前,四哥忙撿起來看着。
其實四哥也是背,哪個不知道他現在跟着太子辦事兒的,如果這報稅銀事情太子不從中攔過,怎麼會差出這麼多的錢,只是我不清楚是四哥報多了還是報少了。
四哥額頭上都滲出汗來了,我想這是他碰到最麻煩的一次了吧,太子在邊上倒是一臉的無所謂,他不是明着把四哥往前推嗎?太過分了。
四哥輕聲說:“皇阿瑪,戶部是根據山東巡撫報上來的稅銀做的賬目,兒臣也調查過,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會差出這麼多來。”原來是報少了。
皇上盯着他,想從他臉上找出他是否在說謊吧,片刻,皇上又問:“那你說這三百萬兩是哪兒來的?”
四哥又看了下說:“回皇阿瑪,這三百萬兩並非稅銀,而是去年您吩咐讓放出去的救災銀,想是這山東巡撫貪污的。”我伸長脖子眯着眼睛纔看呢,會不會是皇上在試他啊?
皇上滿意的點點頭,把摺子往桌子上一扔,扶住額頭說:“嗯,很好,你看到的這賬是山東巡撫的黑賬,看來你還沒有忙傻了啊。”
呵呵,皇上夠壞的也,四哥聽完像是鬆了口氣往後站了站,太子輕輕拍拍他的肩,皇上掃視了下下面:“山東境內的大小官員在近期會由吏部另行委派,你們給朕說說現在京城的問題怎麼解決?還有這些削下來的官怎麼辦?”
那些當官的多是把責任互相推來推去,其實大部分說的是什麼天災,還有人說稅太高治使災民來京,不過從虧皇上聖明,用放粥穩住了民心。
皇上聽他們說的眉頭越來越緊,我也越聽越迷糊,他們根本沒有說到皇上要聽的啊。
跟在皇上身邊久了,有的時候很知道皇上想讓我們這些人說些什麼,他不介意聽到不好聽的話,但是有些決定他希望從我們嘴上說出,如果決定不對了,也可以有翻牌的機會,我看着下面這些大臣無奈的搖了搖頭。
擡眼看到四哥在看我,我衝他笑着揮了揮手,他也衝我點了點頭,又專心的聽這些大臣們說話。
打從結婚後,老十不讓我當差了,我現在是皇上的御前行走,就是他親自給我派活,多是些各部跑腿的活計,因爲老十特別跟皇上提出不讓我離他身邊太遠。
這御前行走次數多了,接觸的官員也就更多了,看着現在的他們在那打官腔,我快受不了了。
我起身下地,走到這羣大人身後,聽那戶部侍郎還在說着振災糧食不夠,振災銀兩不夠,屁啊,給的全貪了,給多少也不夠啊。
我沒等他說完,對着皇上拱了拱手,看皇上點了點頭,我在這侍郎身後說:“我能打斷下你說話嗎?抱歉,不禮貌了。”
這侍郎回頭看是我,忙說不敢當的把頭又低了下去,他們不知道已經跪了多久了。
我深吸口氣:“稟皇阿瑪,兒臣剛奉臣查看了災民的情況,目前據戶部報,災民的情況略有好轉,死亡人數在減少,但是因爲人數衆多的關係,所以兒臣希望先派些藥物下去,以防止有傳染病發生。
兒臣這次從外回京,過山東境,知道去年下發下去的振災銀兩還是夠用的,可是現在爲什麼又說不夠了?振災糧食不夠,爲什麼不向上稟報?有了災情不報,有了饑民不報,振災銀糧食不夠又不報,現在才說這些不夠不是已經晚了?這些應該是當官的失職吧。
現在看到的是災民上京來要飯,那如果這次不是要飯是暴動,你們是不是要拿真刀真槍去砍殺那些只爲吃飯的人?
前年皇阿瑪知道水災後,將去年的稅銀都減了,有些地方甚至可以三年內交清,下撥的糧食又都到了哪去?
三百萬兩,這些銀子落到京城這些難民手中,他們會不遠萬里跑到京城來要飯嗎?我請皇阿瑪徹查這些巡撫,州縣,不要讓皇恩到了他們手裡就不再往下走,老百姓們被他們的手擋的看不到一點兒點兒的恩賜。”
我其實有些激動了,想着在街上看到的那些人,再看看這些吃的肥頭大耳的官,真想上去一人給他們一腳。
皇上滿意的衝我點了點頭,我拱拱手功成身退的向後走了走,坐在牀塌上突然有想笑的衝動,這羣趴在地上發抖的官有哪個不知道我說的這些,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說出來。
四哥一臉玩味的看着我,也許他也在奇怪我爲什麼會說出這種話來吧,呵呵,這是前兩天我回來報差的時候,聽皇上跟五哥說這些官吏的事情記下來的。
皇上看着下面這些官,那些當官的早沒了剛纔的口惹懸河,皇上笑着說:“各位愛卿,覺得朕這兒子說的話有沒有道理啊?”
那些當官的一直在說輝阿哥如何如何聰明之類,皇上如何如何有福的話。
皇上聽他們這樣說冷笑着:“你們聽着,別當朕不知道你們包庇下屬的事情,你們哪個沒拿到好處?這次徹查你們也都在其列,一個也跑不了。”
那些人抖的更厲害了,皇上對四哥說:“你回去就和五阿哥商量一下,直隸,山東巡撫是重點,仔仔細細的過一遍,不許再犯這種錯誤了。”說着手上拿着那個剛纔四哥看過的賬本。
四哥忙領旨,唉,這些巡撫總督們要倒黴了啊,哪個不知道四哥的辦差果斷,而且夠狠啊。
現在想想皇上讓我以這身份做行走一職,看來我以後是代言人了也說不定呢。
那些大臣們跪安後,皇上走到我邊上,我忙起身給他讓坐,他擺擺手坐在我邊上,拍拍我的頭,苦笑了下。
太子和四哥走到他跟前,皇上有些疲累了已經,我給他錘着肩膀,他慢慢的說:“太子,這次災情不報的事情,朕認爲你的責任很大,朕希望你處理好後面的事情,四阿哥,你也一樣。”他們一起點頭應是。
皇上拉着我的手笑迷迷的說:“今天表現不錯,那天朕和你五哥說的話全記下來了啊?”
我不好意思的撓頭笑了笑,皇上起身,我也忙站起來,疑惑的看着他,他對我們說:“朕要出宮去看看,德全啊,給朕更衣。”
馬上要午飯了,老爺子又往外跑,唉,太子和四哥走到我跟前,太子說:“承羽看不出來,這行走做起來挺順心的嗎?”
我一皺眉,看着他:“還好吧,只是最近的事情搞的我頭大的很。”
四哥走到我身邊,攬住我的肩說:“四哥責任很大啊,報災報的晚了,讓兄弟們都這麼累,看你這一段都瘦了。”
我忙摸了摸臉,是哦,這才幾天啊,我臉都感覺小了。
老十走了進來,看到四哥的樣子,臉立馬一沉,我忙掙開四哥走到他邊上:“你回去把官服換了吧,皇阿瑪要出宮去看災民,你也一起來吧。”
他點了點頭,出門又看了四哥一眼,我知道他又開始吃醋了,這小子。
我回頭正對上四哥,他看了看老十又看了看我,無奈的搖搖頭,太子在邊上倒一副看戲的樣子,我過去就給他一拳說:“笑什麼?都是你,害的我們累的團團轉。”
太子指着自己不相信的說:“爲啥又都是我了?我怎麼了?”
我肚子裡有氣,白他一眼說:“你沒怎麼,你是太子,出了啥壞事兒你都有責任,誰讓我們比你小呢,切,裝小真好,嘿嘿。”
太子看我這偷笑的壞樣,過來就做勢要打我,皇上正好進屋看到,臉一沉說:“這是幹嗎?”
太子忙收了手,我笑着說:“沒事兒,皇阿瑪,我剛纔說太子來着,我說他比我們大,我們累的團團轉,就是他的責任。”
皇上聽完也點頭說是,太子來了個沒脾氣,我衝他做個超級大鬼臉,氣的他追着纔打我,而那緊張的氣氛略好了一些。
出了宮來,皇上一直坐在馬車上,大街上的影像讓他也很動容,太子卻一副嫌髒的樣子,躲閃着,常遠和老十說着我們上午碰到的事情,老十也很無力的搖搖頭,畢竟我們能做的也只是給他們些吃的而已啊。
老遠聽到有人喊:“搶東西了,抓住他,有人搶我的吃的了啊。”
一聽是搶吃的,不少災民都起來去看,現在是誰搶到是誰的,我看到那搶了乾糧的人猛往嘴裡塞着,後面追的人也已經餓的沒勁兒追了。
京城已經在無形中有一種治安上的壓力了,順天府的官差剛到,對那搶吃的人一頓好打,一塊乾糧而已,我忙讓常遠上去攔了下來。
那些當差的一看常遠的令牌,再看我們一下也心裡有了數,忙退了下去,那搶乾糧的人已經被打的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常遠好歹把他安置到路旁使馬車可以通過,皇上看此地離三哥家不遠,就讓去三哥家,等到三哥家門口,看到三哥帶着三嫂在給災民放糧,雖然不多,可是甚至也能緩解一下。
三哥看是我們,忙下來迎接,當看到皇上時纔想行禮被皇上攔了下來,我們徑自向府裡走去,三哥也打了招呼隨我們進來。
皇上坐在正堂,一直用手託着額頭,看來對剛纔的情景實在是疼心啊,我們立於兩旁,誰也不敢出聲。
常遠看我們都沒了動靜,走上前來:“啓稟皇上,下官有一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皇上隨意的揮了揮手,常遠看了看我,我衝他點點頭,我知道他一定有想法纔會出這個頭的。
常遠想了下說:“皇上,現在京城的情況並不單單是饑民的問題,有不少人已經是有勁來,沒勁回去了,怕是定居京城了。而且有很大一部分人並不安份,怕是要生出事端來。下官的意思看是否能建個收容所之類的部門,將這些災民統一一下,也好給他們個安身之所,等他們能平安反鄉時再做打算。”
畢竟是生意人,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衝常遠豎了豎大拇指,他衝我笑了下。
皇上想了下說:“這個方法不是不行,可是這些災民如果看此地有吃有喝不回去了呢?那以後不是一有災情就往京裡來了嗎?”
常遠又想了下說:“可以雙管齊下啊,一方面這邊辦一收容所,將些老弱婦幼收容起來,防止他們受到不必要的傷害。另一方面,您可以派人去山東等地親自發振災的糧食,這樣子那些身體強壯些的人自然回跟着反鄉的,等他們再定居下來後,再來接這些女人孩子,您覺得這樣子可好?”
老十也覺得可行,衝常遠抿嘴一笑,皇上看常遠的眼光已經變了,像發現了一個寶一樣。
今天景仁宮是出盡了風頭了,我就怕別的人眼紅啊,因爲我已經看到太子看常遠的眼神有點兒火光在裡面了。
皇上問:“這收容所有沒有具體的想法啊?”常遠搖了搖頭說:“我考慮的也只是將他們集中後,一天給他們些吃喝而已。”
我打了個響指說:“啊,我有想到些,咱們管他們吃喝,讓他們給咱們做工,也不會是白養了他們,不然他們會把這兒當養老的地方了。”
這些人看着我和常遠這一唱一和的,不知道的真的以爲我們是串通好的,沒辦法,畢竟我們有思想交集的地方。
皇上聽着感覺這計劃也比較圓滿了,對四哥說:“你回來着手去辦這件事情,統計下有多少人願意留下來,一定把這些人集中一下,口糧和藥品都統一分發,不要讓他們再在大街這樣子散着了,朕看着頭疼也心疼啊。”四哥領了旨。
他又叫了老十:“你和承羽還有常遠,近期就跟戶部那裡統計下糧草,儘早赴災區。在城裡發告示,如果有願意跟糧草回返的,免一年的賦稅。”老十也領了旨。
皇上像是放下一塊心病一樣,對三哥說:“三阿哥啊,聽說承羽這孩子總是會上你們這些兄弟家裡蹭飯是不是啊?今天朕也在這邊蹭上一頓吧,做些家常飯來吃吧。”
他們聽完都笑了起來,太不給我面子了吧,我嘿嘿笑着告訴三哥找些清淡的菜,皇上最近火大。
京城的災民過五萬人,有近兩萬留在了京城,全是些老弱之人,老十看了下打算反家的人羣裡有不少太小的孩子,也讓留了下來。
四哥給他們安排的差事是製造軍用,包括衣服鞋子之類的,不是讓他們亂做,而是按正規的標準來做,合格的可以待在此地有飯吃,有地兒住,做的好的甚至還有工錢拿。
皇上特別說了工作量不要太大,這樣子只是暫時的,這些災民能得到這些已經很是感激了,皇上也算是了了一塊心病。
我們三人壓運着糧草前去山東河間等地,在河間看到四處荒涼讓人心頭不由一緊,這能不跑嗎?不跑怕是連草根也沒的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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