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夜臣輕輕的將手裡的洗面奶放了下來,一個東西卻直接深深的觸痛了他的神經。
是一把木質的梳子,鬱夜臣顫抖着將那把梳子給拿了起來,看着上面的紋路還有粗糙的做工,以及還有使用了那麼久的印記。
鬱夜臣拿起梳子的那一刻忍不住想要流下眼淚,明明說已經對我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爲什麼還要拿着這把梳子,竟然還保留了這麼久。
鬱夜臣摩擦着梳子,像是撫摸着一個許久未謀面的一個老朋友一樣。
這把梳子,當初自己送給尹書晴的時候,是懷着多大的勇氣送給尹書晴的,鬱夜臣至今都記得。
那是十四歲的時候。
尹書晴生日的前一天,尹書晴找到了鬱夜臣。
“夜臣哥哥。”
依舊是像一個小天使一樣來到了鬱夜臣的身邊,鬱夜臣正在那裡糾結着寫着作業,看到尹書晴來了,慌忙給尹書晴拿了一個凳子,興高采烈的對尹書晴說道:“書晴,你怎麼來了啊。”
“夜臣哥哥,明天是我的生日你想好要送給我什麼了嗎?”
尹書晴甜甜的笑着對鬱夜臣說道。
因爲每年到尹書晴生日的時候,鬱夜臣總是會別出心裁的送給尹書晴一個生日禮物,今年當然也不例外。
“當然想好了啊,不過這是秘密,當然要等到你明天過生日的時候送給你了,你現在要是知道了的話,可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鬱夜臣故作神秘的說道。
“好吧,我相信夜臣哥哥肯定會給我一個特別特別好的生日禮物,我可是很是期待啊。”
尹書晴開心的笑着說道。
看着尹書晴的笑容,鬱夜臣偷偷的藏起了自己因爲做一把木梳梳子而磨起泡的手,覺得這個世界上只要有尹書晴的笑容,就什麼都不重要了,看着她,總是感覺做什麼事情都是那麼的信心滿滿,只要她能夠在身邊。
鬱夜臣永遠都忘不了,當尹書晴接過自己親手做的梳子的時候的那種表情,那種溢於言表的興奮的表情,實在是讓鬱夜臣開心不已。
穿着雪白的公主裙的尹書晴一把就擁住了鬱夜辰:“謝謝夜臣哥哥送給我這麼漂亮的梳子。”
露着可愛的虎牙,第一次在美麗的花園裡擁抱,兒時的鬱夜臣已經能夠感覺到心臟狂跳的感覺,是一種實在是讓人興奮的感覺,不過能夠看到尹書晴這麼開心的表情,鬱夜臣感覺到做什麼都值了。
但是當鬱夜臣親眼看到自己母親死的那一刻,覺得世界都塌了,支撐自己能夠生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塌陷了的時候,鬱夜臣感覺到自己是真得是被世界都給拋棄了一般。
鬱夜臣親眼看見,自己的母親在尹景天的書房裡被尹景天調戲。
母親推搡着尹景天:“老爺,請您自重一點。”
“哎呀,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啊,你沒有丈夫,我也沒有妻子,咱們兩個在一起,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啊,來,乖嘛,美人快讓我親一口。”說着,尹景天就要上前摟住母親親上去。
鬱夜臣的母親根本就招架不住,就像是一條待宰割的魚一般無力的抗衡着,就希望尹景天能夠放過自己。
但是當尹景天看到鬱夜臣的母親越來越反抗的時候,反而更加的過分,上前就要扯掉鬱夜臣母親的衣服。
幼時的鬱夜臣驚恐萬分的躲在門的後面,根本就不敢上前去阻止。
鬱夜臣沒有想到一向是對待他像是親兒子一樣的那樣慈祥的尹景天,竟然是因爲自己母親的美貌,所以纔會對自己那般的好,現在就要將自己的額母親羞辱的時候,鬱夜臣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怎樣去幫助自己的母親,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母親被羞辱。
“老爺,我求求您了,求求您能不能夠放過我,我還有孩子,孩子若是知道這件事的話,肯定是會接受不了的。”鬱夜臣的母親眼淚肆意的在漂亮的臉蛋上流淌,哭的楚楚可憐,就是希望眼前的這個人能夠放過自己。
“不行,我那麼喜歡你,怎麼能夠輕易的放過你呢,你要是從了我的話,我會給夜臣最好的條件讀書生活,不是很好嗎?”
尹景天笑着,一步步的向鬱夜臣的母親慢慢地靠近,手也開始不安分的起來,肆意的在鬱夜臣的母親的身上滑動着。
鬱夜臣的母親拼命的抵抗,但是根本就無可奈何,尹景天是一個男人,而她只是一個弱小的女人,根本就抵抗不過尹景天的進攻。
在被尹景天幾乎要將自己身上的衣服都給撕下來的時候,鬱夜臣的母親實在是不堪侮辱,抓起桌子旁邊的一把水果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威脅尹景天道:“你不要過來,不然的話,我就要自殺。”
看到鬱夜臣的母親將刀都抵在了脖子上的時候,尹景天趕緊勸阻道:“你這是幹什麼啊,不要這樣啊,你這是算是什麼事啊。”
“老爺,我在您的家裡也算是盡職盡責的,爲什麼您要這樣對我,我都來這裡這麼久了,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眼淚肆意的在鬱夜臣的母親姣好的臉蛋上流淌,不甘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你把刀放下,把刀放下好不好啊。”尹景天有些着急了,想要勸鬱夜臣的母親將刀給放下。
“不要過來,我知道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模樣,當初那個人丟棄我的時候,就是因爲我有了孩子,現在你要幹什麼我心裡都清楚,不要逼我了,我真得是受不了了。話音剛落,鬱夜臣的母親就將手中的水果刀丟在了地上,轉身就從樓上跳了下去。
看到自己的母親從樓上跳了下去,鬱夜臣才門口哭着喊着跑了過去:“媽!”
卻沒有任何用,母親還是眼睜睜的在自己的面前自殺了,看到母親死去的那一刻,鬱夜臣感覺到世界都塌了,爲什麼,爲什麼上天要這樣對待他。
沒有父親的日子已經是過夠了,現在又將他的母親給奪走了。
鬱夜臣趴在窗臺上哭的撕心裂肺,爲什麼要這樣對待他,是不是有些太不公平了。
一旁的尹景天也沒有想到鬱夜臣的母親就這樣跳下去了,死也不願意從了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聽到了尹景天的嘆息聲,鬱夜臣惡狠狠的轉過頭來看向了尹景天。
“都是你,一切都是你,若不是你的話,我媽就不會死,我媽不會死!一切都是你,你這個殺人兇手,你這個殺人兇手。”上前就要去打尹景天的時候,幾個保鏢上來抓住了鬱夜辰,當時的鬱夜臣已經十五歲了,已經是一個少年了,個子快趕上尹景天的高度了,看到鬱夜臣撲過來的時候,尹景天慌忙的叫保鏢來將鬱夜臣給拉住。
鬱夜臣惡狠狠的看着眼前的尹景天:“你個混蛋,你個老淫賊,一切都是你,要不是你的話,我媽不可能會死,一切都是你的過錯,你個混蛋,你還我媽,你還我媽!”眼淚也隨着這不停的謾罵聲當中簌簌的流了下來,實在是沒有想到尹景天竟然是這樣的人。
尹書晴呆愣愣的在一旁看着,但是馬上反應過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臉色直接就沉了下來。
鬱夜臣記得那一天是自己最需要尹書晴的時候,尹書晴卻從尹景天的房間裡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
走出來以後,尹書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讓幾個保鏢將鬱夜臣綁着送到了自己的臥室裡,看着眼前的額鬱夜臣,尹書晴嘴角露出了一抹邪魅的微笑:“好久都沒有欺負人了,想要欺負人了,夜臣哥哥,你能不能滿足一下我這小小的願望呢?”
被綁着的鬱夜臣看着眼前的尹書晴,彷彿是不認識的人一般,從來都沒有見過尹書晴這個模樣,實在是讓人陌生極了。
再也看不見尹書晴的笑臉,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書晴,你怎麼了,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啊。”
鬱夜臣掙扎的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尹書晴突然站了起來,來到鬱夜臣的面前,看着眼前已經跟自己差不多高的鬱夜臣,微微一笑,玉手撫上了鬱夜辰的臉:“夜臣哥哥,你長得正好看啊,我都忍不住想要親上去了。”
就再鬱夜臣發愣的空當,尹書晴擡手就給了鬱夜辰一個巴掌:“你這個孽種,你母親都已經死了,你還死皮賴臉的呆在我家,你怎麼不去死啊,還叫我書晴,你惡不噁心啊。”
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的鬱夜臣被尹書晴這麼一巴掌直接就給扇倒在地,實在是沒有想到尹書晴竟然是變成了這個樣字,到底那天尹景天跟尹書晴說了寫什麼,爲什麼尹書晴要這樣對自己。
“什麼夜臣哥哥,什麼書晴妹妹,你可真的是夠噁心的啊,你以爲我和你是在演偶像劇媽?我告訴你,鬱夜臣,你真得很讓我噁心,你媽讓我噁心,你窮的也讓我噁心,我討厭你們這羣窮人,就像是一個個壞掉的骨頭一樣令人作嘔!”
當尹書晴鄙視的跟鬱夜臣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鬱夜臣才知道天已經塌了,自己的噩夢從母親死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