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道門的後輩天才損失殆盡,最高興的莫過於官方道門了吧。南方傳承斷代,北方必定趁機坐大,得了這天大的好處還不想出一分的力氣,天底下哪有這般好事兒?
若是真把我逼急了我真乾的出來屠城的事情來。殺一人是爲罪,殺百人即爲雄,屠萬人就是雄中雄。這消息斷是瞞不了多久了,我看着手中的匕首,這玩意兒能控制我的身體影響我的意識,但也能給我帶來莫大的能力。真是一件魔兵啊!難不成真的是因爲它纔有的秦嶺魔窟嗎?
我不敢多想,我只知道它能帶給我活下去的希望。至於其他的事情就由他去吧,走一步算一步好了。又度過一個難得平靜的夜晚,空氣中彷彿瀰漫着緊張的味道。我知道危險正不知不覺的靠近着,隨時準備着給我致命一擊。張家一家的能量就足以壓死一百萬個我,何況這次我跟南方多數門派都結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恨,這報復來的必定是山崩地裂毀天滅地,希望我能夠撐的久一些吧。
晚上我找了一棵大樹,在離地五米多的樹杈上綁了幾根繩子,勉強做了一個吊牀,就睡下了。夜裡山風冷的刺骨,我蜷縮成一團聽着嗚嗚的風聲,彷彿是這大山在傾訴着悲傷的故事,一直到黎明的曙光亮起我才沉沉的睡去。
睡夢中,只覺得一陣陣“篤篤篤篤”的聲音不停的迴響,好像是高跟鞋不斷走動的聲響。迷迷糊糊的我睜開眼睛。也虧得我這一百多斤的體量壓的吊牀死死的,都不帶晃動的。這要是換個乾瘦一點的人來,估計昨天夜裡就得被山風給吹翻在地了。那“篤篤”的聲音居然還在,難道不是我在做夢嗎?扭頭看下去,只一眼我差點就掉了下去!我是被嚇得手腳癱軟渾身冰涼。
我看到的居然是一口血紅的大棺材!它有着四條短短的木腿,那腿居然能夠活動,像鐘擺一樣的來回擺動,帶着棺材在樹下一圈圈的轉着,就跟驢拉磨一樣的。這也太詭異了,保不齊又是什麼歪門邪術,八成是衝着我來的。心下了然,我也就不再畏懼了。這玩意兒明顯是能感知我的位置,幸好我突發奇想的在樹上過夜,這要是在地上還不得被這鬼東西給害了啊!
我不知道後面還會有多少人會趕來,必須幹掉這鬼東西才行。看着頭頂茂密的樹冠我有了計較。任你百般詭異也逃不出天地正理,即是邪祟那就沒有不懼怕陽光的。我又往上爬了一些,直到樹枝太細經不起我的體重時才停了下來,把樹枝能折斷的全都給它掰斷了。經過那一場殺戮我的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強悍了不少。我心知是那把匕首造成的,卻也是沒有什麼辦法,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就眼前的局勢來說無疑是我立命安身的一大助理力,於我有利就是好的吧。
胡思亂想間樹枝被我弄下來不少,一大片陽光照射在地面上。看這光柱傾斜的角度估摸着應該快要晌午了。果不其然那詭異的棺材剛一觸及陽光立馬冒氣一股子黑煙,頭做屁股,屁股做頭的倒退着避開陽光照射的地方。那樣子就跟火車頭似的,只能前後行動不能拐彎。不過就算是這樣它也沒有離開的打算,只不過由原來的圓周運動變成了扇形的往復運動。
我心裡那個鬱悶啊,這鬼東西不是跟我槓上了吧,這要是被它拖到天黑了還指不定跳出個什麼怪物呢。棺材那可是空心的,用來裝死人的。思及此處我一陣陣的頭皮發麻。走怕是走不掉了,我得幹掉它。決心一定,瞬間感覺念頭通達,渾身都來勁兒了。順着樹幹下到離地最近的樹杈上,估摸着也就有個兩米高的樣子。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趁着太陽高照我要開了這口棺材,今兒個我非要看看什麼鬼東西敢來招惹小爺。我瞄準時機剛準備飛撲而下,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橫着掉下去,還好老子身手敏捷一把抱住了樹杈的橫枝,搞不好就得落下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下場了。低頭檢查一番才發現樹幹上長着很多苔蘚,青黑色的,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使勁攆了幾下,溼噠噠的水分就被擠了出來,溼溼滑滑的也難怪我立足不穩差點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