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早安,我的太子爺,你睡得好麼?”蘇小深用力扭動一下自己的身子,雙腿自然盤在他的腰上。
“你這是在做什麼?勾引我?”他問。
蘇小深笑眯眯的:“嗯……沒有啊,我就是想抱抱你,我愛你。”
“我也愛你,小東西。”
他的話讓她嘴角的笑容,更加肆意……
兩個人,在牀上“糾。纏”了整整兩個多小時以後,他才放過她。
糾纏過後,蘇小深下意識地看了看牆上的掛鐘……
“啊!完了!”她彈簧般起身,撕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身子,驚聲尖叫。
陌淺挑眉,平躺在那裡,看着她:“怎麼?”
“完了,太子爺,現在十點了……”
陌淺挑眉:“十點怎麼了?”
“我……!十點十五分有英語課呢!怎麼辦,我沒洗漱,嗚嗚,我要遲到了!我們英語老師不允許課前請假的,爲了防止學生逃課!我完了啊,我要是上課遲到一定會被罵死的!還得罰站,沒準兒下一次專業課考試,她還會算我不及格。”蘇小深一副如臨大敵一般的緊張模樣。
相較於她的緊張無比,陌淺倒是淡定不少,陌淺淡淡地看着她,劍眉一挑,手指一下一下地描繪着她放在牀上的手:“緊張什麼,我給你們校長打一個電話。”
本來,蘇小深真不喜歡陌淺幫自己找校長什麼的了,但是,這一次,真的是被逼無奈啊,英語老師,簡直就是個死變、、態啊!
蘇小深撅着嘴,抓着他的雙臂,問:“那,那,那……你說,校長能真的聽你的麼?”
人太着急的時候,往往腦子都是短路的。
陌淺淡笑着:“你們學校的游泳池,圖書館,餐廳,學生宿舍,還有圖書管中所有的書,全都是我爸爸捐的……還有,我本人每年,都會給你們學校捐獻五千萬的教育經費,你說……像我這麼一個祖宗,他能不聽我的麼?”
蘇小深眨巴眨巴眼睛,忽然想起來,對啊,自己聽學校的人說過的,說xs集團可牛逼,給學校捐了很多東西……
“啊,對啊,那你趕緊,趕緊打電話啊。快點的,要不時間來不及了。”
“小東西,也就只有你敢這麼吩咐我,你知不知道?”陌淺挑眉,眼底裡,全是寵溺。
“吩咐你,是應該的,我是因爲誰,才快遲到的。”
“因爲你自己,你不那樣勾引我,我會把持不住我自己麼?”
“蘇小深臉上一紅,然後,轉移話題,行了行了,趕緊的吧,討厭死了!”
陌淺不再說話,只是無奈地笑笑,然後,伸手,在牀頭櫃拿起自己的手機,繼續躺着,講電話給s大的王校長撥了過去。
蘇小深立即躺下,鑽進被窩,湊到陌淺的身邊,摟着他,豎着耳朵,傾聽電話那邊的聲音,生怕自己漏掉一個字。
陌淺任由她好像一個樹袋熊一樣的掛在自己身上,等待着電話那邊的接聽。
很快電話就通了,王校長的聲音,從電話線的另一端傳遞而來……
“喂,太子爺,您好您好。”
電話那邊聲音裡的畢恭畢敬,讓蘇小深有些不習慣,他們的校長可一直都是以嚴厲著稱的,對待學生,管理學校,那叫一個鐵面無私啊……每次開全校大會的時候,他都是帶着那副好像全天下都欠了他八百吊的臉呢,今天,面對陌淺居然如此畢恭畢敬。
果然,金錢是這個世界上,最有用的東西,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錢,哪怕是再嚴厲嚴肅的校長,都能變成溫柔的暖老頭兒呢。
蘇小深聽到校長那邊的聲音,立即不由地朝陌淺比了一個大拇指。
陌淺抓住她的手,然後吻了吻她的額頭,對着電話那邊,道:“是這樣,的王校長,我女人,今天可能沒有辦法去上課了,但是,她擔心他們班英語老師那邊……”
蘇小深一聽“我女人”這個詞,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死男人居然在校長面前這麼說,直接說是他一個遠房親戚不就好了,現在讓人家校長怎麼看她啊!一定會覺得她是一個虛榮又拜金的女孩兒呢,沒準兒還能在心裡鄙視死她呢!
蘇小深蹙眉,粉拳緊握,一下一下毫不留情地拍打着他的月匈肌,抗議。
陌淺用單手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而後低聲道:“別鬧。”
他的聲線,溫柔的好像五月的風,那樣讓人無法自拔。
“太子爺,您是說,您有一個女人在我們學校麼,請問是誰?沒有關係的,我去跟她英語老師說一下就好了啊,她是哪個班的呢,叫什麼名字呢?”電話那邊,校長的聲音真是自始至終都是溫柔恭敬無比的,嘴裡說出的每一個字兒都是小心翼翼的,毫不掩飾自己對陌淺這個大金主的巴結。
“蘇小深,服裝系的,那麼,我就把一切都交給您了,那麼,再見。”
隨後,陌淺般將電話線掐斷,然後,隨手將自己的手機,丟在牀頭櫃……
價值十幾萬塊的手機啊,就這樣被他當成磚頭似的,丟來丟去……!
蘇小深真是爲他感到肉疼呢。
心疼過手機以後,蘇小深繼續躺在他身邊,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蹙眉抗議:“你丫的,幹什麼告訴校長我是你的女人,你是不知活膩味了,居然敢不經過我的允許就把我的身份暴露出去,尼瑪,以後你讓校長怎麼看我,他一定會覺得我是一個虛榮又拜金的人。”
說完,蘇小深還是覺得不解氣,起身,抓着被子,遮着自己的身子,撅嘴,拳頭不斷往他身上打:“你說你說,你幹嘛要暴露我身份,你說話不算數,我討厭你!臭人!”
陌淺笑意綿綿看着他,墨色的眸子裡,氤氳着無限的寵溺,以前,他很討厭女人對他耍小脾氣,但是現在,他並不討厭,只因爲朝他耍小脾氣的人,是蘇小深,他的最愛。
陌淺躺在那兒,任由她一下一下地打着他:“繼續啊……”
蘇小深打了一會兒,手痛了,她停下動作:“哼,手疼。”
“解氣了?”
蘇小深搖頭。
“那打吧。”陌淺指着自己被她打的通紅的月匈膛,淡淡地說。
蘇小深別過臉:“可是我累了!”
陌淺長臂一伸,將她拉入懷中:“那就陪我躺一會兒。”
蘇小深不安分地躺在他懷裡,不斷地動着腦袋:“誰要陪你躺一會兒啊,我討厭你,你說,校長都知道了,萬一在學校裡亂說,我咋辦,大家到時候一定會認爲,我就是一個虛榮拜金的,萬一,再鬧大了,傳到我媽媽那……啊啊啊,我真的不敢想……”
“借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這個你可以放心!”
“要是傳出去,我就閹割了你。”
“好啊,只要你願意終身守活寡,那麼我倒是不介意。”
“滾!”
“好……”
說着,他的吻便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你這麼想滾,那我就再陪你滾一次……”
**這邊,倆人濃情蜜意,另一邊,羅少與呂新月的婚房裡,卻是冷如冰山。
餐廳裡,羅少與呂新月兩個人面對面吃着早餐,誰也不說話。
桌上的飯菜很美味,很豐富,有煎荷包蛋,有烤麪包,有牛奶,還有現烤的棗泥蛋糕,這些,全都是呂新月一手準備的。
荷包蛋,只煎七分熟,現烤的切片面包,烤的火候要比平常的稍微大那麼一點點,棗泥蛋糕裡面少放糖,多放棗泥,這些,全都是羅少的口味,也全都是羅少喜歡吃的,他從小就喜歡,她一直都記得真真兒的,也是因爲他喜歡,所以,她從小時候就開始研究這些。
“棗泥蛋糕,好吃麼?若是好吃,就趕緊吃,本來早早的就應該回家去給爸媽敬茶的,但是你卻一覺睡到半小時前,怎麼叫都叫不醒你。”呂新月看着正在吃着棗泥蛋糕的羅少,問。
羅少不搭理她,只是自顧自地吃着,昨晚睡覺前,他在書房喝了很多酒,喝完就直接在書房睡了,因爲喝醉了,加上早上她那麼早叫他,自然是叫不醒他的。
呂新月垂眸,不斷用吸管攪動自己右手邊熱騰騰的牛奶,道:“還是原來那個味道不?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我總是在家裡研究這個帶給你吃?那會兒,你雖然不怎麼愛跟我玩,雖然嫌棄我嬌氣,但是對我的食物倒是很感興趣,每次都會吃的很香。”
他先是沉默,記憶,被她帶回到了八歲那一年,那一個大雪紛飛的早上,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粘着他,要求他帶她一起去上學,兩個人出了門以後,在大院裡,呂新月就鬼鬼祟祟地從書包裡,拿出一隻精緻的白色飯盒,他嫌棄地看着面前的碎花小飯盒,問她是什麼,她神神秘秘打開飯盒,裡面放着的是一塊有模有樣的棗泥蛋糕,那是他的最愛,她還神神秘秘告訴他,這是她親手做的,他半信半疑地咬了一口,那味道,真的很棒……
“不記得。”羅少冷言冷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