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賓客,雖然難得看秦家的笑話,但是衆人也不敢太過分,只能一邊竊竊私語,一邊偷偷觀察秦凜之的神色。
見秦凜之也沒有管這些閒言碎語的模樣,倒是更讓一幫人,慢慢的膽子大了起來。
秦夫人生氣憤怒,也是有分寸的。
當把包包甩砸在了江雪兒臉上,她雖然心裡痛快,但也知道,這件事得趕緊了了,不然只是讓人看了笑話了!
但她拎得清,可秦父一直都是個拎不清的人啊。
他只看到秦夫人把包砸到了自己最愛女人的女兒臉上,他臉色猙獰,保養得益的身體,立即就行動開,給了秦夫人一個大嘴巴子!
這一巴掌,直接就把秦夫人打懵了。
秦夫人在嫁入秦家之前,好歹也是個三流世家的小姐,自幼被人捧着長大的,如果不是因爲看上了秦父,也不至於耍了心眼,弄毀了秦父的好事!
但,在她活着的那麼多年以來,她可從來沒有被人扇過巴掌指着鼻子罵!
可今天倒好了,秦父爲了維護那個婊砸,竟然先指着她鼻子罵,現在又扇了她巴掌,絲毫沒有給她留一點臉面!
秦夫人捂着半邊臉,眼神裡是說不出的傷心:“你竟然爲了她打我?!你還記得這麼多年,一直陪着你的是誰嗎!”
秦父原本在給了秦夫人一巴掌之後,心裡也有些愧疚。
這些年,秦夫人爲她坐了多少事情,她還是看的懂的。
只是,所有的愧疚,在看到江雪兒偷偷拉他的衣角,咬着嘴脣,露出半邊帶着指印的紅腫的臉的時候,終於還是輕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去看秦夫人傷心的眼神。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你也是越活越倒退了,竟然連個孩子都動手!”
這話,字字誅心。
饒是秦夫人這樣自私的女人,聽着,身子也忍不住搖搖欲墜了起來,甚至所有神志都化爲烏有,她眼神陰狠的看着江雪兒,下一秒,卻是拿着包,衝向了江雪兒!
江雪兒短促的啊了一聲,就被人從前面撲倒,秦夫人身子壓上她的,拳頭就衝着她身上揮了過去!
秦父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自己最愛女人的孩子,受到這樣的委屈呢,也立即上前,想推開秦夫人,不料這樣發展着,倒是一對夫妻外加一個年輕女孩子,一起廝打了起來!
偏偏那麼大的場地,也沒有人去管。
場面越來越控制不住了。
那些有頭有臉的人,早已經離去了,而留下的那些觀望形勢的,也隨着時間的推移,開始說起閒話來。
不管他們說的什麼,但意思都是一個,那就是秦家一家子,都瘋了吧?鬧了那麼大的笑話,秦少竟然還沒有想要封口的跡象!
閒話的聲音越來越大,周助理緊皺着眉頭,看着此時廝打在一起看起來已經筋疲力盡的三人,終於還是忍不住道:“總裁,夠了吧?”
夠了?
秦凜之嘴角冷笑,當然不夠。
不過,這個利息,就先收着,因爲,遲早,晴兒會親手來取回這一切的!
他要等着,等着溫晴親自出手!
秦凜之點點頭,卻是轉身離開了會場。
秦凜之一走,周助理就派人把三人分開了來。
即使秦少不覺得現在的場面是個笑話,但……
他還是不忍心,看秦少一手打下的江山,落得聲名盡毀的下場!
秦夫人被拉走的時候,臉上被江雪兒撓出了些傷痕,倒是一聽到送她去醫院,再也沒有留下跟江雪兒拼命的打算。
畢竟,收拾賤人有的是時間,但是她的臉,可是不能有一絲瑕疵的!
爲了一個賤人,做有可能傷害到自己的事情,她又不傻!
秦父比秦夫人還要嚴重,他雖然也鍛鍊身體卻被兩個女人廝打的力道,給壓斷了肋骨,直接就被急救車拉走了。
剩下的江雪兒,愣是沒人搭理。
畢竟誰也摸不準秦夫人的想法,如果被秦夫人嫉恨上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等這一幕笑話落幕,會場上人也都散的差不多了。
江雪兒身上哪裡都疼,她本就被人嬌寵慣了,哪裡受過這樣的疼,索性就直接躺在地上,給藺子朗打電話。
她可還記得,秦凜之在問她話之後,那陰沉的表情。
他怕是,真的知道些什麼了吧!
電話被接通,江雪兒聲音立即沙啞起來:“子朗,子朗,我好後悔,沒有一開始就選擇你……對不起,對不起,子朗,原來人只有在快要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她心裡最愛的人是誰……子朗,還好,我在臨死前,還有機會,對你說一聲,我愛你,我愛的一直,都只是你!”
說完這些話,江雪兒倒是立即掛了電話,連藺子朗說什麼,她都不關心。
按照她對藺子朗的瞭解,她臨死之前的這番真心話,肯定能讓藺子朗這些日子對她的忽略,變成愧疚,而這種愧疚,又能勾起他內心深處對她的深愛!
如果秦凜之跟她真的成不了了,那……
藺二少,也不錯啊。
此時,溫家別墅。
藺子朗皺着眉頭,看着黑衣白花的王媽,對着過來祭拜溫晴的人,鞠躬的模樣,終於思忖在三,還是對着林小鏡道:“嫂子,我等會再來看溫晴吧。”
林小鏡拉着藺子朗,眼神不悅:“藺子朗,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可還到現在還記得,溫晴那個時候,跟我介紹你的時候,她笑的多甜蜜,結果你先劈腿了不說,結果連她的葬禮,你都不肯……”
藺子朗皺緊眉頭,對着林小鏡的眼,終於還是搖了頭:“嫂子,你說我忘恩負義也好,狼心狗肺也罷。但,我真的不想再次經歷一次,生離死別了!尤其還是,我放在心上的……”
即使這個放在心上,需要加個時間限定,曾經的。
但,他還是做不到,放江雪兒去死!
林小鏡親眼看着藺子朗的背影越走越遠,只是臉色越來越難看。
溫姐姐,真的,識人不清。
即使到她葬禮上,除了她,也沒有人來爲她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