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年前,胡尊國。
一片竹林裡,昏睡着的無心滿臉是汗,口中不斷呼喊着‘軒轅’的名字。
佛西歸就躺在離無心不遠的地方,聽到無心的聲音,連忙坐起身,發現無心滿臉是汗,佛西歸連忙將她扶起來。
輕輕擦拭她額頭的汗,柔聲問:“無心,你怎麼了?”
“軒轅,軒轅……”無心雙目微閉,兩行熱淚從眼角滑落。
“軒轅?你在叫胡軒轅?”佛西歸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她恢復了記憶?
數萬年前,龍神使計娶了蝴蝶仙子爲妻之後,就在洞房花燭夜,封印了蝴蝶仙子對胡軒轅的記憶,事隔幾世,她還能恢復記憶嗎?
無心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被師父摟在懷中,第一反應不是叫師父,而是叫了聲“鳳神”。
佛西歸眼神複雜的盯着無心,“徒兒,你怎麼了?爲師還是比較習慣你叫‘師父’。”
“師父?”無心拍了拍腦袋,不可思議的道:“師父,我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很讓人傷心的夢,你猜我夢到誰了?”
當然是胡軒轅了!佛西歸笑了笑,並不說出這個名字,輕輕梳理着無心的頭髮,哄道:“夢都是假的,不要想那麼多知道嗎?”
“也對,夢都是假的,只有師父是真的。”無心在佛西歸的臉上輕啄了一口,好奇的目光在竹林裡四處查看,“師父,我們這是在哪兒?是21世紀嗎?”
“應該不是吧。”佛西歸左右環視一番,實在是看不出來。
古代的竹子和現代的竹子都一個樣,誰知道這裡是古代還是現代?
“我有辦法了。”佛西歸起了身,摘了片竹葉,抱着試試看的心理,用巫術將其變成其它的東西。
巫術雖然厲害,卻也是有限制的,只能在所學的那個時空使用,隔了時空就用不起來。
如果他能使出巫術,說明他們回到了兩千年前,如果他不能使出巫術,說明還在21世紀,或者其它異時空。
一片竹葉,在巫術的作用下,變成了一隻雪糕,佛西歸欣喜的將雪糕遞到無心嘴邊,“無心,我們回到古代了,來,嚐嚐師父做的雪糕。”
無心想張口,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好像中了什麼毒一般,整個人沒一點力氣。
佛西歸將雪糕遞到無心嘴邊時,發現無心的嘴脣發紫,臉上全是虛汗,一臉擔憂的問:“無心,你怎麼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我好像頭暈,全身無力……”無心話沒說完,便暈了過去。
“無心!”佛西歸拋開雪糕,在無心身上仔細檢查,發現她的一條腿腫的厲害,原來竟是被蛇咬了一口。
“該死,哪來的野蛇?”佛西歸連忙運功,準備吐出龍鳳珠救治無心,誰想到,這一運功才發現,體內的靈珠居然不見了。
誰在他昏迷的時候搶了龍鳳珠?佛西歸驚慌的站起身,大喊道:“誰?是誰偷了我的龍鳳珠?”
“原來那是龍鳳珠,怪不得能量那麼
大。”竹林裡,突然發出一個男子的立體聲音。
一條巨蟒突然竄出,身軀如水桶般粗壯,佛西歸看到的地方,就有三丈多長,可想而知,這條蛇的長度遠遠不止三丈長。
“原來是你這畜生,快還我靈珠!”佛西歸使着輕功向那巨蟒追去,誰想到,巨蟒一下子將其捲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鑽進了山洞裡。
“你這畜生,快放開我!!”佛西歸拼命掙扎着,揮起拳頭雨點般砸向巨蟒,只可惜,那巨蟒的皮膚彈力極佳,佛西歸打上去什麼用也沒有。
山洞裡,巨蟒轉瞬化爲一名英俊瀟灑的男子,將佛西歸逼到角落裡,邪魅的眸子盯着他,聲音極其曖昧的道:“還以爲你死了,原來你還活着,害的本尊好一陣子傷心。”
“你、你、你什麼意思?吃人還挑死的活的?”佛西歸一想到自己的靈珠是被這傢伙給搶走了,心裡便萬分惱火。
“你錯了,本尊從不吃人,但卻喜歡玩人,尤其是像你這樣帥到沒天理的男人。”蟒蛇君**的扭了扭腰肢,將手伸進佛西歸的褲腰裡。
“你這畜生,真是不知羞恥!”佛西歸掙開蟒蛇君,放聲大喝:“臭蟒蛇,快把我的龍鳳珠還給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呵呵,你的靈珠都沒了,還能奈何我?”蟒蛇君一臉不屑的道:“本尊好歹也修煉了上萬年,如今服了你的靈珠,功力大增,這天下已經沒有人是本尊的對手了。”
“是嗎?你太高估自己了,本神就算沒有靈珠,也一樣可以收拾你。”佛西歸自信滿滿,他覺得使用巫術裡的‘蠱惑人心術’,足以對付這條蛇了。
誰想到啊,他有‘蠱惑人心術’,蟒蛇君也有‘蛇族魅術’,一樣可以蠱惑人心,迷惑對方,一時間二人難分高下。
就在佛西歸用巫術與蟒蛇君在山洞對抗的時候,竹林裡的無心被一羣身穿鎧甲的士兵們發現了。
“冷大人,蝶夫人在這裡!”
“什麼?”太監冷墨激動的奔上前,見到蝶夫人昏迷在地,嘴脣發紫,腿部腫的厲害,不由面色一緊,連忙將她抱起,飛身出了竹林。
雨蝶宮。
胡心傑得知蝶夫人被找到,激動的熱淚盈眶,趕緊安排御醫救治蝶夫人。
御醫給無心敷了藥之後,又配製了一副蛇毒解藥,藥熬出來時,胡心傑親自喂無心,由於無心昏睡着,藥汁根本喝不下去。胡心傑只好自己喝了藥,口對口的灌到無心嘴裡。
一旁的冷墨看到如此情景,臉上的表情極其複雜,出了宮,哀嘆道:“蝶夫人,王上對你一往情深,希望你不要再傷他的心了。”
前腳剛出雨蝶宮,後腳又踏進配殿芙蓉軒,見到牀上躺着的白衣女子,冷墨目光復雜的走上前。
“白蝶,我找到你家主子了。”
“真的?”白蝶歡喜的坐起身,想要下牀去看無心,一不小心牽動了包紮好的刀傷,痛的她滿臉是汗。
“你沒事吧?”冷墨發自內心的關心了一句,發現白蝶沒什麼
大礙,勸道:“你別去,她中了蛇毒,現在昏迷不醒,王上正在給她喂藥。”
“中蛇毒?怎麼會中蛇毒?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她!”白蝶犀利的目光環視四周,瞥見桌上有一把明亮的匕首,十分緊張的道:“把它給我,給我!”
冷墨親自將匕首遞給白蝶,探尋的語氣問:“白蝶,你老實告訴我,你爲什麼會受傷?蝶夫人出事那一晚,你到底去了哪裡?”
“我……我爲什麼要告訴你?”白蝶將匕首極其寶貝的抱在懷中,並不願意和冷墨多說話。
冷墨眼角微揚,坐到椅子上,敲起一隻腳,不緊不慢的道:“你不說,我也能猜出個大概。這把匕首上面刻着一朵梅花,梅花是花影國的國花,說明這把匕首來自花影國,蝶夫人出事的那天晚上,你一定是去了花影國刺殺一個身份特殊的人。”
“你……”白蝶想發火,愣了愣,還是覺得不說話爲妙。
冷墨哼笑一聲,起了身,將拂塵甩向肩後,“白蝶,一開始,我懷疑你就是胡總的女兒,現在才知道,雨蝶纔是,不過,不管你們誰是,你們倆應該都是我的老鄉。既然大家都是一個地方來的,也沒必要玩什麼心機,你們那點小九九,我都能看出來。”
“什麼小九九?什麼老鄉?誰和你是老鄉?”白蝶極其憤怒,這一動怒,又牽動了心口的刀傷,情不自禁發出一聲低呤。
“是不是傷口繃開了?”冷墨連忙上前察看情況。
“你走開,男女授受不親!”白蝶一把推開冷墨。
“什麼授受不親?你的匕首是我撥的,傷口是我處理的,紗布是我包紮的,衣服也是我換的,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過了。”
冷墨半帶嘲諷的瞪了白蝶一眼,不顧她的阻攔,強硬的解開她的衣服,發現傷口的紗布有一小塊發紅,俊眉微擰,板着臉道:“傷口繃開了一點點,趕緊別亂動了,你們女人就是喜歡瞎逞能!”
“誰逞能了?”白蝶扣上釦子,“我問你,你剛纔說什麼小九九,到底是什麼意思?”
“呵呵,先躺下養傷吧。”冷墨強行將白蝶按到牀上躺下。
“你到底說不說?”白蝶作勢又要起來。
“好好,我說,你別亂動。”冷墨坐到白蝶牀邊,將腦袋俯到白蝶耳旁,小聲道:“我知道你刺殺的人是誰,他是花影國的君王。”
“你……你怎麼知道?”白蝶神色緊張的問。
“喲,還真被我說中了?我其實是詐唬你的。”冷墨的臉,離白蝶的只有半尺距離,壓低嗓音道:“這兩天,我一直在想,你和雨蝶,在同一天晚上,同時刺殺兩國的君王,爲的是什麼?一開始,我以爲你們是爲了報什麼仇,現在看來,你們並不是報仇,而是想改變歷史,你們想學武則天,當女皇帝。”
“你在說什麼啊,我根本聽不懂。”白蝶極不高興的轉過臉,冷墨的臉離她太近,弄的她氣都沒法子喘。
“好一個聽不懂!哈哈哈哈……”冷墨哈哈大笑着離開芙蓉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