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方向,吳情感覺事情好辦多了,只要守住農家樂,一定還會有動靜。
吳情回到龍飛家,並沒有去杜家,更沒有去王蘭和他的家。那家本不是家,在吳情眼裡,那只是曾經的陷阱。不想面對王蘭,更無法面對杜婷。
他吳情的心,早就在愛上杜婷的時候,已經完完全全交給她。雖然沒在她身邊,可心從來沒有離開過她。
這輩子,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吳情會永遠愛着杜婷,即使杜婷不再原諒他,或者不再愛他,他吳情還是獨愛杜婷。
“你怎麼在喝酒?”
吳情一回到龍飛家,就看見周韜喝得伶仃大醉。
“本來想去參加你的婚禮,可新娘不是杜婷!”周韜搖頭嘆氣,他曾經也深愛杜婷,就是現在還沒放下,知道杜婷心裡只有吳情,可他今天卻做了其他女人新郎,周韜的心還是爲她不平,“我怎麼可能去呢!也不會祝福你們,希望你們天天吵架,最好是天天打架。”
真的是醉了,醉得一塌糊塗,還胡言亂語。
“那你是希望我被打死,還是她被打死?”吳情不可能和王蘭打架,一個男人怎可能和女人打鬥,何況現在還是他名譽上的女人。只要不理睬她,就會讓她難受。
“還是她被你打死!”周韜想了一下才回答,吳情死了,杜婷會難過,她難過,自己也會跟着難過。
“看來你還是有我想死的念頭。”
吳情沉臉,雖然答案滿意,可是他的猶豫讓他不高興。
“是呀,要是你死了,杜婷會傷心。”周韜一臉惆悵。
杜婷傷心,關你什麼事!不對,吳情感覺周韜還是沒放下杜婷,不然爲何在家裡喝悶酒,每句話都是在爲杜婷抱怨。
“你喜歡杜婷嗎?”
“那是過去的事。”周韜沒否認,“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老是提過去的事,你都已經是王蘭男人。”其實還是心虛,必定做了對不起他們的事。即使是李麗母女在搞鬼,可他們有了男女關係,那是千真萬確的事。
劉嵐走進來,看見他們在爭執,把吳情拉到一邊,問道:“你不會是真的和王蘭結婚吧?”
自從知道李娜陷害了吳情,劉嵐心裡的媳婦只有杜婷。對過去做的事情,現在還愧疚,心裡早就期盼杜婷和吳情重歸於好。
“不是真的,難道是過家家嗎!”周韜繼續喝着酒,“他們都有了男女關係。”他突然想到杜婷,自己何嘗不一樣,心裡的懺愧無法形容。他沒再說話,而是默默喝酒。
“你還有心情喝酒!”吳情惱怒之極,“那我陪你喝個夠!”目前情況不明朗,叫他在家照看好兩個母親,卻在家裡消沉,本來心裡最難過的是他吳情,他周韜湊什麼熱鬧!
結婚的女人,不僅是不愛的女人,還是他最討厭的女人。眼睜睜看着深愛的女人傷心難過,自己也無能爲力,還要娶不喜歡的王蘭,而且還是差點讓杜婷丟命的女人。不但報不了仇,還要陪她演戲,吳情的心就像被酒侵泡,麻木沒有感覺。
吳情一手奪過周韜手中酒瓶,想一飲而盡,正要喝的時候,卻又被周韜搶回去。
“我就讓你們喝夠,再拿幾瓶酒來。”劉嵐生氣了,周韜已經喝了好一陣還要喝,眼看吳情滿臉緋紅,一定也是喝了不少。
吳情和周韜沒有理睬劉嵐,兩個人爭奪酒瓶,不小心碰到了周韜的銅鎖。
“啪!”
銅鎖被摔成兩半。
“你賠我銅鎖!”
周韜一個大男人竟然哭了, 還哭得很傷心。媽媽沒了,唯一的銅鎖也被毀了,那是唯一的念想,偶爾想起媽媽的時候,會取下來看看。看見銅鎖,就會想起媽媽,還會想起爸爸。
一模一樣!
“吳情,你把銅鎖撿起來給我看。”
劉嵐大驚失色,吳浩當年也給吳情同樣的銅鎖。
“媽媽,您看,是不是跟我家的一樣?”
吳情撿起一半遞給劉嵐,他早就發覺,只是沒有說出來,本來是想把自家的拿來跟周韜的比對,可是最近忙得忘記了。
“對,就是一樣。”
劉嵐點頭,臉色黯然,太巧了。
“這是什麼?”
周韜撿起剩下的一半,裡面還有半張紙,可上面的字他不認識。
吳情趕緊接過來一看,發現都是火星文,可能是害怕被人發現,奇怪的是隻有後面一半張紙,前面一半呢!他從母親手中接過另外一半,裡面什麼都沒有。
會在哪裡?吳情想到了自己的銅鎖,不會是在那裡面吧!
“兒子,寫的是什麼?”
劉嵐也不認識火星文,只知道這個銅鎖跟自家的一模一樣。
“沒有什麼,您先去休息,我跟周韜有事。”吳情吩咐小紅把劉嵐叫走,自從發生出事後,小紅一直被留在劉嵐身邊,吳情讓她先幫看好她母親和龍飛母親,回頭事情忙完,再到公司上班,不可能讓人家做一輩子保姆。
劉嵐留下一個困惑的背影離去,相信兒子知道什麼,兩個銅鎖一模一樣,也許這個銅鎖跟吳浩有關係。這麼多年了,吳浩死得不明不白,不知道這個銅鎖跟他的死有沒有關係。
“吳情,你什麼意思?”
周韜看見吳情緊盯着他,眼神還十分激動。
“趕緊去我家。”吳情拉着周韜,“一會兒再給你解釋。”他突然想到江東,隨即給他的另外一個手機打了電話,叫他立即趕往他家。
接到吳情的電話後,江東纔想起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記了,於是即刻趕往醫院,原來早就打了電話,他剛好去參加吳情的婚宴。
吳情他們離開龍飛家,發現一直有人跟蹤,於是甩開跟蹤的人,纔回到吳家。
“吳情,到底有什麼事?”
周韜莫名其妙被吳情拉到他們家,很是困惑。
“你不是叫我賠你銅鎖嗎!”吳情看着他,“我們家裡有一個。”
“不一樣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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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韜沉着臉,他要母親留下的那個,可是已經被毀了。
吳情沒有理會,而是走進母親臥室,記得她放進一個小箱子,裡面全是父親的遺物。
吳情找到了銅鎖,周韜一把抓過去,果真一模一樣,外面的字也是一樣。
“你也有一個,上面的字是什麼?”周韜疑惑的盯着那個字,就是不認識。
“這個字,回頭問江東叔叔,相信他應該知道。”吳情感覺江東好多次想跟他說什麼,可是在關鍵的時刻又被其他事情打擾。還有那次說他頭髮白了,還給他拔頭髮,一定有事瞞着他。怎麼可能有白頭髮,過後還在想那個問題。母親經常給他按摩,從沒說有白頭髮,還老說他髮質好,就跟父亽���輕的時候一樣。
“什麼字我知道?”
江東急火火的趕來,臉上還霽���一絲興奮。
“叔叔,這個字是什麼?”周韜拿着吳情家的銅鎖遞給他看。
“兩個銅鎖嗎?”江東看見周韜一手拿着摔壞的銅鎖,一手拿着一個好的銅鎖。
“是的,我們都有一個一模一樣的銅鎖。”
吳情臉色淡定,相信江東已經知道了什麼。
“吳情,先去你爸爸墓前,小心被跟蹤。”江東看着吳情,然後瞅着周韜,“你跟我走!我有事跟你說!”
吳情離開後,周韜跟着江東來到一個花店。
“叔叔,您買花幹嘛?”周韜困惑不解,總感覺他和吳情一樣神秘。
“我去看望一個朋友。”江東臉艽���重,“你一塊兒去。”
“他死了嗎?”周韜曾經去給酒吧那個女孩買過花,也是一樣的花,相信他的朋友也過世了。
“嗯!”
江東點頭,拉着周韜離開,什麼都沒說。
周韜跟着江東來到一個墓園,遠遠的看見吳情在那裡,難道吳情父親也葬在這裡。
等他們走近的時候,周韜發現哪個遺像是自己最熟悉,也是最難忘的人,那就是自己父親。雖然沒見過父親,可是早就把父親記在心裡,曾經有他的照片,後來不見了,相信是有人故意拿走,可能跟母親的死還有關係。
“爸爸!”
周韜竟然跪在地上,眼淚嘩啦啦滾落出來,突然想起江東好像他問過,假如父親不在之內的話,難道他早就知道真相。
他眼淚汪汪的望着江東,問道:“您認識我爸爸嗎?”
“嗯,認識。”江東看着吳浩的遺像,“他就是我的朋友。”
周韜記得吳情的父親也是江東朋友,而且也死去,剛纔明明叫吳情去他父亽���園。
難道......
“叔叔,吳情......”
“吳情是你哥哥。”江東拿出鑑定結果,眼裡含着淚花,找了他們母子好多年,原來就在身邊。一直想找到周林,相信她曉得真相,現在才知道她已經死了,難怪音信全無。
周韜拿出手上的銅鎖,難怪一模一樣,他怎麼都沒有料到吳情是自己哥哥。
那瞬間,吳情很是激動,經常聽母親說父親外面有女人,果真如此,還有一個兒子。
此時,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喜的是還有父親的遺孤,可憂的是母親,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吳情突然把手中銅鎖摔爛,他想看看這裡面是否有東西。
“你幽���呢?”
江東想攔住,卻來不及,銅鎖已經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