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津啊,我和你說個事兒唄。”楊洪笑嘻嘻的看着張津。
“昂!”噬水從張津的手腕處伸出頭來對着楊洪吼了一聲,意思是不要有什麼壞心眼。要知道噬水陪在張津的身邊也不知道有多久了。
“小和,你不用擔心。這就是一個有色心沒色膽的傢伙,就他那出息,哪裡敢打女人什麼主意啊?”鬼魚也悠悠的說了一句。
“真是誤交損友啊,不和你們計較了。津津啊,你看我叫你津津也不大合適,叫你張津又太生分。你說我以後怎麼稱呼你呢?”楊洪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津津就挺好的啊,若你真的想換一個稱呼的話,以後就叫我阿離吧。”張津看了看遠方,又看了看楊洪,脫口而出這個名字。
“阿離?阿離,好啊。以後就叫你阿離了。嘿嘿。”楊洪滿意的摸了摸自己的頭,但是卻沒有看到藏在張津眼角的那絲哀傷。
一行人繼續往前面走着,一路上依舊山清水秀。可是總有一種讓楊洪說不出來的壓抑感,而且這種感覺還不是靈壓(靈氣聚集之地會改變周邊的環境,壓力會異常。稱之爲靈壓。)。是一種由內而外的壓抑感。
“阿離啊,你又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啊?”楊洪疑惑的看着阿離。
“沒有啊,很安靜啊,而且景色也很好啊。”阿離傻傻的樣子,讓楊洪一時間居然傻掉了。然後,兩個人都傻掉了。
“你說啥?安靜?”楊洪從傻傻的狀態中醒來。
“對啊,安靜……你是說,我們?”阿離恍然大悟。
“對,我想我們闖進了某個傢伙的地盤了。”兩人都是接觸奇異之物很久的人,所以並沒有感覺到驚慌。剩餘的只有好奇。
“那我們怎麼出去知道嗎?”阿離下意識的往楊洪的方向靠了一下。一股淡淡的氣味傳入楊洪的鼻腔,然後,楊洪又傻掉了。
“喂,楊洪,問你話呢!怎麼突然石化了啊,啊?”阿離踩了一下楊洪的腳。
被踩了腳的楊洪清醒過來,看了看阿離,臉不自覺的就紅了。
“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找到這是一個什麼玩意,然後才能知道怎麼出去啊。現在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到處亂闖只會消耗我們的體力。既然主人請我們進來,我們何不隨遇而安呢?等着吧,我想它會來找我們的。”楊洪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兀自的盤腿坐下了。
“這樣啊,那好吧。”阿離也找了個乾淨的石頭坐下了。
“昂。”
“裝逼。”
鬼魚和噬水都鄙視的看着楊洪。
楊洪無奈的看着這兩個小傢伙,阿離卻捂着嘴笑了。自己這是幹了什麼壞事啊,碰到這樣一個奇葩的小弟。而且還被一個不會說話的奇物給鄙視了,哎……
楊洪坐着,開始回想自己經歷的東西,並開始一筆筆的記錄下來。時間總是在無形中很快的過去了,不知不覺天色就開始暗了下來。楊洪看着自己手中的筆記已經開始看不太清了,擡頭看了一下天空。怎麼就黑了啊?楊洪再度看了看自己的筆記,居然只寫了三頁就天黑了。不對,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奇物。
“阿離,起來。”楊洪推了推阿離,誰知道阿離被楊洪一推就倒下了。倒在地上後直接化爲了一柸塵土,瞬間楊洪就慌了。
“鬼魚,這究竟發生了什麼啊?”楊洪看了看自己手腕上,卻發現鬼魚也不見了蹤影。自己究竟是碰到了什麼鬼怪啊,居然連鬼魚也能影響。楊洪知道,這一切都是幻覺。可是能屏蔽自己與鬼魚之間的聯繫,這可不是簡單的異物能夠辦到的啊!要知道,楊洪和鬼魚之間是有着靈魂上的聯繫的。而且楊洪和鬼魚都是靈魂上的佼佼者啊!
“出來吧,你不會就像這樣困住我吧,那也太沒有意思了。”楊洪環顧四周,說了一句。可是看着周圍依舊不變的景色,楊洪開始有點慌了,難道那怪物是去對付阿離了?
“你出來啊,膽小鬼。出來啊!我就在這裡啊,你跑哪裡去了。你這魍魎之徒,難道就只有這點本事嗎?”楊洪繼續對着四周吼道。
“簌簌簌。”一陣聲音傳到楊洪的耳中,楊洪回頭一看什麼也沒有。
“嘭。”只見一條蛇一般的身影像楊洪飛來,楊洪舉起手對着那飛來的物體,一道無形的光幕在楊洪前面形成。飛過來的物體直接被撞飛了。
“昂。”那個物體掉在地上,楊洪細細一看,纔看見地上躺着的是噬水。
“噬水,你沒事兒吧?”楊洪抱起噬水,看着噬水頭上的那個包,楊洪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叫你和鬼魚那傢伙說我。”
“昂。”噬水憤怒的叫了一聲,但是並不是對着楊洪叫的,而是對着前面的一塊石頭叫的。
這時,楊洪的視線才移到那塊不起眼的石頭上面。自己剛剛下意識的認爲自己是陷入了什麼奇怪生物的磁場裡,就直接排除了花草樹木。所以也沒往石頭那方面想。但是現在經由噬水一提醒,楊洪才發現,自己感受到的壓力來源於這塊不起眼的石頭。
這塊石頭上長滿了青色的不知名的植物,楊洪也不曾見過這種植物。但是楊洪可以肯定的是,這不是普通的植物。因爲散發出壓力的不是那塊石頭,而是上面生長着的草。
“啊!疼死我了,咦?洪哥,你在這裡啊?!”鬼魚出現在楊洪的視線裡,然後,噬水又消失不見了。
“咦?這是,這是……
“你怎麼了。這到底是啥啊?”楊洪看到鬼魚結結巴巴的,也知道事情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了。畢竟鬼魚也是見過大世面的,而且經歷過生死的。怎麼會如此的失態呢?唯一的解釋就是,面前的東西是個很可怕,而且很強大的生物。
“洪哥,這次可能我們都要一起輪迴去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
就當鬼魚要說出那東西的名字時,鬼魚身體突然一僵。只見鬼魚慢慢轉向那塊石頭,沉默了。
“鬼魚,你這傢伙究竟是怎麼了?快說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楊洪着急的看着鬼魚,可是鬼魚還是一言不發。
過了十多秒,鬼魚慢慢回過頭看着楊洪,“它說,他想知道你的父親還有祖輩的事蹟和名字。”
“什麼?”楊洪楞了一下,難道這跟自己的身家有關嗎?楊洪也知道爲啥這傢伙要將噬水趕走,叫來鬼魚的原因了。是爲了能和自己交流。
“鬼魚,你問它,爲啥打聽這個?”楊洪對鬼魚說道。
“洪哥,你直接說就行,它能聽懂的。”鬼魚弱弱的說道。
“哦,怎麼不早說,啊?”楊洪看着鬼魚,鬼魚沉默了。一般鬼魚都會和楊洪鬥嘴,可是現在,鬼魚完全沒有和楊洪鬥嘴的心思啊!
對面的石塊再次震動了一下。
“它說你不需要知道原因,然後說了句,你不說,那女人的靈魂就要被帶走了。”鬼魚無奈的看了楊洪一眼,要知道楊洪現在最在乎的就是張津啊!
“好,你告訴他,我的父親叫楊明華,母親叫張xx。”楊洪緊緊握着自己的拳頭,憤怒,不甘,無奈各種負面情緒充斥着楊洪的內心。要知道自己根本不怕什麼,但是誰知道現在張津是什麼處境啊?
“它又問,你的祖父叫啥,曾祖父叫啥。”鬼魚看着楊洪陰沉的臉,連自己說話的聲音都不知覺的變小了。
“祖父楊@@,曾祖父楊##。”用盡最後一絲忍耐說出了自己祖輩的名字。
鬼魚沉默了,石頭沉默了,楊洪也沉默了。鬼魚看了看楊洪,又看了看石頭。想說又不敢說,無奈得緊啊!
“你到底想要幹啥啊?”鬼魚終於鼓起那僅存的一絲絲勇氣,對着石頭吼了一聲。
“嗡。”鬼魚直接被擊飛數十米遠,若不是還有留着和楊洪對話,可能鬼魚就會在剛剛那一下攻擊下去見閻王了。
鬼魚爬了回來,緊緊纏在楊洪的手腕上。看着虛弱的鬼魚,楊洪實在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了。眼睛變成了灰色,身上也騰起灰色的氣體。
一個瞬身,楊洪到了那塊石頭旁邊。一拳打在石頭上,只見上面的植物篷起。阻擋了一些來自楊洪拳頭上的攻擊力,但是依舊被擊飛了十多米。
楊洪停下了身子,看了看石頭的方向,發現石頭已經不見了。楊洪身上的灰色氣體慢慢散去,眼睛也慢慢恢復正常的顏色。
“砰。”楊洪倒了下去。
第二天,朝陽的光芒“喚醒”了昏迷的楊洪。楊洪睜眼一看,發現阿離就在自己的身旁睡覺。鬼魚也安逸的待在自己的手腕上,還有噬水也是,依舊在阿離的手上。難道這是自己做的夢?楊洪不禁想到。
“快叫醒阿離,那傢伙走了,我們也走吧。”鬼魚向楊**遞信息。
“你說?那不是夢?”楊洪想起來了,那份屈辱,那份不甘。但是楊洪依舊按照鬼魚所說,叫醒了阿離。然後往南方開始了新的旅途。對於灰化後的事情,楊洪已經一點都不記得了。
慢慢的,隨着時間的流逝。楊洪明顯感覺到靈壓在減弱,難道這裡真的就是生命禁區嗎?待到靈壓完全消失後,楊洪下意識的回頭一看。那是一座大山,一座活着的山。
“洪哥,那東西叫冥蓯。冥界到達世間的生物。它可以以任何東西爲宿主,所以我們絕對不是一座大山的對手啊!”鬼魚心有餘悸的看着前面的山。
“你是說,整個山脈,都已經被它吞噬了?”楊洪不敢相信的看向鬼魚,要知道山都是有山神存在的。山神也是一種奇異的生物,管理着整個大山的平衡。怎麼會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呢?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問山神是吧?”鬼魚看了楊洪一眼,“山神完全不是這傢伙的對手,就算山神集整個山脈的力量與其抗爭也是鬥不過的。”
“哦,那之前這裡山神是被吞噬了嗎?”楊洪又問了個問題。
“你是不瞭解冥蓯。冥蓯是不會傷害我們奇異生物的,因爲我們都是遺棄者,被遺棄的生物。”鬼魚哀傷的嘆了口氣。
冥蓯:記載中說道,形如草芥,可附存於世。吞他物之精氣爲生,惰而貪婪。傾天下之物尚不滿足其一二,故天地棄之。悠悠蒼史,爲其不滅蹤跡。(冥蓯是一種傳說中的草,可依附任何東西生存。攫取其養分而活。所以世人認爲它懶惰而且貪婪,天下都想消滅冥蓯。但是,自古以來,關於冥蓯的傳說卻沒有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