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救的方法呢?”牧孜霄慢慢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曉霖慚愧的點下頭,“大家一直覺得秦澤可以。”聲音越來越小。
曉霖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去找秦澤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有時候曉霖也在想,他們的人生也真是夠狗血的,怎麼能所有的事都攪在了一起呢?完全理不出頭緒來。
牧孜霄愣了愣,像是沒聽到曉霖的話問,“秦澤?”
曉霖艱難的開口,“您也知道秦澤是這方面的翹楚,別說全國,就是全世界他也是數一數二的。您也知道,他對這個項目爛熟於心,只有他最適合,也最有機會攻克。”
牧孜霄眸色冷了下來,冷笑道:“除了他,就沒有人了。”
“可能有,”曉霖道:“但目前他最合適,時間很緊,我們怕是沒有經歷去找。”
呵!牧孜霄突然冷笑了一聲,整張臉猙獰扭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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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兮把水盆放到桌子上,看着秦澤道:“等會兒推你下去走走吧。”
“好呀。”秦澤點了點頭,看她攤開溼毛巾,輕輕的擦拭着他的臉。
臨牀的老大爺看着給秦澤擦手的暮兮羨慕的說,“你媳婦對你可真好。”
他是凌晨住進來的,六十多歲,看着暮兮從早上六點就來了,一直忙前忙後的,不由得感慨着。
“我不是他媳婦。”暮兮尷尬的解釋着,把毛巾緊緊地攥到手裡。
“她還沒過門呢。”秦澤看着很介意的暮兮,開着玩笑,伸出手,去觸碰她莫名發緊的臉頰。
暮兮卻躲開了,說了就,“我去把水倒了。”轉身出去了。
老大爺看着悶悶不樂端着盆子去洗手間的暮兮對秦澤說,“小姑娘生氣了?”
“沒事,她就是臉皮薄。”秦澤解釋着,強壓住從心底涌起的不安。
暮兮看了看鏡子中自己的臉,伸出手順了順自己已經快蓋住耳朵的頭髮。
感覺鏡子中的自己越來越陌生了,就好像這只是個不屬於她,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卻不知道怎麼就住進去了的軀殼,很不習慣,很不舒服,最重要的是,它困住了她原本那顆鮮紅、躍動的靈魂。
外面的空氣很清新,太陽曬在身上的感覺很溫暖。
這也是這些天秦澤第一次出來,視野突如其來的開闊讓他有些不習慣。
“還在爲老大爺的話生氣?”
秦澤知道她介意了,從洗手間出來就悶悶不樂的,一句話也不說,眼眶也紅紅的,一副受了委屈不知道如何說起的樣子。
“沒有。”暮兮把輪椅停到路邊,自己坐到長椅上,看着在花園裡四處走動的病人和家屬。
“你生氣很正常,不生氣反倒不像你了。”他笑的很自然,側頭,看着她依舊很嚴肅的模樣。
“菱兒,沒有再來找過你嗎?”暮兮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問,可就是問了。
“你不和我在一起嗎,你不知道?”
“那你不擔心她嗎?”暮兮不是滋味的笑了笑,總想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問這件事。
“她有她哥哥陪着,有父母,沒什麼好擔心的。再說,我爲什麼要關心一個和我沒任何關係的人。”
“人,到底是如何界定另一個人和自己有沒有關係呢?”她不懂、迷茫的看着秦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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