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工作,我有工作了。”暮兮滿足的笑着,“明天就可以上班了。”
尚信覺得眼前的女孩變了,不再像以前唯唯諾諾、木訥呆板了,一雙大眼睛充滿了靈氣,全身上下也滿是年輕人的朝氣。
牧孜霄一進來,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暮兮和尚信,陽光下的少男少女美得像幅畫,其樂融融,眉飛色舞的聊着什麼,不同於看到自己的害怕和戒備。
看來她恢復的不錯,心情也不錯,嘴角的笑不由得變得苦澀,眼底的那層寒意卻重了許多。
曉霖也看到了暮兮,想着可真是有緣,他們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來吃箇中午飯,都能遇到她,可看少爺的臉色,忍不住叫了聲,“少爺。”
“等他們吃完了,把覃暮兮給我叫過來!”
曉霖看他擡腳就走,渾身散發着生人勿進的寒氣,犀利的餘光都能殺死人,嘆了句,他家少爺這是吃醋了?
吃完飯後,尚信本打算送暮兮回去的,到門口就看到了曉霖。
“曉霖。”尚信打着招呼。
暮兮卻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雙手緊緊地握了握包包的帶子。
曉霖和尚信打完招呼,目光看向暮兮,“少夫人,少爺找您,請您跟我來。”
暮兮這纔想起來,自己就那樣搬了出來,況且離婚的事也要細談,雖然她想完全的和他切割,但這一面是無可避免的,應了聲好。
他們畢竟是夫妻,自己也干涉不了,雖然擔心,但還是識趣的離開了。
暮兮跟着曉霖上了二層,曉霖幫她打開門,看到她進去了,在外面關上了門。
暮兮擡頭,看着坐在沙發上的牧孜霄,修長的指間夾着細白的香菸,煙霧繚繞中,那張俊臉面無表情,藍色的眸子宛如結冰的寒潭,看起來還和以前一樣,但暮兮總覺得他更冷漠了。
牧孜霄看着傻愣在那得暮兮,雙腳緊貼,雙手緊握着手裡的包,嘴角緊抿,眼裡綴着深深的害怕,眼前又浮現出剛纔她和尚信笑靨如花、交談甚歡的樣子,原本就冷的了極點的眸子更冷了,連帶着語氣都冷了,“過來!”
暮兮哦了一聲,坐到牧孜霄的對面。
“就這麼怕我?”
能不怕嗎?暮兮到現在還能感覺到他如鐵般冷而硬的大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而她就像狼爪下的兔子,恐懼到了極點。
暮兮張開發澀的脣,“沒。”然後壯了壯膽子,“我們離婚的事。”
“離婚?”他咀嚼着這兩個字,勾起的嘴角就像一把彎刀,刺傷了她的眼,也刺穿了他的心。
“對,”暮兮想,總歸是要面對的,自己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怕什麼呢?沉聲道:“您是高高在上的牧爺,我想你肯定信守承諾的。”
呵,這件事倒是記得清楚,自己對她的在乎和關心,倒是全忘了。
牧孜霄把菸蒂緩緩地放到桌子上的水晶菸灰缸裡,一言不發的看着她,深邃的眸子像是要看到她骨子裡去。
暮兮看他沉默不語,繼續道:“月兒也走了,人你也抓了,我也沒什麼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