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小希現在只記得封翼一個人,他現在就在他面前,也沒有傷害他的意思啊。”封勒知道這話有些勉強,示意夏安暖先帶夏希出去。
封老爺子也知道了在封翼病房裡發生的事,給封母出了一個難題。“你去看看夏希。”
如果不是封老爺子一本正經,封母還以爲他是在跟她開玩笑。“看他幹嘛,他又不是我孫子,我不去。”
封父看見封老爺子越來越黑的臉,趕緊小聲勸她。
“不去!不去就給我滾出封家的門!”封老爺子說,“現在連我的話也不聽了是吧!”
封母無奈,“爸,我錯了。我去還不行麼?”
夏安暖剛纔的疑心還是沒有解除,回了夏希的病房之後,就趕緊問夏希,“小希,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夏希現在還是說不出話來,他看見了槿靈之後,記憶正在一點一點地恢復。封翼的舉動也讓他很疑惑。
不管怎麼樣,他都認爲是槿靈在從中搗鬼,小小的孩子根本來不及消化這麼多的信息,現在夏安暖又一直問他,讓他很爲難。
“啊啊”夏希着急,想要說出什麼來,可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除了發出點沒有用的聲音之外,夏安暖還是一無所獲。
夏希用手去打他自己的嘴,夏安暖看着心疼,也沒有辦法,畢竟越早知道真相,對大家都好。
她知道夏希是個有禮貌的孩子,不會無緣無故就冒出那麼一句話來,更何況那個人偏偏就是槿靈,她也知道她的手段有多厲害。
說不定封翼就是被這些大任誤導了,夏希出現了記憶喪失,萬一他也是記憶混亂了怎麼辦?
夏安暖又說,“小希,你聽着,我問你的時候,你只要認同,就點點頭,明白麼?”
夏希點點頭。
“是不是槿靈把你和弟弟推下去的?”
“夏安暖,你到底想幹什麼?”沒想到封母在這個時候破門而入。她看見病房門沒有關,就直接走了進來,沒有想到聽到了這麼一些話,直接過來質問到。
夏安暖嚇了一跳,趕緊轉過身來,“沒,我沒有說什麼。”
“哼!我都聽見了,你還想要狡辯麼?”封母說,“你明明就是想要教壞夏希,你說,你在教他說什麼?”
“媽,我真的沒有,我就是在教夏希說話而已,你也知道他現在有這個障礙,我不能讓他一輩子就這樣沉默吧?”
“我知道你現在不肯承認,可是我還是給你個機會,你要是現在不說出來,我就去告訴大家,你乾的好事!”封母以爲這次逮住了夏安暖的狐狸尾巴,直接威脅着。
夏安暖還是否認,要是她承認了,封母指不定怎麼去生事,她現在只是一心想要和夏希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不想再和她鬥智鬥勇了。
“媽,你去說吧,我反正什麼也沒有說過,什麼也不會承認的。大家都會以爲是你故意挑事的。”夏安暖硬着頭皮,來了個反威脅。
“好啊,很好!”封母說,“今天你是打死都不承認了是吧?信不信我馬上就去找槿靈對峙?”
夏安暖咬着嘴脣,不敢說話,她現在不能說出來,怕打草驚蛇,萬一槿靈有下一步的舉動怎麼辦?
可是封母一直咄咄逼人,手指都快戳中夏安暖鼻尖了。“你說,夏希剛纔說她壞,是不是也是你教唆的?”
封母又把矛頭指向了夏希,“原來你這麼沒有教養,都是你媽這個心裡深沉的女人調教出來的。我以前倒是小看你們母子了!”
“你這個野孩子,遲早會和你媽一樣,處處不受人待見!”
夏希不喜歡封母,看見自己的夏安暖被這樣對待,更是害怕,嚎啕大哭起來。
“媽,你要是生氣,就衝我來,不要這樣說夏希,他是無辜的。”
“你們兩個沒有人是無辜的,我要拆穿你們的把戲,讓大家都知道你是多麼惡毒的一個女人,你給我等着!”封母下了宣戰書,她的音量也逐漸加大。
夏安暖趕緊蹲下去安慰正在哭泣的夏希,封勒這個時候走進來,封老爺子他們也過來了。
他趕緊走過去,對着封母發脾氣“孩子剛醒,你能不能就放過他,算是做做善事!”
“你又在幹些什麼?”封老爺子真是沒有見過封母這樣的人,走到哪兒,哪兒都註定有一場風波。“我說什麼來着?你是不是不想在這個家呆下去了?”
封母委屈,趕緊解釋着,“爸,事情不是這樣的。是夏安暖,她在慫恿夏希,讓夏希說他和封翼是被我們中的一個人推下去的。”
說完,她就看着槿靈,大家都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了。
封勒聽了,也嚇一跳,“暖暖不會那麼做的,你別胡說八道。”
夏安暖這時候再也忍不住了,“媽這次沒有胡說,不過,我不是在慫恿夏希,我只是想讓他勇敢地說出事實而已!槿靈,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她今天就想要真相,再這麼下去,就算沒有封母,她也要瘋了。
大家都不知道她的真是面目,居然還讓她在孩子病房進進出出,夏安暖光是想想都脊背發涼。她相信夏希,如果是槿靈的話,一切也說得通了。
爲什麼封翼當時見到她的情緒那麼激動,爲什麼她這次這麼積極地關心她的兒子?爲什麼夏希說她“壞”?
槿靈看見夏安暖篤定的目光,可憐巴巴地問到,“我怎麼了?你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
夏安暖說,“大家都看見了,夏希指着她說了一個‘壞’字,我認爲她就是兇手。”
槿靈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夏安暖,你是不是這些天過於勞累,忙瘋了!你憑什麼這麼無緣無故地指責我?就因爲我對你的態度一直不好,所以你就想污衊我麼,讓我來當這個替罪羊麼?”
夏安暖說,“我不是空口指證你的,夏希本來就失憶了,可是他爲什麼就只記得你和封翼呢?只能說明你就是當事人。”夏安暖直直的看着她,希望能夠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