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臉色一緊,看着她,低聲問:“人真是你殺的?”
何舒雲點點頭,潸然淚下。 wWW¸т tκa n¸c○
“你呀!”何老看着她,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氣得不輕,咬牙說道:“讀了那麼多書,怎麼會幹出這種蠢事來?”
事已至此,何舒雲無言以對,只有埋頭痛哭。
何老心裡焦躁不安,他在書房裡來回度着步子,想到傅迪成,到底還是有些惋惜,即使女兒現在承認了,可他始終還是不解:“迪成是你丈夫,他對你那麼好,你怎麼就下得了手啊。”
“爸,他對我……他太會僞裝了,你看到的那些只是表象,”何舒雲落淚,捋開袖子,露出兩隻手臂上的鞭痕,“這些都是他打的,我滿身都是傷……”
那傷痕,讓何老觸目驚心,一時間憤怒不已,這舒月可是他的掌上明珠,從小到大,他都捨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他竟然敢打你,怎麼從沒聽你說起過?”女兒和傅迪成平時在他面前都表現得很恩愛,他哪曾想,傅迪成竟然會動粗。
舒雲哭着,“我……”在夫妻生活上折磨她,鞭打她,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啊,於是只好哭訴着:“其實我也不想殺他的,是忍無可忍了……爸,他是罪有應得啊,他除了打我,還跟公司裡的女職員不清不楚的,他在外面養了小三,將公司所有的錢都轉到小三帳戶上了……”
何老長嘆一聲,此刻,已經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思量許久,終是瑞瑞不安,“他就是打了你,也罪不至死啊,你也不該……”他恨恨的說:“舒雲,你難道不知道殺人要償命嗎?明明是他不對,現在,你倒把自己給賠進去了。迪成是華僑,我聽一冬說,法國大使館一直在催出督辦這個案子……”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啊,”何舒雲慌了,六神無主。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何老皺着眉,他已經從警察的問話裡猜測到,他們應該已經懷疑到她了,照目前看,要逮捕她,只是遲早的事情。
“爸,”舒雲看着他,央求道:“你想想辦法,救救我啊……”
何老的眉皺得更緊了。
“我不過是一時憤怒才下的手……你難道就眼睜睜的看着我死嗎?”舒雲哭着說話時,攥着何老的手,她真的很怕何老不管她了,“爸,你難道忘了我媽去世的時候說的話了嗎?她讓你一定要好好照顧我們幾兄妹的……爸……”
何老心煩意亂,這件事真的是太棘手了,可看着女兒酷似妻子的臉,良久,終是長嘆一聲,將她扶了起來。
舒雲跪得太久,膝蓋都有點麻了,趔趄着,扶着書桌才站穩。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何老沉默之後問。
何舒雲搖搖頭,趕緊說:“我誰也沒告訴……”
“那就好。”何老點點頭說,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處理起來就越容易。
“爸?”何舒雲期望的看着他
“舒雲,你放心,這事我會想辦法擺平的。”何老終是長嘆一聲,照目前來看,除了他,也不能期望誰來幫忙了。
“真的嗎?”何舒雲大喜過望,喜極而泣,抱着何老,激動的說:“爸,謝謝你!”
何老的眉色卻凝重,又叮囑道,“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何舒雲立刻點點頭,只要能救她,何止一件,十件百件她都會答應的。
何老看着她,“等這件事處理好之後,你必須馬上出國……不管去哪兒,這輩子都不要再回來了。”任何事情,都有紙包不住火的一天,若一旦東窗事發,那就動則連根,就像當年,他原以爲谷今笙已經消失了,卻沒想到,她竟然還有回來的一天。
何舒雲微怔,“爲什麼?”她曾有的幾次出國,都是去看心蕾,國外任何一個地方對她來都說是陌生的,更何況她不會英文,出了國,就等於成了啞巴,舉足維艱了。
“不出國,你難道還想留在國內,等東窗事發嗎?”都這會兒了,何老倒也不避諱,直接訓斥道。
“你……你不是說可以擺平嗎?”舒雲自知理虧,說話聲音都小了許多。
“凡事沒有絕對,”何老說道,“就像那個女人,都消失了二十多年,竟然又回來了……”想到今笙,他心裡到底還是心有餘悸。
何舒雲卻說道,“可傅迪成不一樣,我親眼看到他的屍體的,他已經死了。”
何老的耐心全無,生氣的說:“你若不答應出國,那這件事,我就不會插手幫你。”
何舒雲心一慌,只得答應道:“好好好,我出國,我答應你,我一定出國。”
看着女兒,何老卻終是沒能鬆一口氣,“從現在起,你深居簡出,儘量不要出門,不管警察如何誘你話,你都必須咬定沒有見過他,更沒有殺他,知道嗎?”
何舒雲點點頭。
“你出去吧!”何老頗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他現在必須得一個人好好靜靜,思量一下,這件事,到底該如何籌謀,才能讓女兒,才能讓何家全身而退。
*
有了何老的承諾,何舒雲整個人身心都輕鬆了起來,她剛回了房,心蕾又來了,她有些瑞瑞不安的問:“媽,警察來找你幹什麼?”
看着女兒,何舒雲整個人又覺得有些焦躁不安了,說,“你不在房間裡照顧孩子,問這麼多做什麼?”
“我只是想關心你嘛。”心蕾略有委屈的說。曾經,她因爲綁架今笙的事被抓了,後來又坐牢,所以對警察就有種懼怕,平時在街上見着了都會避得遠遠的,當下午他們上門時,她還以爲她假孕生產的事情爆露了,警察又上門來抓她,嚇得她躲在房間裡不敢出來。
“也沒什麼事,他們不過來問你爸的事,”何舒雲臉色不大好,也不想敷衍她了,便不悅的說,“我累了,想睡一會兒,你回房去吧!”
心蕾知道跟自己無關,倒鬆了一口氣,不過卻倚在門口沒走,那樣子,欲言又止。
“你還有什麼事?”何舒雲不耐煩的問。
“我……”心蕾吞吞吐吐的,老半天,才說道,“今天世琛他爸給我打了電話的,讓我問問你……。”
想到羅家人找上門,肯定沒什麼好事,何舒雲皺了皺眉,“問什麼?”
心
蕾看着她,“世琛他爸還有一千萬在我爸的公司裡,他問什麼時候能取回去。”
傅迪成的死曝光了,羅國民自然也就坐不住了,作爲親家,這種時候,他肯定不好直接上門來要錢,所以只好找到心蕾。
說到錢的事,何舒雲頭都大了,羅家畢竟是親家,她又找許華梅借了錢,自然不能再直接的拒絕,於是敷衍着,“你告訴他,公司的事,過幾天會有專人處理的,讓他等通知。”
“哦……”心蕾應了聲,可卻沒立刻離開,過了一小會兒,又悻悻的問,“媽……我爸給咱們留了多少錢?”
說到這個,何舒雲氣不打一處來,一時間恨傅迪成得牙癢癢,氣得將傅心蕾推出門外,砰的一聲將門關上反鎖。
心蕾很生氣,卻也無可奈何,跺了跺腳,氣乎乎的回了房。對何舒雲的態度,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想想,這幾天舒月一直陪在何舒雲身邊,她應該知道,便撥了她的電話,“小姨。”
舒月前幾天都住在何家,剛回了自己家拿換洗衣服,“心蕾,有事嗎?”
心蕾沒有拐彎抹腳,直接就問,“小姨,你知道我爸帳戶裡還有多少錢嗎?”
何舒月微微一怔,納悶的說:“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就想知道嘛,”心蕾撒嬌抱怨道,“我問了我媽,她好像心情不好,都不願意搭理我。不僅不告訴我,還把我關在門外。”
舒月在心裡微嘆,說道:“你媽遇上這麼多棘手的事,心情不好是正常的,你也別生她的氣。”
“小姨,你就告訴我,我爸有多少錢!”心蕾又問,錢,目前纔是她最關心的事。
“這……”何舒月猶豫着。
“小姨!”心蕾又撒嬌。
“心蕾啊,”何舒月說道,“這事有點兒複雜……”
“我不過是問問有多少錢,這有什麼複雜的?”心蕾不樂意的說,“你怎麼跟我媽一個語氣啊,再說了,我是繼承人,不過只是問問而已,你們有什麼好隱瞞我的?”
“你誤會了。”何舒月長嘆一聲。
心蕾賭氣的說,“你們不告訴我,是不是怕我找我媽要財產啊。”
知道她從小任性,現在又想歪了,舒月便直接說道,“你爸帳戶上沒有錢。”
心蕾震驚,停頓了幾秒,之後立刻說,“不可能!”她質疑說,“我爸在法國有上百家連鎖酒店,在國內也開了公司,怎麼可能沒有錢!你騙我!”
“我騙你做什麼?”都到這會兒了,舒月也不再隱瞞,直接說,“你爸的錢,都匯給另一個女人了,他帳戶上、公司帳戶裡,都沒有錢。”
心蕾怔怔出神,卻難以置信,“不……不可能吧……”
“事實如此。”舒月說,“我有必要騙你嗎?”她現在也犯愁啊,她和何老的錢,什麼時候才能拿回來啊。
掛了電話後,心蕾自言自語說,“怎麼會這樣?”
這會兒,羅世琛剛好回來了,看着她坐在牀邊自言自語失魂落魄的樣子,他淡淡揚眉,邊解衣服的鈕釦邊問,“你自言自語的在說什麼?”
心蕾回過神來,“沒……沒什麼。”想到舒月說的那些話,一時間,她倒有些心虛,自然不敢對羅世琛明說,畢竟,不是些光彩的事。
羅世琛原本也只是隨口問問,倒也沒再深究,徑直進了浴室。
很快,就聽見浴室傳來水聲。心蕾正在哀聲嘆氣時,無意間發現羅世琛剛剛脫下的襯衣衣領有個淺淺的口紅印,驀的,她心裡燃起熊熊怒火,扯過那襯衣一聞,果真,還有濃濃的香水味,她火氣直冒,準備衝進浴室裡找他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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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剛到浴室門口,她腳步突然一停,這要真的鬧開了,依羅世琛的性子,肯定拔腿就走,他們之間,又將陷入僵局。
她畢竟是個女人,也想夫妻之間和和睦睦的,也不想天天跟丈夫吵架啊,於是正尋思着該怎麼辦時,聞聽羅世琛在浴室裡說了句,“心蕾,把我睡衣拿過來。”
心蕾猶豫之後,她還是決定暫時隱忍不發,聽從他的話,把睡衣遞了進去。而後,趁他還沒出來前,又聞了聞那香水味……很濃,卻很熟悉……
她眼底掠過一絲陰沉,羅世琛不是賭咒發誓說不跟白沙沙來往了嗎?竟沒想到,他們又……
哼!她氣憤不已,冷笑着,她不發威,他們拿她當病貓嗎?她咬牙切齒:白沙沙,你給我等着,有你好看的。
*
“一冬,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警察竟然懷疑是大姐殺了傅迪成。”何舒月回家沒多大會兒,張一冬也回來了,於是,她發起了牢騷。
她沒頭沒腦的一問,讓張一冬倒是愣了,“怎麼回事?”
於是,舒月將警察來找何舒雲的事告訴了他。
張一冬皺了皺眉,卻也有些吃驚:“真有這樣的事?”
“嗯。”舒月說,“他們問的那些話,分明就是懷疑大姐是兇手,”她說,“你想啊,大姐跟迪成感情不錯,怎麼可能殺他啊!再說了,真要動手,大姐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張一冬想了想,沒說話。
舒月收拾了兩套衣服出來,她今晚還是得回何家住,“一冬,要不,你還是出面問問吧,別讓他們冤枉了大姐。”
張一冬說:“這件事,我不方便過問。”
“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着大姐被冤枉?”舒月略有些生氣。
“傅迪成是外籍人士,這件案子本來就已經上升到一定的高度了,拖下去對誰都不是好事,必須儘早破案,”張一冬說,“再說了,警察辦案有他們的方式方法,我一個部長,越級插手底層派出所辦案,這不更被人懷疑嗎?”
“那……你可以讓秘書或者其他人去問問嘛。”何舒月說。
張一冬冷眼看她,“你還嫌這件事不夠丟臉,想要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件案子跟我有關係嗎?”
舒月一時語塞,而後不滿的說:“可……辦案是辦案,他們不能隨便冤枉人啊。”
張一冬冷眼看她,“他們有明說是大姐殺的人嗎?”
“這倒沒有。”舒月說,“不過,他們話裡話外,是這個意思。”
“那就對了,在案子沒偵破之前,傅迪成身
邊的所有人都值得懷疑。”張一冬說,“你啊,別扛着半截話就鬧,這事又與你又沒關係,你低調點兒。”
見丈夫不僅不願意幫忙,還數落她,舒月悻悻的,也不想與他爭執下去,索幸拎着裝衣服的包就走。
張一冬看着她的背影,問,“你要去哪兒?”
“回大院,”舒月哼了聲。
“不許去!”張一冬阻止道。
舒月回了身,不悅的說:“我不就是回我爸家嗎?又怎麼了?”
“讓你別去就別去,囉嗦什麼?”張一冬生氣的說。
見他真生氣了,舒月只好說,“爸說了,讓我這段時間住在那邊陪我姐。”
“找個藉口推了。”張一冬說。
“爲什麼?”舒月也生氣了,何舒雲畢竟是她親姐姐,雖然素日裡姐妹倆有嫌隙,可這會兒了,也顧不得計較太多了。更何況,她的錢還在何舒雲那兒呢,若不跟緊點兒,這錢要是拿不回來怎麼辦?
“你腦子是漿糊做的嗎?”張一冬不悅的說,“明知道何舒雲已經成了警察的懷疑對象,你還偏趕着往上湊,你就不怕一不小心被人懷疑你是她的同犯?”
舒月一震,悻悻的辯道:“我姐是被冤枉的,她又沒殺人。”
“她殺沒殺人,只有她自己知道。”張一冬在官場歷練多年,從剛剛舒月講的那些話裡,也精準的猜出了大概,從現在看,何舒雲的嫌疑是最大的。
“你……你什麼意思,你也懷疑我姐……”舒月氣呼呼的說。
“我話都跟你說得這麼清楚了,你還沒聽明白嗎?明誓保身,你懂嗎?”張一冬倒沒否認的說。
“你這是什麼話?她可是我姐!她被冤枉了,我抱聲屈都不行嗎?”舒月生氣的說。
“你這哪叫報屈?純粹是叫干擾警察辦案。”張一冬恨鐵不成鋼的說,“你難道還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惹上麻煩了。”
“我不過是跟你報怨幾句,又惹什麼事了?”舒月不悅的說。
“你違規幫他們辦理結婚證,這難道不是事?”張一冬說。
舒月怔住。
“可笑的是,辦證的時候傅迪成已經死了,而且這件事你還跟警察承認了,”張一冬生氣的說,“幫一個死人辦結婚證,何舒月,是誰給你的膽子亂來?你難道不知道,法律有規定,結婚證必須本人去辦嗎?”
舒月一聽,倒有些慌了神,當時只顧着幫何舒雲撇清了,倒忘了這事波及到自己,這擺明了是違法了,“我……一冬……”她這會兒着實有些後怕,
“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把這件事給撇清吧!”張一冬頗有些頭疼的說,這事真要鬧出來了,歸根結底還是他會攤上事,會落個管理家屬不嚴,濫用職權的罪。不過,照現在看來,要藏是藏不住了……只有想想辦法,怎麼樣才能將這件事對自己的影響降到最低。
他又警告的說:“最近一段時間,你少去大院,否則,別怪我翻臉。”
舒月這會兒,也顧不上何舒雲了,一心想到自己的事,也怕丈夫真翻臉,於是,只好悻悻的留在家裡。
*
雷醫生從藥房過來,她手裡的托盤上,裝着今笙的藥,她漫不經心的走着,卻見凱瑟琳醫生邁着大步,急匆匆的從她身邊經過奔向ICU。
看着她身上的白大褂衣角飄揚,雷醫生略略揚揚眉,走過拐角處時,她忽然看見走廊盡頭的ICU門口聚了幾個醫生,她們見了凱瑟琳醫生,急匆匆的說着什麼,而凱瑟琳醫生倒沒有遲疑,立刻進去了。
發生什麼事了?
雷醫生腳步快了些,來到ICU門口,卻被護士攔下來了,她雖然不悅,但卻沒表露出現,“發生什麼事了?”
“病人突然休克了。”護士年紀稍長,在醫生待得久了,也見過了太多生老病死,說起這話來,語氣倒還算平靜。
“休克?”雷醫生揚揚眉,再次確認道。
“嗯,”護士點點頭,“醫生已經進去搶救了。”
“哦。”雷醫生將放藥的托盤擱在護士臺上,“這是病人今晚的藥,是凱瑟琳醫生開的,雖然現在不知道用不用得上,但我還是交給你。”
藥交接完之後,雷醫生磨磨蹭蹭的在ICU門口,倒也不急着走。她在心裡慶幸着,今笙雖然醒了,可現在又休克了,看樣子,情況不大好啊。
驀的,ICU的門打開,謝醫生出來,拉下口罩,急切的對護士說,“凱瑟琳醫生已經給病人下了病危通知書,你馬上通知谷書記。”
“已經通知了,”護士說,“他正趕過來。”
“那就再給他的秘書打電話催催!”謝醫生皺着眉說。
“催?”護士有點爲難,“這……不太好吧!”
謝醫生脾氣來了,直接說:“有什麼不好的?他要再不趕來,或許連病人最後一面也見不了了。”
“哦!”護士也只有硬着頭皮,撥打了江辰的電話,不過,卻儘量說得很委婉。
謝醫生交待完之後,正準備進去時,雷醫生拉住她的胳膊,“裡面情況怎麼樣了?”
謝醫生嘆息着搖搖頭,然後將口罩拉好,而後又進了ICU裡。
雷醫生倒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照剛剛謝醫生的話來說,今笙的情況應該很糟糕,一時間,她心情愉悅着,轉身準備回辦公室去時,遇見了匆匆而來的谷永淳,只見他臉色凝重,步伐矯健,那神情,很焦急。
雷醫生適時的垂了垂眸,與他擦身而過,心裡,有種難以言喻的暢快感,回到辦公室裡,立刻給何舒雲發短信【事情馬上就要成了】。
短信發出去後,雷醫生卻遲遲沒有收到何舒雲的回信,但在辦公室裡,隨時都可能有人會來,所以一時間還不方便打電話給她報喜。
下班時間早過了,可雷醫生都還沒走,她表面在看着病人的病歷,可實際上卻是在等着,聽那最終的消息。畢竟,剛做完手術初醒的病人又休克,百分之九十五都凶多吉少。
就在雷醫生心情愉悅的哼着歌時,謝醫生回來了,只見她臉色略有些蒼白,看樣子,很疲憊。
雷醫生假裝關心的問:“怎麼樣了?”
謝醫生嘆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