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次毒裡，第一次和第四次的皮膚接觸，是非常關鍵的。”孫芸芸繼續道，“你既然抓了他的兩個毒師，應該也問出了些東西吧？第一次，無色無味的粉末，抹在人的身上，然後那個人在五分鐘時間裡，絕對不能接觸任何陽光，否則就會失效。”
暗無天日的鬼屋。
上鎖的房間。
意外的停電。
殘廢的男人……
藺韓宇幾不可聞地嘆息一聲。
藺千淵的心思之深，真是常人難以想象。
“第二次，說起來也巧，”孫芸芸笑了笑，“你還記得之前在q國，慕容家家宴，她一直不舒服嗎？我在旁邊照顧她，第二次的毒只需要口服就好，我下的很順手。”
佑餘握緊了拳頭，幾乎是壓抑着自己的怒意聽着孫芸芸的話。
藺韓宇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你知道嗎。”他低沉地道，“那時候她非常信任你，非常喜歡你，那段時間裡，她幾乎天天都跟我誇你。你照顧她的那天，和她說起了你懷疑藺旭堯和楚倩的事，她還爲你難過了很久。”
她這樣的信任着你，你怎麼……忍心。
“是啊。”孫芸芸笑起來，“她其實很聰明，看事情也看的通透，就是爲人處世上，實在是太單純了。後來我想，也許是因爲她從小到大，生活的比較封閉，所以被保護的很好。讓她變成了現在這種樣子。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人就是用心險惡，但她還是會不由自主地信任身邊的人。你瞧，其實我也學了很久的心理學，和陳靜不一樣，她是讀書考試考出來的，可我……我是無數次，經過和身邊的人相處，才思索出來的呢。”
“孫芸芸！”佑餘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你……”
“別急啊，”孫芸芸繼續道，“佑先生，我還沒說第三次呢。第三次，你們兩個應該都很熟悉。還記得，她被下-藥的那天晚上嗎？”
佑餘和藺韓宇的臉色又是一變。
“其實下第三次毒，是比較容易看出來的，因爲人會有些反常，會變得和平時性格有些不同，處於興奮和熱情的狀態裡。”孫芸芸皺了下眉，“最關鍵是，第三次的毒，必須要用注射。這也太難了。爲了這件事，我還苦惱了好一陣子，因爲怕被你們發現。但是後來我想明白了，只要和春-藥混在一起，她這些反常，不就變得很正常了嗎？”
“所以你才利用了江婉月。”藺韓宇一字一頓道，“難怪，說是爲了保險起見，下了兩種媚藥，一種是口服，一種是注射。”
孫芸芸點點頭：“嗯，注射的那種，裡面就是第三次毒。他們的東西是千淵的，那幾個人應該都被你處理了吧？他們的確什麼都不知道，只以爲那是普通的媚藥。可惜……”她挑眉，看向藺韓宇，眼裡閃過一絲譏諷，“你當時如果能再多留一個心眼，查一下那個針管，也許就不至於鬧到今天這一步了。所以你看，怪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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