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連覺下了飛機立刻朝着翁宜姿的住所奔去,卻在途中得知了翁宜姿人在薛靜若那裡,立刻掉頭朝着薛靜若那裡奔去。
到了薛靜若的別墅,慕連覺一把將沙發上的翁宜姿拉了起來,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乾乾淨淨的家居服,她臉上也沒有了恐懼,可是慕連覺心裡卻有了許多的愧疚。
早知道翁宜姿會遇到這些事情,他不該跟杜苒去倫敦的。
他更不該因爲凱文的事情徹底的失去了理智,就算翁宜姿喜歡凱文又能夠怎麼樣,大不了他把翁宜姿關起來一輩子就是了,總不會給她跟凱文單獨相處的時間和機會的。
翁宜姿感受着慕連覺懷抱的溫暖,眼淚卻忽然落下來了,因爲有薛靜若在身邊,她沒有辦法在這個和藹的長輩面前給慕連覺任何的臉色,可是她的心已經不想再去理會慕連覺。
“連覺,你跟我過來。”薛靜若看着兩個人的樣子,心裡很是心疼兒子。
這一次慕連覺沒有反駁薛靜若的話,跟着薛靜若到了書房,薛靜若看着慕連覺一臉失望的說道:“這一次我原本以爲能看到成長的你,卻沒想到你帶給我的都是失望,宜姿因爲你爸爸的關係,差點丟了工作,你知道嗎?”
慕連覺這纔想起翁宜姿有一段時間很是失落,“不是她自己要辭職的嗎?”
說道這裡就連慕連覺自己都恨自己的遲鈍了,他只顧着翁宜姿能夠陪着他而高興了,卻忘記翁宜姿是那樣獨立的一個女人,又熱愛自己的工作,怎麼可能說辭職就辭職呢。
想到這裡,慕連覺心裡的愧疚又多了幾分。
薛靜若看着自己的兒子,心裡也是十分的愧疚,如果她當初沒有隻顧着事業,多多關心自己的兒子,或許就不會讓慕連覺造成今天這種矛盾的個性。
親情的缺失讓慕連覺缺乏安全感,對身邊的人控制慾更強,他肆意妄爲慣了,有些東西卻粗心大意慣了。
“凱文的事情必須馬上處理,我不管到底是誰找到的凱文,這個人我必須要揪出來。”薛靜若處理事情一向是殺伐果斷,只是短短的幾天時間她就看出來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在針對翁宜姿。
慕連覺聽了薛靜若的話,開口說道:“這件事情讓我去做吧,是我自己沒有相信她。”
看着慕連覺一臉愧疚的樣子,薛靜若有些心疼的伸出手來想要摸摸慕連覺的臉,可是孤獨早已經讓慕連覺習慣了疏離,他不着痕跡的躲避了一下,順勢躲開了薛靜若的手,薛靜若的手就這樣僵在半空中,眼睛裡浮現出淚光,“你還在怪我當年一直不同意你和杜苒的事情嗎?”
“沒有,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慕連覺微微一頓,開口說道。
薛靜若嘆了口氣,說道:“媽媽不會害你的,我知道過去那些年是我和你爸爸虧欠了你,我們失敗的婚姻也註定會帶給你很多負面的影響,如今我只希望你能夠遇到一個你愛的,也愛你的人,好好的生活
下去。”
“我知道了。”慕連覺看着薛靜若,轉身離開。
薛靜若看着離開的慕連覺,忍不住追到了客廳,含着眼淚問道:“能不能叫我一聲媽媽?”
翁宜姿看着握着她的手的慕連覺,心裡有些觸動,不管到什麼,一個母親最渴望的都是得到孩子的認可,經歷了十月懷胎之後他們的血肉早已經融爲了一體,隨着出生以後,母親對孩子的牽掛就一直不斷,直到一生的結束,原本這是多麼美好和值得留戀的事情,可是這個世界的人大部分的人活的都太辛苦了,他們辛苦到已經無法去顧及到別人,最終只會傷害到身邊的親人。
有些傷痛可以原諒,有些傷痛卻不能夠輕易被原諒。
慕連覺沉默了片刻,對翁宜姿說道:“我們走吧。”拉着翁宜姿離開了別墅。
看着兩個人的背影,薛靜若的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她這幾十年都在做女強人,這個時候卻脆弱的像個孩子。
兩個人回到別墅,慕連覺看着翁宜姿,隨後緊緊的將人抱在懷裡。
翁宜姿的眼睛有些乾澀,在她最需要擁抱的時候,慕連覺選擇了杜苒,如今卻送來這個遲來的擁抱,可是一個遲來的擁抱真的能夠溫暖她已經冰冷的心嗎?
過了一會兒,翁宜姿開口說道:“我們還是暫時都冷靜一段時間吧。”
慕連覺有些頹然的看着翁宜姿,胳膊緩緩放下,開口說道:“你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我有事情出去一趟,我會回來的,回來我就去隔壁睡覺,有任何事情立刻給我打電話。”
翁宜姿點點頭,轉身朝着牀的方向走去,慕連覺看着翁宜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開車離開了。
夜色的酒吧裡,一如既往的熱鬧非凡,這裡早已經成爲了帝都富二代們飲酒作樂的地方,酒吧的老闆阿J朋友多,本身也是個紅二代,給他面子的人自然不少,慕連覺直接叫了個包廂,進去等了大約二十分鐘的時候,朗坤去了。
兩個人面對面,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情敵的身份如今卻做着同樣的事情,幸虧兩個人都是那種深明大義的人,在國家面前,個人的利益和恩怨都要放下。
“這裡面的東西都是從陳鎮那裡弄到的,陳聯別的都好,就是對這個唯一的弟弟太過溺愛了,所以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會揹着陳鎮,甚至是有心在栽培陳鎮。”朗坤說着將一個U盤遞給了慕連覺。
慕連覺收好U盤,開口說道:“這個我會馬上上交給組織的,你的事情我們都已經跟上面說好了,這件事情你們立了功,以前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可以過去了。”
朗坤想要的無非就是一個全新的自己,堂堂正正的站在這裡,做一個規規矩矩的生意人,人這一輩子沒什麼比無愧於心更讓人覺得舒服的了,可是既然是從泥塘裡淌過的人,怎麼可能保證自己是乾淨的,尤其是陳聯的勢力還這麼大,不扳倒陳聯,他就註定永無寧
日了。
兩個人談完了這個,慕連覺突然開口說道:“我要你幫我查一個人,這件事情完全是我個人委託給你的,不用讓任何人知道。”
朗坤接過資料打開,看到的赫然是凱文的照片。
“我想知道這個人過去的三年的都活躍在國外什麼圈子裡。”慕連覺看着朗坤說道。
“慕少的哥們和兄弟那麼多,這種事情還用得着我去查嗎?”朗坤有些不解的問道。
牧一和姚豐翔的辦事能力是衆所周知的,如今在帝都有什麼能夠難倒他們的,朗坤真是懷疑慕連覺是不是在故意告訴他,不要在抱着不該有的心思。
慕連覺聽了朗坤的話,一臉的若有所思,“正是因爲朋友和兄弟多,有些事情纔不方便讓人知道。”
“那好,到時候我會把合約寄給你的,畢竟我這裡不是什麼慈善機構。”朗坤說完轉身離開,面對情敵就是要狠狠的宰對方,毫不手軟!
朗坤離開以後,慕連覺照例打電話約了一些朋友過來,姚豐翔接起電話,看一眼旁邊的洛遲遲疑了一下才答應下來。
見姚豐翔掛斷了電話,洛遲苦笑着問道:“是阿覺吧?他現在做什麼事情都要把我越過去了。”
“阿遲,我今天來就是要問你一句,當初告訴許蘭翁宜姿和凱文有婚外情的人是不是你?”姚豐翔看着洛遲問道。
“對,是我。”洛遲大大方方的承認,臉上帶着一絲淡笑。
“爲什麼?我們不是兄弟嗎?這些年你到底都在做什麼?你說阿覺提防你,洛遲,阿覺比你我都要聰明,我能夠猜到的事情,阿覺不會猜到嗎?他之前沒有猜到那是因爲他相信你,從來沒有去懷疑過你,等他真的去懷疑你的時候,你們還能做兄弟了嗎?”姚豐翔看着洛遲,始終不明白爲什麼如今的洛遲會變成這個樣子,如果不是翁宜姿和慕連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他都沒有懷疑到這裡,可是凱文的出現,就連翁宜姿都在懷疑了,他又怎麼可能不去懷疑?
杜苒的確也有這個可能,可是三年前的杜苒是絕對不可能認識凱文的,那個時候的杜苒還在做着伯爵夫人的美夢,怎麼可能願意醒過來。
洛遲看着姚豐翔懷疑的眼神,微微一笑,推了推眼鏡開口說道:“當初離婚是阿覺跟翁宜姿先提出來的,那個時候阿覺準備了房子和存款給翁宜姿,當初我就看出這個女人對阿覺有着別的心思,我看出他們兩個人暗中有來往就順手將消息告訴給了許蘭,這樣一來阿覺也可以離婚了,而且罪名還是翁宜姿來揹負,難道不夠完美嗎?我承認我認識凱文,我們在國外見過幾次,他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跟翁宜姿相處,就是爲了錢而已,發現翁宜姿離婚的時候一無所有,自然而來就離開了,只是我沒想到他們當初竟然是契約關係。”
洛遲解釋的十分完美,姚豐翔看着洛遲,咬着牙問道:“那當初你在酒吧爲什麼要把他們放在一個房間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