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下落何處,至今還待考究,西澤只是思考到西蒙萬一成爲那個不幸在今晚被帶着的那個孩子,那情況會變得極其的糟糕,也就是說,西蒙的生命會受到威脅,所以得馬上找到這個兇手不可。
流浪漢無意的一說,立即引起了軒然大波,在聽過西澤的推斷之後,迪格拉更是不敢往下想象會發生什麼事,他隨即命令崔斯加爾前往皮爾森小鎮的守衛隊去調集兵力,隨後到城北跟自己匯合,聽流浪漢說,兇手曾經帶着鐵匠王消失在了皮爾森小鎮的北方,那麼迪格拉就要去北方尋找不可。
決斷之後,崔斯加爾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人羣,前往皮爾森小鎮的守衛隊去通知,迪格拉轉身從錢包裡又抓出一大把金幣,扔給流浪漢,搞得流浪漢不敢收。
“拿着吧,這是你應得的,你今天晚上提供的線索非常重要,但以後還是還不要在當乞丐了,當乞丐沒有什麼前途,還不如拿着這些錢做點小生意,將生活從頭開始,人死不能復生,一直頹廢下去,選擇逃避,只會讓你身在天國的親人們看見了心痛而已。”迪格拉儼然變了一個人,變得與以往的吝嗇的迪格拉不同了,簡直判若兩人,也許這纔是迪格拉的本來面目。
流浪漢收了錢,心存感激的凝望着迪格拉道:“錢我也不能白收,既然你們這樣看得起一個乞丐,那身爲乞丐的我,將履行我的意志,還是由我帶着你們去小鎮北方吧,哪裡早些年諾曼底羅城的兵營,後來諾曼底羅城的軍隊撤走了,留下了很多個廢棄的房屋,那裡路不好走,一般人在裡面都會迷路的。”
經過流浪漢的提醒,迪格拉才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道:“是啊,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當初皮爾森鎮的北面作爲軍營來者,我也曾在皮爾森小鎮待過一段時間,但是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大概有十年了,也許給忘了,現在的我也算是故地重遊了,怎麼哪裡就被廢棄了呢,我走的時候聽說,諾曼底羅城將兵營改造成了難民營,爲了讓皮爾森小鎮更有效的吸收外部人口入住啊。”
“你有所不知,原本那裡面是住了很多外來的人口,可是後來因爲皮爾森擴建了,還有誰願意留在兵營的簡陋房屋裡,大家就都搬了出來,現在已經散佈在皮爾森小鎮的四周了。”流浪漢在皮爾森小鎮待了很多年,所以見到過很多皮爾森小鎮的時代變革,他這麼說也不奇怪。
“哦,那有你帶路,我們過去吧!”迪格拉命令道。
西澤想了想,雷諾此時還沒有回來,這件事要不要通知他一聲,故而問道:“那雷諾那邊怎麼辦,他還不知道我們已經去了北面的軍營。”
“我讓人留在酒樓裡,等雷諾回來通知他就可以了。”迪格拉道。
不得不提在路上釋放的這些強盜團成員們給迪格拉和西澤幫了不少忙,對於迪格拉的命令,他們盡心盡力的去辦,尤其是崔斯加爾,西澤幾乎已經將他當成了諾曼底羅城的魔法師,當然了崔斯加爾不是魔法師。
由流浪漢帶路,穿過了幾條又黑又彎曲的小巷子,西澤走了一條出皮爾森小鎮,再到小鎮北面的最近的一條路,其中花費了不到十分鐘的樣子,來到小鎮北面,已經是凌晨一點鐘,這裡沒有明確的出鎮的分界線,只是地面有了些微妙的變化,再往前走就出了小鎮,地面上生出了許多雜草,沒有人整理。
前面出現了一羣龐大的建築物,但早已斷壁殘垣,瓦礫落盡,顯得滄桑破敗,在風中,殘破的平房的屋門被吹的咯吱咯吱的作響,兵營的一切也已經徹底變了,畢竟這麼被作爲過難民營屬於軍隊的設施也早已被當地人拆了,又加以重建,軍營的面貌已經非然。
踏入軍營重地,西澤彷彿還能感受到昔日戰士們在這裡訓練,魔法師們圍在火堆前面開懷暢飲的情形,初步看上去,兵營佔地面積很大沒有邊際。
迪格拉不禁感嘆道:“這裡已經面目全非了啊,想當初這裡屯兵好幾千人,一轉眼之間過去了十年光陰,兵營也不復存在了,我還記得兵營的中心有一所大房子,作爲營地的酒吧,那個時候我常常跑到那裡面去喝酒,只可惜沒有姑娘。”
“魔法師大人,你就別感慨了,現在這裡面已經一個沒有了,更別和所現在已經到了晚上,就是白天也偶爾會有幾個孩子頑皮跑到這裡面探險罷了,兵營這麼大,就還要找到那個兇手,還要尋找一段時間內。”流浪漢提醒道。
“好吧,不說了,這個兵營是很大,所以我才讓崔斯加爾去通知了守衛隊的人過來幫忙,總之我記得這所兵營大致只有三個出口,只要我們將出口扼守住的話,對方身在聯軍營地內,變無處遁形!”迪格拉記憶道。
“那現在我們就在這裡等着守衛隊的人過來?”西澤問。
“不,那樣等於在浪費時間,我舊情復發了,準備先到裡面去逛逛,派人留在這裡等待就是了。”說完,迪格拉走進了聯軍營地內,進入營地裡面,西澤看到一切都給西澤一種錯覺,以爲這裡就是一處被廢棄的村落,營地內房屋挨着房屋,有矮牆小院,小院裡生長着各種雜草,還有水井,西澤想,曾生活在這裡的人們,一定過得很愜意。
走在房屋和房屋中間,腳下踩着雜草而行,這一走就來到了一個像廣場一樣的空地上。
迪格拉笑着跟西澤道:“這個廣場,原本是戰士們用來跑操的訓練場,但是現在卻成爲了一個野生的花園。”
還不僅如此,西澤認爲這裡還成爲一個天然的垃圾場,地面上隨處可見丟放着各種生活垃圾,但已經是很多年前的垃圾了,破衣服破鞋子,一半被埋在黑土裡,一半露在外面,坍塌的房屋也是有的,完整的房屋幾乎見不到,用於建造房屋的滾木,也落在了行人的路上,時不時給不注意腳下的人一個驚嚇。
路,曾經有過,但是現在沒有了,因爲很多年沒有人再到這裡來,路面已經被雜草覆蓋,迪格拉帶着人從房屋之間穿行,不經意間走進一個院子,推門院門,咣噹一聲院門就倒塌了,在推開屋門,一陣灰塵都屋檐上落下來,兵營的房屋還依舊保留着兵營屋子整體的間接性,不過後來外來人在外面加蓋的院落,走進屋中,可以看見東西被打掃的一乾二淨,只剩下一張空牀和一地的玻璃碎片,人走茶涼,或許說的就是西澤眼前這番淒冷的景象。
留戀到此結束,迪格拉撇撇嘴從屋中走出來道:“想不到昔日的兵營變成了這個模樣,真讓我難以接受啊,現在我們就去中心的那個酒吧去吧,我們從中心擴散尋找,將那裡作爲我們的總部,畢竟這裡已經被廢棄了,兇手很可能藏在其中某一個房屋內,要找到他還是很難的!”
西澤心裡的感慨沒有迪格拉這麼多,但也受到了眼前荒蕪的影響,變得心情沉重,不想多話,迪格拉前面帶路,西澤就在後面跟着,除了留在聯軍營地入口的幾個人,跟在迪格拉身後的只剩下不到六個人,通過走路,西澤計算着步伐,並且判斷,聯軍營地的面積,大概是現今皮爾森小鎮的二分之一大小,且比皮爾森小鎮感受上去,寬敞了許多,可能是因爲這裡一個人都沒有的緣故,房屋都是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