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是如何看待自己的,西澤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領情與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西蒙現在是安全的,西澤也就安心了,看着崔斯加爾下葬事宜完畢,回到落腳的酒樓內,大家收拾東西,便要回到諾曼底羅城去了,爲了能讓西澤完整如初,路上少些受罪的回到諾曼底羅城,迪格拉特別僱了一輛馬車。
在回去的路上,迪格拉和雷諾誰也沒有對西蒙問及傷害拉斐爾一事,畢竟西蒙剛剛在皮爾森小鎮遭受到了傀儡魔法師的襲擊,心裡還沒有恢復過來,要審問他那是魔法議會審判庭的事,迪格拉和雷諾也就不必惹這個麻煩了。
馬車在大陸上奔馳着,西澤躺在病榻上,聽迪格拉和雷諾對話,事關那個傀儡魔法師的線索,兩人都不知道傀儡魔法師逃到了何處去。
“派出去追擊的感知性魔法師估計也追查不到什麼線索,慢慢的迪格拉把視線轉移到了西蒙的身上,這裡畢竟只有西蒙見過那個傀儡魔法師的真面目。”
“西蒙,你能跟我說說,那個綁架了你的傀儡魔法師長得什麼樣嗎?”迪格拉嘗試着問道。
“我不知道,那個傢伙蒙着面,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臉。”西蒙把頭伸向了車窗外道。
“那他可有跟你說什麼話,比如你聽說到一些情報,這個傢伙十分厲害,既然他已經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裡了,我們就要保證他不會對諾曼底羅城構成威脅,在我們這些人中,和他有過近距離接觸的人只有你一個人!”迪格拉說。
“我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個傢伙把我帶回來之後,就在砧板上鼓弄着他的屍體,然後將屍體製造成傀儡,那副場景實在是太可怕了,我不想在回憶了,他什麼都沒有跟我說,你認爲他會跟一個孩子嘮叨什麼嗎,在他眼裡我就是他的下一個傀儡,要不是因爲你們到來,相比現在我已經是他的傀儡了,這件事我會記在心裡面的,等日後再去感謝你們。”西蒙面無表情的說。
迪格拉微微的一笑道:“那好吧,我知道你受到了很大的驚嚇,那你就好好休息一下,現在你已經安全了,不要活在恐懼裡,生活還得繼續不是嗎。”
“不,迪格拉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我自己觸犯了諾曼底羅城的律法,我的命運已經發生了改變了,自從因爲我一時頭腦發熱,將拉斐爾刺倒在地時候,我的命運已經不屬於我了,回去之後,我知道我面臨着什麼遭遇,但我發誓,我並非要傷害拉斐爾,現在我也沒有好隱瞞的,你們沒有問我,我還是要說出來,我憋在心裡不痛快,其實我要刺殺的人是西澤,不過拉斐爾先從烤肉店裡走出來,我選錯了目標而已。”西蒙冷冷的道。
一聽這個,西澤的心裡立即就涼了半截,心道:“這件事貌似是因爲我,才讓拉斐爾捱了一刀的,罪魁禍首就是我嗎?”
“你爲何要刺殺我,從頭至尾,我一直都沒有對你怎麼樣。”西澤不解道,他的確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麼會讓西蒙如此的記恨自己,甚至不惜殺了自己,被人討厭和排擠的感覺極其的不舒服。
“呵呵,西澤現在說這些就還有用嗎,當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我的對手,是我一輩子的對手,我以後若是想過的舒舒服服的,就必須要將你打敗,你一天不臣服在我的腳下,我就一天都不會放過你,現在我已經失敗了,沒有了翻身的機會,所以也不會對你繼續造成什麼傷害了,你不用擔心,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去找你的麻煩,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就算是因爲這次,是你救了我,咱們的賬一筆勾銷了。”西蒙低頭道。
西澤不清楚回去之後等待西蒙的命運是如何的,犯下如此嚴重的錯誤,即便他的父親能夠原諒他,拉斐爾能夠原諒他,自己能夠原諒他,但諾曼底羅城的律法無情,並非諾曼底羅城的律法嚴明,只爲那家有家法,城有城規,沒有規矩不能成方圓。
殺雞儆猴,以儆效尤,否則諾曼底羅城將成爲罪惡之城,罪惡之心人人皆有,只可惜有了律法的制約,所以才人顯得善良。
一路上西蒙都沒有和西澤再說一句話,下午回到了諾曼底羅城,迪格拉和雷諾不得不先把西蒙帶回西貝爾魔法府交給他的父親,馬車將西澤送到了醫院中!
西澤來不及爲自己的傷勢考慮,擺脫了幾名醫療魔法師直接來到拉斐爾的病房看望拉斐爾,現在是魔法學院上魔法課的時候,所以路亞不在這裡,拉斐爾房間裡只有拉斐爾的母親和老拉姆。
西澤一瘸一拐的走進來,被老拉姆發現了。
“西澤,你回來了,你這是?”拉姆看見西澤的模樣,困惑道。
“是的,我終於回來了,拉斐爾怎麼樣?”西澤看見病牀上,拉斐爾還在熟睡着,比利躺在他的身邊,精神也是不大好。
“你應該去看醫生,怎麼會跑到這裡來,拉斐爾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上午醒了一次,還問你去了哪了,怎麼樣,我猜迪格拉他們已經找到西蒙了吧?”
西澤坐下來道:“嗯,找到西蒙了,並且我們還跟一個傀儡魔法師打了一架,所以我才被搞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只是十分擔心拉斐爾,所以打算過來看看,下面我就去找阿紅姐治療我自己的身體。”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阿紅匆匆從病房外跑進來,看見西澤坐在椅子上談笑風生的模樣,便氣急了,對着拉姆笑了一下,拉扯着西澤的耳朵道:“我聽說你這個傢伙又被自己給傷着了,怎麼到了醫院不聽醫療魔法師的安排,馬上接受治療,非要我到這裡,親自來找你不可嗎?”
西澤覺得阿紅姐這一招,百分百是路亞教給她的,這扯耳朵的力度,堪稱一絕,比她的醫療魔法還厲害。
“不敢了,不敢了,阿紅姐你先放手啊,我只是覺得我沒有大礙,所以纔過來看望拉斐爾的,你饒了我吧,我這就跟你走。”西澤小聲地說,生怕驚擾到拉斐爾。
“西澤,你快去接受治療吧,你的心意,我想拉斐爾是清楚的,另外魔法學院那邊,我已經幫你請了假!”拉姆衝西澤笑道。
“謝謝拉姆大人!”西澤縮了縮脖子跟着阿紅走出去。
在隔壁的病房,阿紅已經爲西澤安頓妥當了,就像上次一樣,西澤還需要在醫院裡住上個把時間,但這一次的情況比上一次強多了,上一次在開穴之後,西澤整個人處於地獄邊緣,一隻腳站在地獄之門中,一隻腳站在人間,而這次根據阿紅說的,西澤身體堅韌性變強了,也就是說西澤的身體正在慢慢的朝着可適應開穴的方向去了,要不了多久,只需西澤繼續徐徐漸進的學習,西澤下次開穴便會無傷。
爲西澤檢查完身體之後,阿紅便離開了病房,說晚上還要進行下一次全面的檢查,西澤躺在軟綿綿的病牀上,又聞見了難聞的臭藥水的味道,側着身體準備認真的休息一下,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西澤可謂是沒有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獲得休息,他困極了,閉上眼睛之後,便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遙遙地下墜,墜入一個溫暖的水池裡。
窗外的陽光一片暗好,斜斜的投射進病房裡,天空中傳來鴿子翱翔的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