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派人來我公司竊取機密資料,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找了一個替罪羔羊幫你擋在前面免去了牢獄之災,這點我拿你沒辦法,但是現在你竟然還敢故意給媒體曝出那些莫須有的資料,想要來黑我,那你就是觸到了我的底線了,你以爲這次還像上一次那樣可以這麼輕易脫身嗎?”
“什麼?難道上一次南宮炎和寧卿卿穿成那樣子的新聞,都是南錦輝乾的?”
“聽說南錦輝的公司之前就跟南宮炎的公司十分不對盤,估計是爲了商業競爭,所以才做出這些事,然後後來被南宮炎給抓住了把柄,南宮炎忍無可忍,這才把所有事情全部抖落了出來。”
底下七嘴八舌的議論,一字一句全部聽到了南錦輝的耳中,所有人都是在指責南錦輝,根本沒有一個人去說南宮炎,因爲有很多人都體驗過南錦輝那種陰險的手段,雖然對南錦輝都沒有好的印象,只不過是礙於南錦輝的地位,所以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跟他作對而已。
現在南宮炎首先站出來,站在南錦輝的對立面來打擊南錦輝,對於很多企業來說,也並非一件壞事,畢竟這個商場,也該進行一次大的洗牌了,否則一些新興的企業完全沒有出頭的機會,全部被南錦輝給壓着。
當年南宮炎也是頂着巨大的壓力才能走到今天,不然在南錦輝仗着自己在業內的位置,處處對新興企業進行各種打壓,已經整垮了很多家,這種事情都是在暗底下完成的,其實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可是沒有證據,所以也沒有辦法來指證。
“你別在這裡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做出那樣子的事情了?你講話之前,要先搞清楚分寸,不要胡言亂語!”南錦輝此時氣急敗壞,他知道自己絕對不可以承認這種事,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他竟然做出這樣子事情,他以後還怎麼在設計界混?
可是南宮炎卻不給南錦輝辯駁的機會,他朝底下的助理使了個顏色,助力即刻拿着一個U盤走了上來。
南宮炎把U盤插在臺上的電腦上,手指在鍵盤上飛躍了幾下,一些文件的掃描件便在大屏幕上映出。
這些文件,都是南宮炎派人去調查得的,但是並沒有觸及法律的底線,也不算是竊取別的公司的機密,因爲這些文件,全部都是南錦輝自己僞造出來的,就是爲了來掩飾公司資金漏洞。
外人可能看不明白,但是在場的都是明眼人,誰沒有處理過文件,如果換做之前並不知道南錦輝的公司已經出現了這麼大的資金問題的時候可能會看不出來,可是現在,卻處處透露着南錦輝僞造文件,以達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的事實。
在看到自己之前,爲了掩飾而僞造出來的這些文件,竟然就被南宮炎這麼光明正大的坦白在臺上的時候,南錦輝終於支撐不住,頹然地倒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他只感覺自己的氣數已盡,沒有任何爭辯的機會,這些文件都是血淋淋的事實,現在的他不僅僅要背上欠債的危機,還要面臨牢獄之災。
可是南錦輝卻不覺得這一切是他咎由自取,他心裡面對南宮炎已經充滿了十足的怨恨,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南宮炎導致的,是南宮炎害的他失去了一切一無所有。
在場的許多人商人,在看到南錦輝做出的這些文件的時候,一個個的心態都完全崩盤。
要知道他們之前被南錦輝忽悠着,已經給南錦輝的公司投入了非常多的錢,最少的有幾十萬,更多的,幾百萬幾千萬,更是數不清,而現在南錦輝明顯是無力償還,那麼他們的這些錢恐怕都是要打了水漂。
就算南錦輝傾家蕩產,但是他身上還揹負着銀行的欠債,就算把他的房子車子還有公司的股票全部都賣了,他也還不起這麼多錢。
現在最慘的應該是南錦輝公司的員工,他們完全不知情,可是有可能要面臨揹負的法律責任的風險,所以跟着南錦輝來的一些員工,此時對南錦輝已經完全失去了尊重,心裡面只想着他們自己的利益,一個個都衝上前來,跟着大多數的人流都在指責南錦輝。
南錦輝也是第一次面臨這種一把年紀還被這麼多人圍在一個圈裡,千夫所指,這種感覺十分丟臉,十分不好受。
活了這麼多年,一向只有他來指責別人他站在最高點,高高在上的俯視着這些平凡的衆生,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也有一牆倒衆人推的境地。
南錦輝無力地撐着煙,透過密密麻麻的人羣看到站在臺上聚光燈下的南宮炎。
或許是不是從一開始,他就已經錯了,自己當年是不是就不應該這麼無情的離開?
沒有想到當初自己十分厭棄的兒子,如今竟然已經變成了可以頂天立地的男人,並且還這麼聰明,這麼有才華,能把一家公司開的這麼好,而且已經學會了隱忍,學會了成長,不動聲色的,就輕易的把自己給摧毀了。
再回頭看看自己心愛的那個兒子,一事無成,全部都是在自己的庇護之下,才能把公司開起來,而且也沒有屬於自己的什麼才能,吃喝嫖賭樣樣行,但是工作起來卻什麼都不行,雖然南錦輝之前也覺得這個兒子不爭氣,可是畢竟是自己疼愛的小兒子,自然是要百般呵護。
至少在南錦輝活着的這麼些年,他能保障自己的那個兒子茁壯成長,能提供給他最大的保護,這就已經足夠了。
卻沒有想到自己的保護如今竟然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把他們南宮,送上了無盡的深淵。
而南宮炎站在臺上,靜靜的看着這一切,雖然這件事情是他全權主導的,可是南宮炎從始至終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這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而所有的結果,都已然在胸前,他全然瞭然。